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一:“我聽說陸醫生當年還是聖醫的校草呢!老多人追他,他都無動於衷。”
護士二:“他再帥也沒有剛剛那位靳總帥啊!不得不說周醫生是會挑人的。要是我,我也選靳總,有錢有權又有勢的,誰會選一名普普通通的醫生啊!”
護士三:“你彆這麼說,人家陸醫生家庭條件也不錯的。靳總你是沒機會了,不過可以試試陸醫生哦~”
護士四:“我覺得你們都沒機會,人家陸醫生喜歡周醫生是人儘皆知的事。彆自討沒趣了,丟人的還是你們自己。”
護士五:“人儘皆知怎麼了?人家有老公有孩子了,下個月還說去島上舉行婚禮呢!請柬你們不是都收到了嗎?可彆再亂點鴛鴦譜了,趕緊都散了吧!彆在這蛐蛐,打擾陸醫生休息。”
“看到沒?不讓說,有人心疼了。陸醫生香的很。”
幾名護士散開,其中一人還不忘多說一嘴。
值班室的門並沒有完全隔音,門外護士們壓低的嬉笑和議論,像一根根細密的針,透過門縫,精準地紮進陸洋的耳朵裡。
“……聖醫校草……無動於衷……”
“……誰會選一名普普通通的醫生啊……”
“……陸醫生喜歡周醫生是人儘皆知的事……”
“……下個月舉行婚禮呢……”
“……有人心疼了。陸醫生香的很……”
她們將他隱秘的心事當作公開的談資,將他曾經的驕傲踩在腳下與另一個男人的權勢比較,最後再用一紙請柬和一場即將舉行的盛大婚禮,為他這份無望的感情敲下最終的判章。
“嗬。”一聲極輕的自嘲從陸洋喉間溢出。
門外腳步聲散去,走廊重歸寂靜。
值班室裡更是落針可聞,隻有他自己的呼吸聲,沉重地壓在空氣裡。
胃裡的不適再次翻湧上來,比之前更加猛烈。
或許不隻是胃,是心口,是喉嚨,是全身都在泛著難以忍受的酸澀和絞痛。
他睜開眼,伸手抓過旁邊那瓶隻剩底的水,擰開,一口氣灌了下去。
冰涼的水流劃過食道,短暫地壓下了那陣生理性的惡心。
他不能再待在這裡了,那些話語讓他窒息。
起身換好衣服下樓,開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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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島公寓這邊,林佳佳是被敲門聲震醒。
“誰啊!一大早上的敲什麼啊?”
她抓了抓頭發,頂著雞窩頭踉蹌著起身去開門。
門剛打開,一個身影就竄了進來,嚇得她瞬間清醒。
“你是誰?”
她抓起玄關那放著的雨傘,衝過去就打。
“一大早上的,你敢上你姑奶奶家裡來搶劫?”
杜俊快速躲閃:“喂!雞窩頭,你能不能看清了在說話?現在都下午了!一會兒天都黑了,早上個屁啊?”
“還有,你倆喝酒咋不叫我?”
林佳佳聽到聲音才看清來人,“你說什麼?你敢叫我雞窩頭?”
他倆的對話聲吵醒了梁爽:“哎呀,一大早上的,你倆吵什麼呀!”
忽然意識到什麼,快速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