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張曦月利落地係上圍裙,接過姚菁箐手裡的西蘭花。她修長的手指翻飛間,菜葉已經整整齊齊碼好。張墨辰倚在廚房門框上,調侃道:“看看!看看!學著點,一天天竟繡花。”張曦月笑著白了她一眼:“墨辰,你彆總說箐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嫉妒她長的好看呢。”
張墨辰嘴一歪,滿臉不屑:“拉倒吧,你看她在職高連個對象都沒有,我一走一過還偶爾有人回頭瞅兩眼呢。”
張曦月用手肘撞了撞她,眼波流轉:“墨辰,你說彆人我可能會信,但是姚菁箐這個長相和身材,連我個女的,都有點心動了,你就更彆說男的,八成啊,你那幾個回頭瞅的也是拿你當借口,偷瞄一眼箐箐吧。”
這時,陳耀東從客廳探進頭,黑色毛衣袖口沾著木屑:“我頭陣子還聽兩個剪頭的小夥子說你們三職高七仙女裡有一個出了名的腿精,我感覺肯定箐箐吧,誒!箐箐,你以前學過舞蹈嗎?”
姚菁箐正往火鍋裡下蝦滑,聞言手微微一抖:“小學的時候學過一點,墨辰知道,我倆一起演出過節目,對吧?”
張墨辰翻了個白眼,手裡的漏勺敲得鍋沿叮當響:“對對對!你演的白雪公主,我他媽的演的小矮人,操!”
陳耀東“噗嗤”笑出聲,扶著腰直不起身:“墨辰,你演小矮人?不行了,我得笑一會去,哈哈哈!”
張墨辰臉瞬間黑下來,把漏勺重重一放:“彆提了,一開始我演皇後的,誰知道校長她外甥女要演,結果剛好有個小男孩得腮腺炎了,我替的他。”
陳耀東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還不忘補刀:“主要是,小矮人,哈哈哈!”
“我不理你啦,煩人!”張墨辰跺了跺腳,轉身要走。陳耀東見勢不妙,趕緊上前將她摟進懷裡,下巴蹭著她發頂:
“不氣了寶兒,誰也沒有咱家墨辰好看,行了吧?嗬嗬。”張墨辰揉了揉泛紅的眼角,仰頭看向陳耀東:“誰都可以說我不好,但是,你不行,聽見沒?”陳耀東挺直腰板,一本正經地敬禮:“必須服從命令,長官!”
餐桌上,鴛鴦鍋咕嘟咕嘟冒著熱氣。姚菁箐看了眼牆上的掛鐘,時針剛過七點。她解下圍裙,輕聲說:“我媽到飯點了,我得去一下,你們先吃吧,不用管我。”
推開母親臥室的門,消毒水的氣味混著中藥的苦澀撲麵而來。她將張秀琴準備好的飯菜端到床邊,輕聲哄著:“媽,該吃飯了。”
客廳裡,眾人默契地放下了筷子,透過虛掩的門縫,看著那個纖細的身影耐心地喂著飯,動作輕柔又熟練。
不知過了多久,姚菁箐重新回到餐桌前。張墨辰舉起飲料杯,琥珀色的液體在燈光下泛著光澤:“為了我們的友誼天長地久,乾杯!”
碰杯聲清脆悅耳,席間的笑聲和火鍋的熱氣交織在一起。姚菁箐靠在雕花餐椅上,聽著張墨辰講著不著邊際的笑話,笑得直不起腰。
這一刻,水晶吊燈的光溫柔地灑在每個人臉上,她仿佛回到了兒時的夏天,蟬鳴、冰棍和無憂無慮的時光。
然而,當掛鐘敲響淩晨一點,歡聲笑語漸漸消散。佟強癱在沙發上打著呼嚕,張曦月歪著頭靠在他肩上,手裡還攥著半杯沒喝完的啤酒。
陳耀東揉了揉太陽穴,看向正在收拾碗筷的姚菁箐:“箐箐,時候不早了,我們幫你收拾一下就回去了。”
姚菁箐擦了擦汗,指節因為長時間浸泡在涼水裡有些發白:“沒事的,要不你們就住下來吧,反正家裡也有地方。”
陳耀東擺了擺手,將佟強從沙發上拽起來:“不麻煩你了,一會我把桌子搬回去,你辛苦一下,我沒喝酒,回頭把佟強和大月送回去,墨辰看樣子恐怕就麻煩你了,要不我也帶走。”
姚菁箐看了眼蜷在貴妃椅上的張墨辰,她臉頰緋紅,嘴裡還嘟囔著什麼:“墨辰就留下吧,明天早上,我倆正好有個伴兒。”
送走陳耀東等人,姚菁箐費力地架著張墨辰往客房走。剛把她放到床上,一股酸臭味撲麵而來,張墨辰吐了她一床。
姚菁箐看著那灘狼藉,又看看張墨辰橫七豎八的睡姿,哭笑不得地歎了口氣。她獨自收拾到淩晨兩點,客廳的水晶燈在頭頂發出輕微的嗡鳴。
茶幾上,陳耀東帶來的高檔白酒還剩下小半瓶,琥珀色的液體在月光下泛著神秘的光。
姚菁箐鬼使神差地拿起酒瓶,辛辣的液體順著喉嚨灼燒而下,嗆得她眼眶發紅。世界突然開始旋轉,波斯地毯上的藤蔓花紋扭曲成於瀾的眉眼。
她踉蹌著向前撲去,卻隻觸到冰涼的地板。劇痛從膝蓋傳來,但她已經沒有力氣起身。
朦朧中,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溫暖的午後,於瀾張開雙臂向她走來,陽光透過他的白色衛衣,將她緊緊包裹在溫柔的懷抱裡。她就那樣靜靜地望著,直到意識漸漸沉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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