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徐誠應下。
夜色深沉,霓虹閃爍。
千禧酒店頂樓的套房內,袁珊癱坐在地毯上,臉上精致的妝容早已被淚水糊花。
大哥袁博冰冷的警告和毫不留情的斥責如同魔咒,在她耳邊反複回響。恐懼和巨大的委屈淹沒了她,她從未感到如此無助和狼狽。
“憑什麼?周以寧她憑什麼?”她喃喃自語,抓起手邊一個靠墊狠狠扔出去,絲毫無法宣泄心中的憤懣。
她需要酒精,來麻痹自己,她猛地站起身,甚至來不及換下身上略顯淩亂的禮服,抓起手包,踉蹌著衝出了房間。
她並不知道,自她離開酒店起,暗處就有不止一雙眼睛盯上了她。
袁珊隨意走進一家看起來格調不錯的酒吧,喧鬨的音樂加上迷離的燈光正好契合她想要放縱的心情。
她直接坐在吧台,點了一排烈酒。
“全都給我!”她對著酒保喊道,眼淚不爭氣地流下來,混合著酒液,被她胡亂地灌下去。
酒精迅速上頭,灼燒著她的喉嚨,她趴在吧台上,嗚咽地哭著,嘴裡含糊地咒罵著命運的不公。
不遠處,一個穿著時髦,同樣來買醉的年輕男人注意到了她。
“美女,一個人喝悶酒多沒意思?遇到什麼傷心事了,跟哥哥說說?”
他自然地坐在袁珊旁邊,手臂看似無意地搭上她的肩膀。
若是平時的袁珊,早就一個耳光甩過去了。
但此刻她醉意朦朧,心神崩潰,竟覺得這突如其來的“關懷”是一根救命稻草。
她抬起淚眼婆娑的臉,看著眼前模糊的人影,抽噎著:“他們……他們都欺負我!!!”
“哎喲,誰這麼不長眼,敢欺負你這麼漂亮的姑娘?”
男人湊近了些,語氣曖昧,另一隻手順勢拿過袁珊的酒杯,“彆喝那麼猛,容易醉。來,嘗嘗我這個?”
他將一杯不知何時加了“料”的酒遞到袁珊嘴邊。
袁珊毫無防備,就著他的手便喝了下去。
藥效混合著大量的酒精,以更快的速度摧毀了她的意識。
不過幾分鐘,袁珊便失去了意識,倒在了男人懷裡,嘴裡無意識地呢喃。
男人臉上得逞的笑容擴大,他半扶半抱著袁珊,踉蹌地走向酒吧門口,嘴裡說著:“哎,朋友,喝這麼多,我帶你去休息。”
酒吧裡的人對於這種情況都見怪不怪了。
這一切,都被隱藏在角落裡的長焦鏡頭清晰地捕捉下來。
林子豪這邊收到消息:【林少,咱們安排的男人還沒過去,就被其他人捷足先登了,要不要去把人搶回來?】
【不費一兵一卒,就把敵人擊倒了,不是更好嗎?跟著,一定要留下證據。】消息發出去後,林子豪才滿意的躺在床上。
酒吧門口,袁珊被那個陌生的男人帶上了出租車。
出租車並未駛向任何一家高級酒店,拐入了一條霓虹燈更為曖昧閃爍的街區,最終停在了一家門麵不大,看起來甚至有些破舊的快捷酒店門前。
這家酒店以其低廉的價格和鬆散的管理“聞名”,同時也是許多八卦記者常來蹲守“猛料”的地方。
前台是個打著哈欠的中年男人,隻是懶洋洋地瞥了他們一眼,對這種深夜醉醺醺來開房的男女早已見怪不怪,甚至沒有要求仔細核對身份。
男人用一張早已準備好的假身份證迅速辦了入住手續,拿著房卡,攙扶著袁珊走向電梯。
整個過程,隱藏在街對麵車內的鏡頭,以及酒店門口偽裝成路人經過的“記者”,從多個角度將這一切清晰地記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