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克死死盯著腕表,表盤上跳動的秒針仿佛化作利刃,一下下剜著他的神經。
比賽馬上就要開始,可那個總愛惹麻煩的丹尼爾卻蹤影全無。
他的指節捏得發白,太陽穴突突直跳,心中滿是懊惱與不安。
都怪自己昨晚貪杯,竟然讓這個關鍵人物在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拉裡暴怒地衝到萊克麵前,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臉上青筋暴起:
“萊克!你昨晚到底在搞什麼?連個人都看不住!你簡直是貝拉高中的恥辱!我現在就打電話,立馬撤了你的職!你這頭愚蠢至極的豬!”
拉裡的怒吼在空曠的場館回蕩,夾雜著他內心難以遏製的憤怒與失望。
萊克低著頭,自知理虧,無言以對。酒精麻痹的不僅是他的神經,更讓他丟掉了對局麵的掌控。
他滿心都是懊悔,卻也隻能默默承受著責罵。雖然理智告訴他,丹尼爾的缺席或許不會影響比賽結果,但他實在想不通,以往都是中國人擠破頭想留在美國,今天怎麼反過來,這個擁有美國國籍的家夥反而“逃跑”了?
就在氣氛劍拔弩張之時,郝局長麵帶微笑,緩步走到拉裡身邊,語氣平和地問道:“拉裡先生,昨天的飯菜可還可口?原本我們準備了西餐,沒想到你們對中餐如此喜愛。”郝局長的話語就像一陣春風,試圖緩和這緊張的氛圍。
拉裡的表情瞬間從憤怒轉為尷尬,他乾笑兩聲,臉上還殘留著未消的怒意:
“昨天的飯菜實在是太美味了,我一時沒控製住,有些失態。希望沒有給你們留下不好的印象。”
他一邊說著,一邊偷偷瞥了一眼萊克,心中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窩火。
兩人簡單寒暄幾句後,陳德利將拉裡拉到一旁,壓低聲音問道:“丟的那個學生找到了嗎?”
拉裡的臉色瞬間又陰沉下來,怒氣衝衝地說:“到現在都沒消息!我真後悔把這家夥帶出來,你們中國人都喜歡這麼做事嗎?”他的話語中充滿了不滿和質疑。
陳德利笑著搖了搖頭,解釋道:“可彆這麼說,他可是美國國籍!”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和無奈。
另一邊,於瀾背著姚菁箐一路狂奔進酒店。汗水濕透了他的後背,急促的喘息聲在寂靜的大廳格外明顯。
得知隊伍已經前往市體育館後,於瀾焦急萬分,聲音裡帶著一絲慌亂:“怎麼辦?你知道路嗎?”他滿心都是對比賽遲到的擔憂,更害怕因此耽誤了姚菁箐的表演。
姚菁箐思索片刻,說道:“打車吧,你彆總抱著我了,怪累的。”她的聲音輕柔,帶著些許不好意思。
於瀾喘著粗氣,語氣堅定:“那怎麼行呢?一會你還得跳舞給我看呢,我老婆的舞姿我可是第一次看哦!”他的話語中帶著親昵和期待,試圖緩解緊張的氣氛。
終於打到車後,司機看著這對氣喘籲籲的年輕人,好奇地調侃道:“你倆這麼點歲數就出來…”
於瀾臉瞬間漲得通紅,連忙解釋:“不是你想那樣,師傅快點開吧,我們很著急。”他心裡又急又羞,隻想快點趕到體育館。
司機暗自搖頭,心想現在的年輕人真是開放,還好自己家是兒子,出了事也不吃虧。
到達體育館後,於瀾背著姚菁箐一路衝進場地。場館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對身影吸引,原本正在運球準備突破的吉姆也因走神,眼睜睜看著球從手中溜走。
拉裡的憤怒達到了頂點,他氣得眉毛都豎了起來,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於瀾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誤”,尷尬地把姚菁箐放下來,賠著笑臉想把她拉回自己隊的區域休息。
這時,姚菁箐紅著臉,輕輕拉了拉於瀾的衣服,小聲又尷尬地說道:“哥,我是對麵啦啦隊的,不是你這邊的。”她的聲音裡滿是窘迫,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旁邊,艾瑪和其他啦啦隊員都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地看著這一幕。
此時,比賽已經進行了一個小節。剛剛被換下場的陳一鳴臉色陰沉得可怕,像結了一層冰霜。
隊友不懷好意地調侃道:“一鳴,可以啊,你前女友挺厲害啊,和老外玩到這個點兒才來,一會還能跳嗎?哈哈。”話語中充滿了諷刺和嘲笑。
陳一鳴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他恨不得衝上去將這對“奸夫淫婦”撕碎。可轉念一想,自己和姚菁箐早已沒有關係,但一想到她竟然和昨天被自己輕鬆打敗的“菜雞”於瀾在一起,嫉妒和憤怒就如潮水般湧來,衝昏了他的頭腦。
他猛地從板凳上站起來,不顧一切地衝向對麵,完全無視正在進行的比賽。
於瀾被這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也立刻站起身來,嚴陣以待。
全場觀眾都興奮起來,緊緊盯著這兩人,期待著一場激烈的對決,場上的比賽也被迫緊急暫停。
姚菁箐見狀,急得眼眶發紅,連忙解釋道:“陳一鳴,你要乾什麼?他是於瀾啊,咱們一個幼兒園的,你不記得了嗎?”她的聲音裡滿是焦急和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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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瀾聽到“陳一鳴”這個名字,瞬間想起昨晚姚菁箐說過的話,心中也燃起了鬥誌。麵對兒時的勁敵,他毫不退縮,怒氣衝衝地說道:“怎麼樣?你個垃圾,還想讓我像小時候那樣打到你叫媽媽嗎?”
周圍的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兩邊的球員紛紛站隊,仿佛一場大戰即將爆發。
全場的高中生觀眾興奮地齊聲呼喊:“單挑!單挑!單挑!”呼喊聲震耳欲聾,充滿了期待和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