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的家。”
她拉著他的手，走到了神殿的中央。
那裡，是這座神殿最神聖的地方，
也是他沉睡了無數個歲月的地方。
“我沒有戒指。”陳九看著她，眼神裡帶著一絲歉意。
“我也沒有婚紗。”林瑤笑著回答。
他們不需要那些世俗的東西。
他們的婚禮，是一場靈魂的儀式。
陳九緩緩地單膝跪下。
他那隻漆黑的骨爪，輕輕托起林瑤那隻蒼老而布滿皺紋的手。
他低下頭，用那半人半骨的嘴唇，
輕輕地吻在她的手背上。
那是一個無比莊嚴的吻。
一個跨越了生死、跨越了宿命的吻。
“我，陳九。”
“以我靈魂的名義起誓。”
“從今往後，我將與你同在。”
“無論黑暗還是光明。”
“無論規則還是宿命。”
“你，將是我永恒的錨。”
林瑤的眼淚再次滑落。
她也緩緩地蹲下身，
用那雙蒼老的手捧住陳九那張半人半骨的臉。
她的額頭輕輕抵在他的額頭上。
“我，林瑤。”
“以我生命的名義起誓。”
“從今往後，我將與你相伴。”
“無論沉淪還是超脫。”
“無論永恒還是瞬間。”
“你，將是我唯一的光。”
當他們立下誓言的瞬間，
整個白骨神殿都微微一顫。
那些漂浮在空中的光點，突然變得無比明亮。
它們像聽到了號令的星辰，圍繞著他們緩緩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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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成了一道由無數靈魂構成的璀璨星河。
神殿的穹頂，那些由骸骨構成的水晶，也發出了越來越強烈的光芒。
那光芒不再是冰冷的聖潔，
它變得溫暖而柔和。
像一個巨大的溫柔擁抱，將他們緊緊包裹其中。
陳九緩緩地站起身，
他將林瑤緊緊擁入懷中。
他的胸膛，一半是冰冷的骸骨，一半是殘破的血肉。
但林瑤卻感覺，自己被全世界最溫暖的懷抱所擁抱。
她的身體在他的懷裡開始變得透明，
那蒼老的麵容，也漸漸變回了年輕時的模樣。
她的靈魂正在與這片由他創造的領域徹底融合。
她，也將成為這裡的一部分。
成為他永恒的陪伴。
“我愛你。”
陳九在她耳邊，用儘了永恒的溫柔輕聲說道。
“我也愛你。”
林瑤閉上眼睛，靠在他的懷裡，
臉上露出了一個滿足而幸福的微笑。
當他們相擁的那一刻，
整個白骨神殿都發出了無比柔和、耀眼的光芒。
那光芒穿透了深邃的江水，照亮了整個江底。
也照亮了江岸上那座空無一人的小茅屋。
從那以後，這條江再也沒有過任何傳說。
因為所有的故事，都已經有了最完美的結局。
而那座江底的白骨神殿，
也成了一座永恒的豐碑。
紀念著一段跨越了生死的愛情，
也守護著這片水域永恒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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