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深放下水瓶,目光沉靜地看向她,等待下文。
連沙發上的梁爽和杜俊都忍不住悄悄豎起了耳朵。
“她說家裡在用,可能得晚幾天才能寄過來。”
“正在用?用在什麼地方?需要多久?”
周以深的問題直接精準,沒有任何迂回。
他不需要“晚幾天”這種模糊的概念,他需要的是具體原因和確切時限。
“我媽就說家裡有點事需要用戶口本。具體我也不太清楚,我媽沒說那麼細大概就幾天吧!”
林佳佳這種含糊其辭,缺乏細節的解釋,在周以深這裡,幾乎等同於“借口”。
周以深之前所有的耐心,在這一刻,被這個敷衍塞責的理由徹底點燃了。
“佳佳。是我看起來很好敷衍,還是你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件事對我們來說,到底有多重要?”
他抬手,指了指這間屋子,指向窗外代表著紀律和規則的整個軍區大院:“在這裡,沒有那一紙婚書,你就隻能是客人!佳佳,是客人!你明白這裡的規矩嗎?明白我的處境嗎?”
“還是說,你所謂的想見我,想和我在一起,其實並沒有包括和我登記結婚這件事?”
林佳佳被他最後那句話刺得臉色煞白,眼淚也跟著落了下來:“不是的!周以深!你怎麼能這麼想我!”
“我沒有騙你,起初我真的是忘記了這個事,剛剛媽媽也說了,晚幾天就寄過來。又不是不寄過來,你乾嘛這麼生氣啊?”
周以深看著她落淚慌亂失措的解釋,眼底深處的冰冷和銳利稍稍收斂,他沒有立刻去抱她,沉默地看了她幾秒,在消化她的話,判斷其真實性。
“佳佳,在我這裡,隻有是和不是,能和不能。沒有大概,沒有可能,也沒有晚幾天。”
“我要的是解決問題,不是拖延,更不是敷衍。”
“現在,給伯母打電話,開免提。我要親自問清楚,戶口本到底在做什麼用,最晚什麼時候可以拿到。我要一個明確的時間。”
林佳佳不可置信的看著周以深,停止哭泣。
“周以深,我不是你的兵,你沒有資格對我發號你的指令,我們是平等的關係,既然你不信我說的話,乾嘛還要和我在一起?分手好了。”
林佳佳說完轉身就走,一點委屈都不想受,她都哄他好久了,憑什麼呀?
周以深見林佳佳要走,快速上前抓住她的手腕,質問道:“你說什麼?你要和我分手?林佳佳,你當軍婚是什麼?兒戲嗎?”
林佳佳被他吼得瑟縮了一下,手腕被他攥得生疼,心裡的委屈和倔強也湧了上來。
她紅著眼睛瞪回去:“是你先不信任我的!是你先把我當你的兵一樣訓話的!還命令我!周以深,我們之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嗎?就為了一個戶口本,你就要這樣逼我?”
梁爽和杜俊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趕緊上前試圖分開兩人。
“佳佳,周大哥可能也是著急想和你在一起,那個……咱們先坐下,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梁爽試圖用力去掰周以深的手,發現他的手像鐵鉗一樣紋絲不動。
“是啊,周大哥你先鬆開佳佳,彆給她弄疼了。”
杜俊也急得冒汗,擋在兩人中間,生怕周以深盛怒之下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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