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嵐山,不要焦慮,不要緊張,他沒事。”木蘭柯的聲音及時加入,打碎了劍拔弩張的氛圍。
電話那邊傳來林嵐山沉悶的呼吸聲。
在林嵐山再次開口之前,關野好像剛剛反應過來,他的臉上有些許的疲憊,最後無奈地說:“我知道了。”
被分割開的畫麵融合,林嵐山回應了木蘭柯,掛斷電話。
他身邊的人這才嘰嘰喳喳地詢問鴉舟的情況。
“他不對勁,”齊修遠拍拍林嵐山的肩膀,“隨著他吸收的汙染越來越多,必然會付出更多的代價。”
齊道平難得嚴肅起來:“他一直在做不等價的交易,不——比起交易,不如說是——”
“恩賜。”
“白給。”
曲音江:?
齊道平:?
史君鈺本來一臉的擔憂被忍俊不禁替代:不能笑,這麼嚴肅的場合——不行了,她的良心和笑點在打架。
齊修遠長長歎氣,示意林嵐山和他到另一邊聊,吳瞿搖頭,輕輕給了史君鈺一拳,跑到隊長旁邊認真聽。
隨著他們的對話,畫麵漸漸黑下去。
『齊道平你……欸,算了你去玩吧』
『抬手)撓頭)欲言又止)』
『齊·氣氛毀滅者·道·詞彙量盆地·平』
『想看齊道平和周妄語吵架』
『不過齊道平說的沒錯,鴉舟不舍得讓任何一個人背負交易的代價,所以就一直自己扛扛扛』
『恐龍扛狼扛狼扛』
『我真求你彆唱了,我的笑點在和道德感打架』
『我們棋盤說可以上桌吃飯了嗎?』
『棋手不願意任何一顆棋子出局,所以他獨自承受所有代價』
『刀子論都給我滾下去』
畫麵更黑了,微弱的光源忽明忽暗,鏡頭從遠方拉近,十二個人跟著提燈的小梅來到真正的無光之地。
取代垃圾袋出現的是無數頭戴黑紗的怪物,血紅而晦澀的不明語言鋪滿屏幕。
小梅離開之後,它們把所有的精力聚焦到中間的十二人身上。
今夜是一場惡戰,他們沒有時間再內鬥,隻能攜手抵抗汙染。
隻有林嵐山的臉色越來越悲哀。
『好帥,原來他們配合起來是這樣的』
『聰明人之間的溝通是很快的,和聰明人合作隻有被背刺的風險,沒有被蠢人好心乾壞事坑死得不明不白的風險』
『林嵐山好像發現什麼了』
『夢域的黑色霧氣真的是汙染啊,還很可能是鴉舟身上的一小部分汙染』
『不用汙染也模擬不來地下城啊』
『彆說林嵐山,在坐的各位都知道鴉舟昏迷的影響了吧,他還有意識的時候這些汙染像粘土一樣隨意揉搓,甚至可以變成和善垃圾袋,他不在的時候你看看這些怪是不是壓迫感拉滿』
『這個怪——鴉舟你剽竊創意,這不是墮落天國的怪嗎刪減版)』
『完全不一樣好吧正色),墮落天國那黑色的可是頭發不是頭紗,所以頭紗就是我們鴉原創嚴肅)』
畫麵再次由暗變亮,鴉舟從夢中醒來,他依舊沒有說話,隻是出神地看著手裡的金屬旗幟。
關野頻頻回頭看他,和淡定的木蘭柯形成鮮明的對比,最後還是僵硬地走到鴉舟身邊:“都聽你的,滿意了嗎?”
『???就一直在挑釁我』
『關野你個茅坑裡的臭石頭』
『這是服軟嗎?是的嗎?不是吧』
『還在難過的鴉:?』
『關野的腦回路到底是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