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遊蕩的靈魂,由我收割你們的性命——”
鄭觀棋拎著他的鐮刀,遊蕩在路上。
雖然鐮刀像是擺設——烏鴉總是先他一步在前麵清除怪物。
【那你拿鐮刀乾什麼?它起到什麼作用了?】金閃閃疑惑,金閃閃不解。
鄭觀棋故作深沉:“起到了烘托氣氛的作用,你不覺得我很有幕後boss的氣質嗎?”
【……你開心就好。】
伴隨烏鴉的啼叫,那群大撲棱蛾子花灑的眼淚在地上開出一大片白金色百合。
黑色長袍的人拿著鐮刀站在一片金色的花海,風微微吹起他的頭紗,站在他肩膀上的烏鴉被紗刺撓得煩,拍拍翅膀落到花叢裡。
它用翅膀蹭花瓣,時不時把腦袋伸到花蕊裡再拔出來。花對異能產物沒有反應,隻是輕輕搖曳。
他抬頭,扇動翅膀,雙腳離地一段距離,隻有袍角偶爾拂過花瓣。
花瓣融化成金色的粒子融入他的身體,像是一群金色的蝴蝶落在漆黑的烏鴉上,光明和黑暗融洽的在他身上達成平衡。
如果忽視他一直像撞牆的飛蟲一樣在調整方向的行為,那就很有遊戲boss的威懾力了。
【你小心被圍攻。】金閃閃開始後悔答應它奇妙想法很多的宿主。
“他們打不過我,放心。欸?”遠方有什麼東西在閃,他停下,聲音開始變小,“好了好了,從現在開始,不要和我說話,彆嚇到寶石公主——”
【啊?】
已經到附近的白發女孩看過來,鄭觀棋隔著麵紗和她對視。
【你看你看,她亮晶晶的耶——】
金閃閃不解:【因為她的裙子上有很多寶石,按她的身世這很正常,她是——等下,你要做什麼!?】
紅色的眼睛和金色的隔著麵紗對上,她看不清他的模樣,下意識後退。
“怎麼了,小姐?”旁邊守衛著她的人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了然,心裡不屑,“一隻野怪而已,我來解決它。”
“不……祂不是普通的野怪……”普通的怪是白袍。
女孩說話很小聲,她的話沒說完,侍衛模樣的人手中的飛刀就扔出去——他的技能是大力和瞄準。
鄭觀棋偏頭,飛刀擦過他的頭紗,在頭紗上留下一個小口子。
【破壞s服,大罪!我要製裁你——】
身後的漆黑翅膀用力扇動,伸直,他瞬間和不禮貌的侍衛貼臉。
他麵紗下的嘴角上揚,掐住侍衛的脖子,五指收緊,待手裡的人快要窒息,隨手往後一拋。
“砰”,侍衛砸在花海旁邊,揚起一片灰塵。他想站起來,鄭觀棋歪頭,鐮刀從手中脫離,貼著他脆弱的腦袋,插在他的耳邊,一縷鮮血順著他的耳廓滴在地上。
鄭觀棋看著白發女孩周圍的其他人,他們齊齊後退,把女孩護至身前。
女孩抬眼,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又默默地收回去。
“小姐,小心!這個是精英怪!”躲在她身後的一個纖細麻杆叫嚷。
鐮刀張開金屬翅膀飛回到鄭觀棋手中,離刀刃不遠的鐮刀柄上交錯排列的四對金屬翅膀哢噠哢噠地恢複到原來的尺寸。
他再一扔,鐮刀插在女孩旁邊,地上裂的裂紋一路蔓延到她腳下。
她沒躲,連表情都沒怎麼變化,周圍的人倒是連滾帶爬地散開了。
【你一定要把鐮刀當長矛用嗎?】金閃閃沉默,金閃閃無語,【你逗他們玩乾什麼?打了半天零傷亡。】
鄭觀棋:【我是去搶劫的欸,又不是去殺人的,不然他們嘎我麵前我找誰拿亮晶晶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