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板,我現在是巡警大隊第六中隊的中隊長了。”
李孟洲淡淡的開口,陳北州聞言,不解的看向他。
【你就一個小小的中隊長,跟我強調什麼?】
陳北州是什麼人物?商界大佬,日本人的狗腿子好兒子,往來交往,也都是處長之上的人物。
他哪裡關心過,巡警大隊下麵,有幾個中隊?
看到陳北州疑惑的眼神,李孟洲就隻能點明了。
“但是,我這個第六中隊是今天剛剛組建的,沒人啊!”
李孟洲長歎一聲,一副不能為上海市民服務的遺憾之色。
陳北州懂了。
【瑪德!600大洋都不夠?比我還貪心!】
陳北州卻對李孟洲,有些重視了。
能拿到特高課的證件,說明他有靠山!
敢抓日本人還能因此升職,昨晚上又抓了軍統,說明他很有能力!
敢對他這個商界大佬敲詐,說明他夠貪!
一個有靠山有能力還夠貪的人,在這個世道,簡直就是成功人士的標準!
陳北州自己,何嘗不是這樣的人。
【這小子,才兩天就從小巡警爬到了中隊長,現在又有日本人撐腰,將來怕是一個處長都隻是起點。】
陳北州動了投資和交好的心思,他能成功,不光是因為他給日本人當狗。
他從懷裡,又掏出來一張本票,推到了李孟洲的麵前。
一千大洋!
李孟洲眉頭一挑,看著桌麵上的一千六百大洋的本票,終於露出一絲笑容。
這些錢,買牛都能至少買200頭!李孟洲之前的獎勵,也不過是200大洋。
把三張本票一收,李孟洲就笑道:
“陳老板,這就是一個誤會!”
“我相信陳小姐肯定是一時不慎,被那些藏在學生中的反日分子們哄騙了。”
“我這就讓人把陳小姐放出來,您帶回家,好好的教育一下。”
看到李孟洲變臉,陳北州鬆了一口氣,對李孟洲更覺得他是個人物了。
這變臉之自然,簡直就是不要臉的典範。
南田信子走出禁閉室,不管是她的真實身份還是偽裝身份,她都受到了絕對的優待。
“爸爸!”
看到陳北州,南田信子仿佛真的就是陳淑雅一樣,孺慕的叫了一聲。
【哎!】
李孟洲在心裡,應了一聲。
“哎,淑雅你受苦了!”
陳北州有點不自然,但還是演著一個慈愛的老父親。
“爸爸,我又給你惹麻煩了。”
陳淑雅低著頭,聲音裡都透著一絲愧疚。
陳北州趕緊說道:
“沒關係,這都是小事,爸爸已經解決了。”
“謝謝爸爸!”
陳淑雅一下就開心起來,抱住了陳北州的胳膊,撒嬌般的搖了搖。
陳北州的身子一下就僵硬了。
【陳老板,你演技不行啊!南田信子這個日本小娘們,演技就自然多了!】
【難不成,日本女人在演技這塊,都是有天賦的?】
【就像是省花的哭戲一樣?】
李孟洲心中嗤笑,但是臉上卻是一副淡然。
“陳小姐,你應該慶幸你有一個有錢的好父親!”
“女學生就乖乖的在學校裡學知識,彆沒事就學那些熱血的小男生。”
“你這次幸運,也就隻是攜帶反日宣傳單,你要是成了真正的反日分子,你看你這個有錢的爸爸還能不能救你不!”
李孟洲張口就對南田信子說教起來!
【黃老師的快樂,我體會到了!嘎嘎!】
南田信子的臉有些黑。
【八嘎!你閉嘴吧!】
【該死的小警察,竟然敢對我說教?】
【等我完成任務,看我怎麼玩死你!】
南田信子心中煩躁至極,但是臉上卻隻能表現出受教的樣子。
不管是什麼人,都不喜歡被人說教啊。
陳北州看著侃侃而談的李孟洲,心中都生出了一絲壞笑。
【嗬嗬!你竟然敢對特高課的南田長官如此說教?真不知道你知道南田長官的真實身份後,會不會哭出來!】
感受到被陳淑雅抱著的胳膊,傳來一陣刺痛,他知道得結束李孟洲的說教了。
他忍痛又摸出一張本票,看也沒看的塞進李孟洲的手裡。
“李警官,小女在你們警局呆了一晚上,肯定沒休息好,我能不能現在就帶她回家去休息?”
李孟洲跟誰過不去,也不會跟錢過不去。
他結束了對南田信子的說教,笑道:
“那行,我就不送了。”
“來人,送一下陳老板和陳小姐!”
老陳走了進來,把倆人送出警察局。
人一走,李孟洲就看了一眼手裡的本票,他的表情頓時一愣。
“一千大洋本票?”
“這個陳老板,還怪大方來!”
李孟洲喜滋滋的把兩千六百大洋的本票收進儲物空間裡,準備下午就去兌換成大洋。
然後再兌換成金條,抗戰打八年,還有七年呢!
最保值的還得是黃金!
出了警察局,南田信子就鬆開陳北州的胳膊,淡淡的說道:
“多謝陳老板了,你對帝國的忠誠,我們特高課記住了。”
“南田長官,配合帝國的行動,是我應該做的。”
陳北州一臉討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