【2秒!】
【1秒!】
【000000】
倒計時歸零。
林硯癱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劫後餘生的虛脫感席卷全身。礦燈摔在一邊,光線歪斜地照射著墓室的一角。
他……活下來了?
彈幕短暫地停滯了一瞬,隨即爆發出海嘯般的歡呼和議論:
【活下來了!牛逼!破音)】
【賭贏了!果然是這間墓室能隔絕那鬼東西!】
【主播快看!那光是……長明燈?】
【等等,這墓室的布局……嘶……】
林硯喘息稍定,掙紮著爬起來,撿起礦燈,警惕地打量起所處的環境。
這是一間方形的墓室,比之前的墓道寬敞許多,但依舊顯得壓抑。四壁是粗糙的石塊壘砌,布滿了厚厚的灰塵和蛛網。墓室中央,擺放著一具黑漆漆的木棺,棺木已經有些腐朽,上麵似乎還殘留著一些模糊的朱砂符咒痕跡。
而光線的來源,是放置在墓室四角的四盞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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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四盞造型古拙的青銅燈盞,燈盤裡盛著渾濁的、如同油脂般的液體,一根燈芯浸泡其中,燃燒著豆大的、慘白而穩定的火苗。
長明燈?
曆經千年不滅?
林硯心中疑竇叢生。他移動礦燈,仔細觀察墓室的牆壁。
牆壁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圖案和文字,那不是常見的吉祥紋飾或墓主生平,而是一些扭曲的、充滿痛苦掙紮姿態的人形,以及大量他從未見過的、筆畫詭異的符文。這些符文似乎蘊含著某種奇異的力量,看久了竟然讓人感到頭暈目眩,心神不寧。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正對著入口的那麵石壁上。
那裡刻著幾個巨大的、如同血書般的古篆字,雖然曆經歲月,但那暗紅的顏色依舊刺眼。
往生禁咒,擅入者絕。
八個字,帶著一股森然的詛咒意味,撲麵而來。
而在這些字的下方,牆壁上有一片區域格外光滑,似乎經常被摩挲,上麵刻著一段更加細小、但同樣用暗紅色顏料書寫的文字,與其說是咒文,更像是一段……日記?或者說,臨終遺言?
字跡潦草,充滿了絕望和瘋狂:
“……出不去了……我們都出不去了……祂醒了……用血……隻能用血……詛咒……所有人都要死……後麵……後麵不要信……”
文字在這裡戛然而止,最後一個“信”字寫得扭曲變形,仿佛書寫者在極度的恐懼中耗儘了最後一絲力氣。
林硯的心臟砰砰直跳。這段文字透露出的信息讓他不寒而栗。
“祂”是誰?詛咒?血?
還有,“後麵不要信”?不要信什麼?
他下意識地握緊了背包裡的那個青銅匣。這一切,是否與這個匣子有關?
就在這時,一陣極其輕微、仿佛直接響在腦海深處的啜泣聲,幽幽地飄了過來。
林硯猛地轉頭,礦燈光掃向墓室角落。
那裡,蜷縮著一個模糊的、穿著現代登山服的背影。
看身形,像是……李茜?
“李茜?”林硯試探著叫了一聲,聲音在空曠的墓室裡帶著回音。
那個背影微微動了一下,啜泣聲停止了。她慢慢地,一點一點地轉過頭來。
礦燈的光線,清晰地照亮了她的臉。
是李茜沒錯,但她的臉上毫無血色,眼神空洞,嘴唇乾裂,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魂魄。
她用一種極其緩慢、帶著顫音的語調,喃喃開口:
“林……林硯……教授……教授他……”
她的聲音飄忽不定,眼神直勾勾地看著林硯,卻又像是穿透了他,看向他身後無儘的黑暗。
“教授他……把自己……獻祭了……”
“他說……隻有這樣……才能暫時安撫‘祂’……”
“他說……下一個……就輪到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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