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教授”,和其他的研究員,正用一種看著“完美藝術品”的、狂熱而又冰冷的眼神,注視著他。
【基因序列……正在崩潰!】
【神經鏈接……出現大規模斷層!】
【警告!警告!‘完美戰鬥體’係統……即將失控!】
一連串血紅色的、代表著係統崩潰的亂碼,在他的視覺神經中,瘋狂地閃爍!
這,就是“伊甸之蛇”,為他們最完美的“作品”,留下的……最後一道保險。
一個刻印在基因最深處的、無法被任何意誌所抵抗的……“後門程序”!
“感覺怎麼樣啊,‘完美體’?”
白禹緩緩地,走到正跪在地上,痛苦掙紮的“零”的麵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
“被自己最引以為傲的‘完美’,背叛的滋味?”
白禹的聲音,很輕但落在“零”的耳中,卻如同最惡毒的詛咒。
“殺……殺……了……我……”
“零”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斷斷續續的、充滿了痛苦的字眼。
對於他這樣驕傲的“作品”來說,像現在這樣,毫無尊嚴地、如同蠕蟲般在地上掙紮,比直接殺了他,還要讓他痛苦一萬倍!
“殺了你?”
白禹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一個冰冷的、不帶絲毫憐憫的笑容。
“不,不,不。”
“那……也太便宜你了。”
他緩緩地,蹲下身,將那個如同手提箱般的、神秘的金屬裝置,放在了“零”的麵前,然後緩緩地將其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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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提箱內,沒有武器,也沒有炸彈。
而是一排排……閃爍著幽藍色光芒的、充滿了冰冷科技感的……【神經接駁探針】!
“你知道嗎,‘一號’。”
白禹一邊從手提箱中,取出那些如同金屬毒蛇般的探針,一邊用一種近乎夢囈般的、充滿了瘋狂與興奮的語氣,輕聲說道。
“我一直,都有一個夢想。”
“我想知道,一個所謂的‘完美戰鬥體’,究竟‘完美’在哪裡?他的基因序列,他的戰鬥數據,他那被‘虛空’侵蝕過的大腦……這一切的一切,對我來說,都像是一座……充滿了無儘寶藏的、未被開采的金礦!”
“而現在……”
他拿起一根閃爍著危險電弧的探針,緩緩地,對準了“零”那因為劇痛而扭曲的、毫無防備的後頸。
“——我要親自,把這座‘金礦’,給挖出來。”
“你,將成為我……最偉大的‘傑作’。”
“——我的……第一個,【械奴】。”
看著那越來越近的、冰冷的探針,感受著那股即將侵入自己大腦的、充滿了“褻瀆”意味的機械力量。
“零”那雙充滿了血絲的、混亂的眼眸中,第一次露出了名為“恐懼”的神色。
他終於明白。
眼前這個被他視為“殘次品”的、編號073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什麼戰士。
他是一個……
比“伊甸之蛇”裡任何一個研究員,都更加瘋狂、更加可怕的……
——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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