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對比賽的掌控力和戰術意識,他們的每一個動作都像是經過精密計算,總能預判到防守的漏洞,而自己隻能被動地跟在後麵跑。
他一直以為自己在國內的街球圈已經算得上頂尖,但在歐文麵前,他感覺自己像個剛學打球的孩子,所有的防守技巧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麥克斯的狀態越來越差,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腳步也有些虛浮。在一次快攻中,他試圖追上愛德華茲,卻不小心踩在了愛德華茲的腳背上,身體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啊!”麥克斯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雙手緊緊捂著自己的腳踝,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比賽瞬間暫停。愛德華茲立刻停下腳步,轉身蹲在麥克斯身邊,臉上滿是擔憂:
“你沒事吧?”他小心翼翼地想要扶起麥克斯,卻被麥克斯擺手拒絕:“彆碰我……我的腳好像扭到了,很疼。”
陳一鳴和吉姆急忙跑過來,蹲在麥克斯身邊。陳一鳴伸手想要檢查麥克斯的腳踝,卻看到麥克斯的腳踝已經腫了起來,像個饅頭。
“必須馬上處理,不能再動了。”陳一鳴皺著眉頭說,心裡又急又氣——本來就已經落後,現在麥克斯受傷,他們更是雪上加霜。
就在這時,滾落到場邊的籃球停在了一個男孩的腳下。
他穿著一件黑色連帽衫,帽簷壓得極低,幾乎遮住了整張臉,隻在低頭時,能看到一截線條冷硬的下頜線,和緊抿成一條直線的薄唇。
他沒有立刻彎腰,隻是站在原地,鞋尖輕輕蹭了蹭地麵的籃球,籃球在他腳邊轉了半圈,發出沉悶的“咚咚”聲,像是在配合他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氣場。
直到周圍的目光漸漸聚過來,他才緩緩俯身,手指修長且骨節分明,指尖剛碰到球皮,便輕輕一勾,籃球就像被吸附般落在他掌心。
他握著球,手臂自然下垂,目光越過人群,落在場上——沒有看受傷的麥克斯,也沒有看正皺眉的陳一鳴和吉姆,隻淡淡掃了一眼歐文三人,又很快收回視線,落在自己腳邊的陰影裡。
陳一鳴和吉姆順著籃球的方向看過去,當視線觸及那個黑色的身影時,兩人的身體同時一僵,像是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
他們的眉頭瞬間擰得更緊,原本因比賽失利而緊繃的臉,此刻又多了幾分複雜的慍怒。
吉姆下意識往前跨了半步,卻被陳一鳴悄悄拽了一下衣角,他回頭,對上陳一鳴遞來的眼神——那眼神裡寫滿了“彆衝動”,還有一絲難以掩飾的忌憚。
兩人就那麼站在原地,拳頭在身側悄悄攥緊,指節泛白,卻一句話都沒說,隻是死死盯著那個男孩,仿佛他是什麼洪水猛獸。
麥克斯疼得渾身冒冷汗,斷斷續續的呻吟中,瞥見陳一鳴和吉姆的反應,又看了看那個站在陰影裡的黑衣男孩,心裡滿是疑惑:這是誰?為什麼陳一鳴和吉姆的臉色這麼難看?
愛德華茲已經小心翼翼地扶著麥克斯站起來,麥克斯咬著牙,一瘸一拐地往場邊挪,每走一步,腳踝都傳來鑽心的疼。愛德華茲一邊扶著他,一邊輕聲安慰:
“慢點,彆急,旁邊就有診所,等下我陪你過去。”他的聲音溫和,和剛才在場上扣籃時的淩厲判若兩人。
歐文看著麥克斯受傷離場的背影,臉上的笑意淡了些。他轉頭掃過場邊,目光在陳一鳴和吉姆緊繃的臉上頓了頓,又落在那個始終握著籃球的黑衣男孩身上,然後對著喧鬨的觀眾席揚聲問道:“還有人想接著打嗎?我們這局還沒打完。”
觀眾席上一片安靜,剛才歐文三人的爆發已經徹底鎮住了所有人,連陳一鳴他們都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誰還敢輕易上前?幾個躍躍欲試的年輕人互相看了看,最終還是蔫了下去。
就在這時,那個黑衣男孩動了。
他握著籃球,慢慢從場邊的陰影裡走出來。腳步很穩,不快,卻帶著一種莫名的壓迫感,黑色的連帽衫在風裡輕輕晃動,像一片無聲無息的烏雲。
他走到球場邊緣,停下腳步,帽簷下的目光依舊看不清楚,隻聽到他開口——聲音很低,帶著點磨砂質感,沒有多餘的情緒,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朵裡:
“我來接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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