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也坐上車走了。
幾名手下去挖坑,兩個人在門口看著。
一個人看到裡麵的蘇媛,吐了口口水。
大坑很快被幾人挖好,孟婉的屍體被直接拋了進去,蘇媛也不例外。
泥土開始落下,一鏟一鏟,乾燥冷硬。
最後填平,壓實。
地麵隻留下一片不起眼的新土痕跡,與周圍荒蕪的環境融為一體。
冷風吹過,卷起幾縷塵埃和枯草,這裡什麼好似都不曾發生過。
快速路上,靳北宸專注地開著車,眼角的餘光始終落在副駕駛的周以寧身上。
他沒有讓蔣楠送她回醫院,也沒有讓司機開車,知道她並非表麵看上去那般冷酷決絕。
醫生的天職與此刻做出的選擇,正在她內心激烈地廝殺。
周以寧側頭望著窗外,整張臉隱在明暗交錯的光影裡,看不出表情。
隻有緊緊攥著放在膝上的雙手,指節已經成了青白色,泄露了她平靜表麵下的驚濤駭浪。
“寧寧。”他低聲喚她,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周以寧緩緩轉過頭,勉強扯出一個表示“我沒事”的笑容。
“我沒事。”她的聲音有些沙啞,與其說是安慰他,不如說是說服自己。
她重新看向窗外,聲音飄忽:“我隻是需要一點時間。”
需要時間將剛才那地獄般的場景從腦海中剝離,需要時間將蘇媛那雙哀求到絕望的眼睛帶來的刺痛感壓下,需要時間為自己親手判下的“死刑”找到一個能夠安放的理由。
她是一名醫生,宣誓過希波克拉底誓言。
可今天,她麵對一個垂死的孕婦,選擇了轉身離開,甚至默許了她的死亡。
理智上,她知道那是蘇媛應得的結局,是終結所有危險和仇恨最徹底的方式。
所有的邏輯都站在她這一邊。
可是,心底某個角落,屬於“周以寧醫生”的那個角落,帶著一絲負罪感,即使它毫無必要。
靳北宸沒有再多問,他隻是伸過右手,溫熱的手掌覆在她冰涼緊繃的手指上,輕輕握住,傳遞著無聲的支持。
他懂她的掙紮,也尊重她的沉默。他絕不會讓她知道老k後續的處理。
靳北宸的掌心很暖,那股暖意順著皮膚一點點滲入,稍稍驅散了她心底的寒意。
周以寧沒有抽回手,微微翻轉手掌,與他十指相扣。
車子很快駛入市區,到了醫院門口。
她解開安全帶,沒有立刻下車,轉過頭,看向靳北宸,眼神比剛才清明了一些,也更深邃。
“阿宸,我不後悔今天的決定。”
周以寧像是在對他陳述,更像是在對自己完成最後的心理建構。
“我們離開了,她的結局是注定的。”在周以寧的認知裡,那是一個重傷孕婦在荒蕪之地的自然死亡。
她並不知道被活埋的事。
靳北宸傾身過去,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輕柔的吻。
“都過去了,老婆。”他巧妙地避開了任何關於“結局”的具體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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