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菁箐剛伸出手想要攙扶李佳瑞,卻被他用力甩開。李佳瑞一邊淚流滿麵,一邊帶著哭腔喊道:“離我遠點,我啥也不是!我啥也不是!嗚嗚嗚~”
聲音裡滿是不甘與委屈,那顫抖的尾音仿佛要將他的自尊都碾碎。
姚菁箐的心狠狠揪了起來,在三職高這個偌大的校園裡,真心相待的朋友寥寥無幾,而李佳瑞雖算不上至交,卻也是她心裡認可的同伴。
她就這麼一路心疼地跟著李佳瑞到了家,即便一路上兩人再無言語交流。李佳瑞心裡滿是難堪,作為一個男孩子,在熟悉的女孩麵前如此狼狽,哪怕隻是普通朋友,這份窘迫也讓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隨著大門“砰”地一聲狠狠關上,屋子裡麵立刻傳來父子倆的爭吵聲。李牧聲音裡帶著擔憂與疑惑:“佳瑞?這咋整的啊?遇到搶劫的了啊?”
李佳瑞麵無表情,眼底卻藏著不願被人看穿的慌亂,他機械地點了點頭:“我身上沒帶錢,然後他們就給我打了。”話語簡短,語氣卻像是一潭死水,沒有絲毫波瀾。
李牧連忙追問:“報警沒啊?那附近有監控沒啊?”
李佳瑞有些煩躁地打斷父親的話,聲音裡帶著掩飾不住的急切:“哎呀!沒有,我餓了,我要吃多多的飯,然後長壯壯的。”
他此刻隻想趕緊結束這個話題,把滿心的屈辱和不甘都咽進肚子裡。李牧看著兒子反常的模樣,心裡犯起了嘀咕,直覺告訴他,孩子今天肯定有事兒瞞著自己。
姚菁箐貼著門聽了好一會兒,確定沒什麼危險後,才拖著沉重的步子往家走去。一路上,她垂頭喪氣,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心裡滿是絕望:現在電話也沒了,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黴呢?
就在這時,張墨辰出現在了她家門口。姚菁箐用衣袖胡亂擦了擦眼淚,帶著哭腔,有氣無力地走到她麵前:“你怎麼來了?”
張墨辰滿臉的氣憤與焦急,大聲質問:“你怎麼不接我電話呢?這是咋地了?讓人給熊了啊?”那語氣裡的關切,混雜著隱隱的怒意。
姚菁箐點了點頭,聲音哽咽:“下午,我遇到李佳瑞了,然後咱倆去新起點玩一會,結果遇到上次開學那會兒的那個黃毛了,李佳瑞讓他給打了,然後我想報警,結果他就把我手機給搶走了,還說不跟他處對象,就不給我了,你說我找誰說理去啊,我都不知道咋辦了,嗚嗚嗚~”
說著說著,委屈如決堤的洪水,再也控製不住。
張墨辰一聽,頓時火冒三丈:“馬勒戈壁的,走!去新起點找他去!”眼神裡滿是憤怒與狠厲,恨不得立刻衝過去討回公道。
姚菁箐趕緊阻攔,眼裡滿是恐懼和擔憂:“彆了,我不要了還不行嗎?嗚嗚嗚~我不是還有個11嗎,湊合用唄,大不了以後離他遠點唄,萬一再把你的也給搶了,那咋整啊?嗚嗚嗚~”她害怕事情鬨大,更害怕連累張墨辰。
給他他都不敢要你信不?”
姚菁箐疑惑又害怕地問道:“那咋地呢?”
張墨辰語氣堅定:“你等會!我搖人!”說著拿出手機撥打電話,很快對方接通:“墨辰,啥事兒啊?”
張墨辰語氣急切:“佟強,求個事兒,我姐妹讓人給熊了,就是上次狂吧我帶去的那個,你幫我乾個人,完事兒我讓她跟你處對象。”為了幫朋友出氣,她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許下承諾。
對方連忙答應:“成!成!說吧,乾誰?”
張墨辰轉身問姚菁箐:“叫啥名知道不?”
姚菁箐焦急地搖著張墨辰的胳膊,聲音帶著哭腔小聲哀求:“不用!不用!我不想處對象!”她滿心抗拒,不想用這樣的方式解決問題。
張墨辰不耐煩地催促:“彆磨嘰,趕緊說,叫啥知道不?”
姚菁箐一臉無奈,聲音帶著哭腔:“有一個叫二寶,那個黃毛好像叫許凱吧?我沒怎麼聽清,還有一個沒提叫啥。”
張墨辰對著電話大聲說:“聽到沒?二寶,和許凱,給我整服服的,告訴你,我姐妹就稀罕能乾仗的,到時候精神點,彆丟份兒!”她語氣囂張,試圖用這種方式給自己和朋友壯膽。
可佟強一聽許凱的名字,聲音都變了:“墨辰啊,要不你看看,讓你姐妹換個對象吧,這打個普高的吧,我還湊合,打許凱這不扯淡呢嘛,我跟你說,那個二寶你都招惹不起,他哥在南站賊有名,那都是有一號的,不行你看看找大東吧,他以前在那片兒挺好使的。”語氣裡滿是恐懼和退縮。
張墨辰氣得臉漲得通紅,感覺麵子都被踩在地上,氣憤地罵道:“哎呀我去!佟強,你他娘的真是個慫包,就你這逼樣的還處雞毛對象啊?當飛行員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