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北宸抬手,製止了徐誠和岱嶽。
他看向穿唐裝的男人,嘴角勾起弧度,“金爺的消息可真靈通,客氣了。擇日不如撞日,我正好也想去拜會一下金爺,有勞帶路。”
見他如此爽快,阿昌有些意外,他快速為靳北宸拉開車門:“靳先生,請。”
靳北宸坦然上車,徐誠和岱嶽被“請”上了後麵的兩輛車。
三輛車同時滑出機場,駛向龍灣城寨深處。
很快,車子就停在一棟極儘奢華的中式宅邸前。
靳北宸下車,後麵的岱嶽和徐誠下車也跟了上來。
就在他們要跨越第二層門時,兩名黑衣保鏢伸手攔在了徐誠和岱嶽身前。
阿昌轉過身來,臉上掛著微笑:“靳先生,我們金爺一向喜歡清靜,他說了,隻請您一人進去喝茶。這兩位兄弟,我們一定會安排人好生招待。”
徐誠和岱嶽聽那男人的意思是想將他們與靳北宸分開,那不就等於卸去了老板的護手?這是大忌。
他們同時上前一步,不肯退讓,氣氛變得劍拔弩張。
靳北宸再次抬手,阻止了他們。
他掃過阿昌,又看了一眼那兩名攔路的保鏢,聲音平靜無波,“客隨主便。”
隨後轉頭對徐誠和岱嶽淡淡吩咐道:“你們倆就在外麵等我。”
“靳總!”
“靳爺!”
兩人語氣裡滿是擔憂。
靳北宸遞給他們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後,才對阿昌說道:“帶路吧。”
阿昌眼中閃過讚賞之色,側身引路:“靳先生,請。”
穿過曲徑回廊,來到一間茶室。
紅木茶海後,坐著一位身穿暗紅色綢衫的老者,此人正是金爺。
他手中盤著兩顆紫檀核桃,臉上帶著偽慈祥的笑容。
“靳賢侄,早就聽說雲城靳家的掌門人年輕有為,膽色過人,今日單刀赴會,當真是名不虛傳。”
金爺並沒有起身,做了個請坐的手勢,語氣裡帶著前輩對晚輩的審視。
靳北宸姿態從容在他對麵坐下,“金爺才是名震東南亞的前輩,晚輩愧不敢當。不過金爺既然設下這麼大陣仗相迎,我若畏首畏尾,豈不是辜負了您的一番‘盛情’?”
金爺嗬嗬的笑了笑,親手斟了一杯茶,推到靳北宸麵前,紫檀核桃在掌心發出沉悶的摩擦聲。
“賢侄是爽快人,我也不繞彎子。有位從雲城來的小兄弟宋錦陽,年輕氣盛,在我的場子裡出了點小誤會,現在正在我這兒做客。”
靳北宸沒有碰那杯茶,直接迎上金爺的目光:“錦陽是我兄弟,若有衝撞之處,我代他賠個不是。金爺劃下道來,怎麼才肯放人?”
金爺臉上的笑容不變,盤核桃的聲音在靜謐的茶室裡顯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