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北宸被他這話狠狠噎住,眼神危險的眯起。
他往周以深跟前湊了湊,“周軍長您呢?林佳佳這會兒怕是連你這個丈夫站哪兒都忘了,滿心滿眼都是她的“好”師兄。你這存在感,看來也懸得很。”
“靳北宸,你少在這兒五十步笑百步!”
周以深話音剛落,那邊的林佳佳因為郝莊的一句話,激動的一把抓住周以寧胳膊。
“以寧,你聽到了嗎?郝師兄說二哥的腦乾反射比預想中好。他說有希望!”
這一聲清晰的“郝師兄”,讓兩個男人的臉色黑如鍋底。
靳北宸的手插在西褲兜裡,靠在牆邊,語氣嘲諷:“聽見沒?又來了。好——師——兄!”
他故意把好師兄拖了長音。
周以深看著妻子臉上久違的光彩,憋屈又無奈,“總比某些人強,隻會在這兒酸言酸語。”
靳北宸眉頭都沒動一下,視線仍落在自己的妻子身上,開口帶著四兩撥千斤的反擊。
“沒想到周軍長治軍嚴明,治家倒是寬鬆。你看林佳佳那眼神,都快把好師兄三個字刻腦門上了。”
周以深也不甘示弱:“我說靳總,你這丈夫是怎麼當的?都沒能讓我妹妹在你身邊找到點值得深入‘探討’的領域?”
兩個在外揮斥方遒的男人,此刻像兩個爭奪地盤的公獅。
用語言做爪牙,拚命想證明對方的“失寵”程度更嚴重,以安撫自己心裡那股翻江倒海的酸意。
郝莊和專家團交流完後,向著二人走過來。
靳北宸和周以深霎時收斂了所有情緒,一個恢複商界巨子的冷峻,一個重歸鐵血軍長的威嚴,變臉速度快得驚人。
林成鵬安頓好父母後,才匆匆趕來。
見到靳北宸和周以寧回來了有些驚訝。
“北宸,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後半夜就到了。這位是錦陽特意從國外找回來的郝醫生。”
靳北宸回答的同時又做著介紹,畢竟是宋錦陽找回來的人。
這份功勞可不能落在他身上。
林成鵬一臉欣慰,從兜裡掏出名片,“您好。郝醫生。我是患者林子豪的大哥,林成鵬,這是我的名片。”
郝莊接過名片,微微頷首,並未多言,目光投向icu方向。
不多時轉了回來。
靳北宸這個人,郝莊其實很早就知道了。
他看向林成鵬,開門見山。
“林先生的gcs評分是3分,這是深度的昏迷狀態,情況確實很嚴峻。”
“正因如此,常規的檢查和評估手段已經無法準確判斷他大腦深處是否還存在極其微弱的、可被喚醒的神經活動。”
“要找到那一線生機,必須依賴很精密的探測。”
“國內目前缺乏能夠穿透深度昏迷、精準捕捉皮層下極微弱電信號和代謝活動的多模態功能成像係統。”
“沒有這些數據,任何乾預方案都是盲人摸象,風險高且意義不大。”
“我的研究所,有針對此類病例特彆配置的設備。”
“尤其是高場強磁共振與腦磁圖融合技術,能像給大腦做ct一樣,掃描出那些常規儀器完全無法發現的意識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