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俊將張京放在副駕駛，發動汽車駛離。
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消失的胡同口，他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他選擇了這條路，就沒有回頭的餘地。
醫院裡，梁爽被送進急診室。
醫生檢查後，確認是情緒過於激動導致的短暫性暈厥，身體並無大礙，需要靜養。
林佳佳這才放下心來，“以深，你幫我看著爽子，我去給教授打個電話，說一聲。”
她走到急診室外的走廊，撥通了神外科陳教授的電話。
第一遍沒有接，第二遍才被接通。
“楊教授，梁爽突然暈倒了，我們現在就在急診這邊，實在是情況緊急，能不能請個假？”
電話那頭傳來楊教授不悅的聲音。
“這醫院是你們家開的嗎？你們倆到底能不能實習？不能實習趕緊給我走人，今兒這事明兒那事的，你當醫院是你家開的嗎？”
“楊教授，梁爽是真的暈倒了，現在就在急診室，我……”
“行了行了，少來這套！”電話那頭的聲音粗暴地打斷她。
“你們這些實習生，一點苦都吃不了，動不動就請假！我告訴你，半小時內，我要在神外病房看到你們倆。否則，實習鑒定上會寫什麼，你們自己清楚！”
不等林佳佳再解釋，電話就被狠狠掛斷。
林佳佳握著手機，她知道楊教授向來嚴苛，沒想到竟如此不近人情。
唉……也是，剛請完假，現在又突然請假，也不怪人家不信。
她走回來時，梁爽已經醒了，周以深沉默地站在一旁。
梁爽見她進來，聲音虛弱的開口，“給教授打電話了？他罵你了？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
林佳佳擠出一個笑容，走過去握住她的手，“說什麼傻話呢？你感覺怎麼樣？醫生說你沒事，就是需要休息。”
梁爽掙紮著想坐直，“我沒事了，我們得趕緊回科室，楊教授他……”
“他知道你暈倒了，讓我們休息一下再回去。”林佳佳打斷她，避重就輕地說。
她不能告訴梁爽教授的原話，那會讓她更受刺激。
周以深看著林佳佳強裝鎮定的側臉，又看了看梁爽虛弱的樣子，眉頭微蹙。
他想了想，開口說道，“佳佳，需要我幫忙做些什麼嗎？要不要和你們領導溝通一下？”
林佳佳趕緊搖頭，她不想把事情鬨大，也不想把周以深卷進來，“不用周以深，醫院裡的事，我們能處理。”
周以深看著她眼中的堅持，點了點頭，沒再堅持。“那我送你們回科室。”
“真的不用了，以深，你快回軍區吧，已經夠麻煩你了。”
林佳佳連忙拒絕。
讓周以深送她們回科室，背後又要遭受很多議論。
周以深看出她的顧慮，不再勉強。“好，那我先走。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他深深看了林佳佳一眼，那眼神帶著讓人安心的力量，然後轉身大步離開。
“佳寶，我沒事了，我們也趕緊回科室吧！”
梁爽知道楊教授什麼脾氣。
林佳佳也沒再勸，扶著梁爽，慢慢走向神經外科病房。每一步都感覺格外沉重。
剛到護士站，楊教授的聲音就在身後響起：“我還以為你們不打算來了呢！”
“教授，梁爽她剛才真的暈倒了，這是急診的病曆……”
林佳佳趕緊把病曆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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