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戰就像通電的魚缸,表麵上大家活蹦亂跳,實際上已經快嘎了。
木蘭柯以照顧孩子為由留在青少年小隊,28歲的人混在裡麵居然毫無違和感。
“媽媽級彆的,”史君鈺小聲地在曲音江耳邊放怪話,“音江你怎麼看。”
“我覺得你再大聲一點,他就要看過來了。”曲音江把她的臉往旁邊推。
吳瞿搖頭晃腦,唉聲歎氣:鬨心,太鬨心了!這個隊裡年齡最小的不是他嗎?
木蘭柯不緊不慢地跟在他們身後,不知道是真的沒聽見他們在說什麼還是根本不在意,這位的精神狀態猶如水豚。
【子係統——有陪聊功能嗎?聊天吧,求求了,我快無聊死了。】
可惜子係統是完完全全的人工製杖。
【啊啊啊啊——】
他沒忍住,在吳瞿期待的眼神裡,湊到林嵐山身邊:“你不和我玩了?”
“……”
吳瞿止不住點頭,眼中的光芒越來越盛。
“你不和我玩,我找彆人玩去。”鄭觀棋頭一扭,溜到後麵,和曲音江三人對視。
吳瞿眼裡的光熄滅,心如死灰:不會再相信他了。
曲音江朝他招手,某人興奮地湊過去,在曲音江無奈的眼神下回頭大喊:“我和彆人玩去嘍——”
林嵐山隻給他一個沉默的背影。
“你看,他多不可理喻。”罪魁禍首委屈上了。
曲音江歎氣:“你……真的,算了。”
“搞不明白。”史君鈺拍拍吳瞿的腦袋,狠狠地揉搓,迅速離開,又挼一把鄭觀棋的頭發,去勸導eo的大烏雲。
吳瞿輕哼:“誰要和大傻子玩。”
他也跑到隊長旁邊。
曲音江牽住鄭觀棋的手:“還困嗎?不想說就不說吧,但是至少告訴我們你會不會受傷,會不會……”她停住,那兩個字無論如何都不想說出口。
“早就說了,我是很強的啊,”他看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語氣正經起來,“我不會死的,核心不核心的,重要嗎?選擇權至始至終都在我的手上。”
“那麼你會選擇犧牲嗎?”木蘭柯突然插話,直擊重心。
“不會,我一向尊重他人命運。”他舉起手,遮住陽光,仔細觀察自己的手,“到底是什麼給了你們我是犧牲型人格的錯覺。”
影子是純黑的,他蜷起手指,抓住太陽。
木蘭柯語氣悠長,像個小老頭:“生活教會我們的——人的品格要看他的行動,不是天花亂墜的嘴。”
曲音江點頭。
“那我沒話說了,你們完全不相信我!”他氣呼呼地蹦起來,“我要和你們所有人冷戰!”
在兩人寬容的注視下,他決定和所有人冷戰,翅膀張開,他在他們的頭頂飛。
這個地下城晝夜更替速度很快,太陽開始從中央慢慢下沉。
突如其來的困意席卷全身,黑色的翅膀消散,鄭觀棋隻來得及張嘴發出短促的質疑聲就從空中墜落。
前麵在和史君鈺交流的林嵐山猛地轉身,衝過來接住墜落的人。
他的手還在顫抖,卻還是穩穩接住了。
木蘭柯伸出的手收回,他看著慌神的四個人,輕輕蹙眉:“先找地方落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