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兄弟,比賽時我又看見啦啦隊隊長盯著你看了,”吉姆用手肘頂了頂於瀾,咧嘴笑得像發現了什麼國家機密,“她絕對對你有意思。”
於瀾用毛巾擦了擦額角的汗,故意擺出漫不經心的樣子:“早看出來了。其實感覺全年級一半女生都在暗戀我啊。她叫啥來著?薩拉?莉薩?”
“兄弟,是艾瑪!這事兒可大了去了,”吉姆壓低聲音,眼睛瞪得溜圓,“她叔叔是加州州長,老爸是道富集團高管。要是和她搭上關係,你未來直接平步青雲——斯坦福隨便挑那種!”
於瀾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這麼誇張?合著追她還附贈人生簡曆?”
“千真萬確!貝拉高中一半男生都在追她。橄欖球隊長傑克遜天天往她教室跑你知道吧?那家夥老爹是當紅說唱歌手,跟一堆政界大佬稱兄道弟。雖說家裡有錢到離譜……”吉姆撇撇嘴角,指尖蹭了蹭皮膚,暗示著什麼。
於瀾的笑容有點僵住,乾咳兩聲:“謝了兄弟,不過……我還是算了。沒興趣靠談戀愛往上爬。”他把運動包甩上肩,朝更衣室走去,“我還得加練呢。我媽一直念叨著讓我拿體育獎學金。談戀愛這事兒?等我三十歲再說吧。”
吉姆哀嚎一聲,快步跟上:“等艾瑪的豪華遊艇從你破木筏旁邊漂過去,你肯定得後悔!”
“行行行,”於瀾笑著推開更衣室的門,“這話你還是跟我的籃球說吧。它才是我現在唯一需要的‘女朋友’。”
說話間,一個金發碧眼的女生踩著厚底運動鞋晃悠而過,及腰卷發隨著步伐輕顫。她穿著短款啦啦隊夾克,胸口的布料被撐得緊繃,下身是一條高過臀線的百褶短裙,露出大半截白皙大腿,搭配及膝白襪,性感得像是從青春電影裡走出來的女主角。
她身後跟著三個女生,珍娜染著蜜色挑染,米婭塗著銀灰色指甲油,還有個藍發女孩咬著棒棒糖——四人笑鬨著掃過於瀾,眼神裡帶著打量獵物般的興味。
金發女生忽然駐足,轉身時嘴角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翡翠色眼眸彎成狡黠的月牙。她咬了咬唇環,櫻桃紅的唇彩在陽光下泛著水光,明明隻是歪頭瞥了一眼,卻讓於瀾覺得像是被電流掃過全身。
他愣愣地盯著對方頸間晃動的金色蝴蝶項鏈,直到對方的閨蜜們爆發出一陣嗤笑,才驚覺自己早已停下腳步,傻站在走廊中央。
“回神了兄弟,口水快滴到球鞋上了。”吉姆用肩膀撞了撞他,語氣裡帶著促狹。於瀾猛地抬頭,正對上金發女生轉身時拋來的目光——她咬著指尖偷笑,耳墜上的水鑽在發間一閃而過,惹得珍娜掐了把她的腰,用隻有她們能聽見的聲音調笑:“瞧瞧艾瑪,又在逗新生玩了。”
“她……挺漂亮的。”於瀾喉嚨發緊,目送女生們拐過轉角,這才發現自己手掌心全是汗。夾克下露出的後腰皮膚細膩光滑,在陽光裡泛著健康的小麥色,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體育課上被曬暖的塑膠跑道。
“漂亮?那是啦啦隊女王艾瑪。”吉姆吹了聲口哨,“看見她那條古馳腰帶沒?夠買你三雙釘鞋。還有她那對…”
“行了!”於瀾耳尖發燙,快步走向更衣室。經過飲水池時,他猛地灌了口冰水,卻壓不下胸腔裡的燥熱。淋浴間的熱水衝刷著後背,他卻總忍不住想起艾瑪轉身時晃動的馬尾,發尾卷著的紫色橡皮筋在記憶裡格外清晰。
走廊另一頭,艾瑪靠在儲物櫃前塗唇釉,珍娜用手肘頂了頂她腰窩:“剛才那亞洲小子都快把你看穿了,怎麼不上去搭個訕?”
“得了吧,”艾瑪對著小鏡子補妝,嘴角揚起一抹譏誚,“上次傑克遜看見我穿低胸裝,當場在走廊流鼻血——我可不想嚇著這隻小奶狗。”
米婭聞言笑倒在藍發女孩肩頭:“說起傑克遜,那家夥今天又給你送花了?”
“捧了束蔫巴巴的雛菊,跟他床上功夫一樣爛。”艾瑪翻了個白眼,指尖在手機屏幕上快速敲擊。
鎖屏壁紙是她去年在馬裡布海灘拍的比基尼照,腰線纖細,胸口的十字架項鏈墜在乳溝間——此刻她正用這條照片當背景,給傑克遜回消息:“建議你把加油的力氣留到訓練,不然今晚怕你連狗都跑不過。”
手機幾乎立刻震動起來,珍娜探頭瞅了眼屏幕,笑到差點嗆到自己的口香糖:“他說‘今晚讓你見識真正的男人’?嘔,這台詞比《暮光之城》還爛。”
艾瑪甩了甩頭發,把手機塞進古馳腋下包:“男人?他上周在派對上喝多了,抱著消防栓叫我名字——就這還想當我男朋友?”
四個女生笑作一團,沿著走廊走遠,高跟鞋聲在空蕩蕩的教學樓裡回響。艾瑪路過球場時瞥了眼正在拉伸的於瀾,他濕透的訓練服貼在背上,露出流暢的肩胛骨線條。
她咬了咬唇環,忽然覺得今天的陽光格外刺眼——就像某個黑發男孩發梢上沾著的金粉,明明微不足道,卻偏偏在記憶裡閃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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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瀾轉身時,眼角餘光掃到艾瑪斜倚在球場圍欄旁,指尖轉著根草莓棒棒糖,翠綠眼眸正似笑非笑地盯著他。他迅速將目光挪向場外的廣告牌,卻因動作生硬,手中籃球被吉姆一把拍落。
“丹尼爾,你打球時魂兒飄到西伯利亞去了?”吉姆彎腰撿球,用中文調侃道。
“少廢話,”於瀾伸手搶球,耳尖微燙,“剛才故意讓你,省得你又嚷嚷著要找教練哭訴。”
吉姆瞥了眼圍欄邊的艾瑪,突然壞笑一聲將球拋向三分線外:“行,你倆繼續‘眼神交流’,我去練折返跑——不打擾某位正人君子‘社交’。”
“滾你的。”於瀾皺眉看向滾遠的籃球,身後忽然飄來甜膩的草莓香。他轉身時,正撞見艾瑪晃著空糖紙走近,唇環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嗨,”她咬著棒棒糖棍歪頭看他,“你的運球假動作挺帥,就是注意力不太集中。”
於瀾禮貌性地點頭,彎腰撿起腳邊的籃球:“謝謝。”
艾瑪挑眉,指尖戳了戳他汗濕的訓練服袖口:“周五派對有興趣嗎?我覺得——”
“抱歉,”於瀾後退半步,將球夾在臂彎裡,“周五要加練體能,教練不讓缺席。”
空氣裡閃過半秒的沉默。艾瑪忽然笑出聲,隨手將糖紙彈進垃圾桶:“得了,少擺出這種三好學生表情。我就是看你被吉姆欺負,順路來逗逗你。”
遠處傳來吉姆的哨聲,示意分組對抗開始。於瀾朝她頷首示意,轉身走向球場時聽見身後傳來輕笑:“下次再分心,我可真讓吉姆把你‘剃光頭’了。”
他握著籃球站上發球線,餘光瞥見艾瑪已轉身離開,馬尾上的紫色橡皮筋在夕陽下晃了晃。吉姆拍了拍他肩膀,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嘀咕:“挺能裝啊你——”
“閉嘴,”於瀾將球重重砸向地麵,“再說一句,下回合我直接斷你十次。”
球場照明燈次第亮起時,他最後一次看向圍欄方向,那裡早已空無一人。晚風卷起地上的枯葉掠過腳邊,於瀾甩了甩頭,將所有無關的思緒拋進夜色裡——他的球鞋隻該踩在球場上,而非任何女孩的目光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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