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小梅抱出來,放到鄭觀棋身邊,打開鴉語翻譯器。
小梅眨巴著大眼睛,無辜地看著木蘭柯:“沒有哦——”他讓我什麼都彆說。
人群中有部分人看了歹徒一眼,敏銳地察覺到關野對待少年的奇怪態度,他們在了解事態後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站在樹枝上的小烏鴉把最後一根羽毛梳理好,分裂成無數個,跟上最先離開的人。
鄭觀棋忽然湊近關野,把遙控器塞進他的另一隻手,鐮刀從天而降,紅芒閃爍,少年一言不發,微笑看向眾人。
機械翅反複摩擦,翅前段閃著金屬的寒光,人們這才想起那天被鐮刀支配的恐懼。
『現在回去,你們還能見到孩子,不回去人財兩空,懂嗎?』
惡魔……這就是個魔鬼!馬姨掛在牆上,焦急地往房子裡看——她的板凳,她的孩子……
像是耐心已經耗儘,鐮刀在地上重重地砸了一下:『滾——』
門庭若市的院子瞬間空起來,這群烏合之眾一哄而散,對於其中的一部分人來說,孩子並不是這麼重要,對於另一部分人來說,他們更擔心自己的強硬會給孩子帶去災禍。
關野幾乎順從地看著事件發展,最後看著沒有離開的馬姨,他陡然心生好感:c區也是有不貪財、不怕死的人的嗎?
於是他親自走過去,認真詢問:“你不怕嗎?”
馬姨顫顫巍巍地開口:“什……什麼?”
“你為什麼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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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良久,似乎在構思,風吹動她枯黃色夾雜著白色的發絲,她說:“俺……俺下不去了……”
關野莫名其妙有種“輸了”的情緒。
爬的時候隻有憤怒,看完鬨劇之後隻剩下了空蕩蕩的尷尬,沒有勁支撐她再爬下去。
鄭觀棋笑得前仰後合,翅膀張開,抓住馬姨的手把她拎下來,鐮刀消失在手中:『跟我來。』
馬姨一咬牙,跟上去:豁出去了!
和她想的不同,她的孩子和許多孩子一起在吃飯,飯菜葷素均勻,還有一些拘謹的大人在旁邊眼神交流,看到少年進來,他們都站直了,眼神或尊重或打量,無一例外都是一路跟隨。
小板凳這個狗崽子已經吃得眯起眼睛,忘記了他大明湖畔的老母親,他甚至在吧唧嘴。
女孩們吃飯更為拘謹,她們很少敢夾肉類,隻是就著眼前的幾盤素菜下筷子。相比之下,男孩吃飯就大方地多,他們對幾盤肉菜青睞有加,女孩們偶爾會看著他們夾起的肉菜吞咽口水,然後扒拉幾口米飯聊以慰藉。
木蘭柯微微皺眉,拿起另一邊的公筷,給幾個不敢吃的女孩子夾了幾筷子肉。
她們小聲道謝,把肉堆在一邊,一次隻咬一小口,吃的小心翼翼。
“媽?”進食的小板凳用餘光看到了母親,騰得站起來,嘴角還沾著飯粒:“我……”他嚇得打了個嗝,眼神小心翼翼,不知道怎麼告訴媽媽他已經背叛了組織。
馬姨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要離開:這丟臉的兒子,不要也罷:“滾蛋,小狗崽子。”
他尷尬地撓撓頭:“媽,我們好像誤會了,他們說是帶我來上學的……管飯!”他也不想同意的,可是管飯啊,對於在長身體的孩子來說,這的確是拒絕不了的誘惑。
狗崽子,一頓飯就把你收買了。
她還是轉過身,看著那個奇怪的少年,在那雙深邃的紅色海洋裡看見自己渺小的影子,她的目光又轉向耐心地給女孩子夾菜的人和一邊係上圍裙繼續端菜的關野。
“上學是好事,所有人都知道的。”馬姨語氣複雜。
所以為什麼有人能把好事做得像綁匪撕票?
『那我一開始去敲門,告訴你——你中大獎了,我要帶你的孩子去上學,你會答應嗎?』
馬姨尷尬地笑笑。
關野回頭看了他一眼,像是從無數時光、無數失敗中窺見了一縷光,他嘴角自然地揚起,青色的眼睛蕩起漣漪。
生機旺盛的火種,在等待機會死灰複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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