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和蔣楠也去處理一下傷口,並不嚴重,買了些東西回來。
剛到病房門口就聽到靳北宸說要喝水,趕緊從口袋裡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他。
靳北宸掃了他一眼,沒接。
他仰著臉,看著周以寧,喉結動了動:“要老婆喂。”
“你!”周以寧紅著臉瞪他,在對上那雙濕漉漉的眼睛時瞬間心軟,隻能接過李默手裡的水,打開後,小心托著他後腦勺喂水。
靳北宸就著她的手慢吞吞喝水,睫毛在眼下投出陰影,喝兩口還要喘一喘。
賈文和向前趕過來時,就看到他們家老板虛弱地窩在夫人懷裡,而夫人正用指尖輕輕擦掉他唇邊的水漬。
向前用手抵住唇角,輕咳一聲。
周以寧下意識的推開靳北宸。
靳北宸適時地“嘶”了一聲,把臉埋進周以寧頸窩:“老婆,傷口一跳一跳的疼。”
周以寧立刻緊張地按呼叫鈴,“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是不是扯到傷口了?要不要加止疼藥?”
醫生再次被召喚進來,在靳北宸暗含威脅的目光下,硬著頭皮說:“可能需要靳太太多陪著說說話,轉移注意力就好。”
向前、賈文、李默和蔣楠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四個大燈泡。
四個人對視後,同步退出病房。
賈文和向前直接詢問李默和蔣楠事情發生的經過。
向前作為盛華的法務當然要知道全貌。
賈文聽後就立刻去打電話,查季老爺子去了。
他們除了蔣楠才來這裡為靳北宸做事外,其他幾人都跟隨靳北宸多年,所以不用他吩咐,也知道接下來該查什麼。
夜深人靜時,周以寧剛想起身關燈,手腕突然被攥住。
“彆走。”靳北宸從被子裡露出半張臉,嗓音沙啞,“我一個人會做噩夢。”
周以寧無奈地坐回床邊,“那我把陪護床推過來?”
靳北宸搖頭,慢動作般往旁邊挪了挪,病床發出輕微的吱呀聲。
他拍拍空出來的位置,眼睛在暖黃燈光下像融化的蜜糖:“就在這裡好不好?我保證不亂動。”
等周以寧終於妥協著躺下,某人立刻黏黏糊糊貼過來,受傷的脖頸卻“不小心”壓到了她的長發。
“疼……”他倒抽冷氣的聲音在黑暗裡格外清晰。
周以寧頓時不敢動了,任由他把自己當成人形抱枕。
直到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這人溫熱的手掌正穩穩護在她小腹上,哪有半點昏迷的樣子。
第二天一早,周以寧又請假了,她發現自從和靳北宸在一起後,好像沒正經上過幾天班。
她去洗手間的功夫,賈文已經將昨晚的事調查清楚。
“靳總,您看,咱們是把證據和口供交給警方,還是?”
靳北宸看了賈文一眼,“你覺得我會心甘情願吃虧?交給警方他能像我一樣縫好幾針?可不要太便宜他!”
賈文用腳指頭都能想到,他們這位爺,絕對不是吃虧的主。
“那靳總的意思是?”
“季鴻遠在哪個醫院?我去拜訪一下,好拔了他的氧氣管。”
靳北宸話說的十分輕鬆,一點威脅都沒有。
“!!!”
但這話賈文聽起來覺得刺骨寒。
靳爺這麼說,可就真會這麼做啊!
周以寧從洗手間出來時,就看到賈文汗流浹背的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