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閃閃說的另一個bug是關野,他正在空蕩的城市裡穿梭,小烏鴉站在他的腦袋上亂踩,試圖用爪子通過抓撓關野的頭發、操控他的大腦把老牛趕向正確的方向。
關野曾試圖把小烏鴉摘下來,可惜代價是變成地中海,他簡要想了一下自己的那個造型,最後認可了小烏鴉在他頭上做窩的行為。
他想選擇的是和一周目相反的——“柴薪”,可是當他準備點麵板的時候兩個按鈕和抽風了一樣滿屏幕亂跑、忽大忽小。
關野:?
當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點擊那個縮到米粒大小的“柴薪”時,跳出的雙陣營標識讓他再次陷入沉默。
行,都開始癲了是吧。
他撓撓頭頂那隻小鳥的腦袋,試圖讓它老實一點。
“嘎——”
鮮紅的眼睛注視著他,它蹦噠到地上回頭看了他一眼,確定他暫時動不了,在地上用爪子劃拉:找!
這隻人類真是它帶過最差的、最不通鳥性的一隻。
“找他?”關野全身上下嘴最硬,這時候卻隻有嘴能動,“不是不找——不是現在。”
【好好好,不是不找,是緩找、有節奏有規劃地找,這官腔叫他拿捏住了。】鄭觀棋氣樂了,指揮小烏鴉寫下新的字。
小烏鴉搖搖爪子:打!死!你!
“好,”他點頭,身體已經從被控製的狀態回複,他的語氣平淡得像在回答今天要不要吃飯這種問題,“打死我。”
【金閃閃——他——挑釁我!】鄭觀棋急得團團轉,【你看他!】
【打死他?】金閃閃回。
【……】沉默是今天的鄭觀棋。
金閃閃:【我會幫你注意他的,而且他身邊也有小烏鴉,不用這麼擔心……他也不弱啊,至少一周目在友方反水前他都約等於無敵狀態。】
【我擔心的就是這個,】鄭觀棋語氣沉重,【現在柴薪和火種可都已經在我的藍圖裡了,他攻擊任何一個都是我的損失啊——】
金閃閃:【……】白瞎了它的感情。
關野拎起小烏鴉的翅膀,把它提溜起來:“這周目的任務不一樣了,我不是主動尋死的性格,你多操心操心自己吧。”
他的語氣帶著十足的拽勁:“把所有人都拴在一起是完成不了收集情報的任務的。”
【嗬,愚蠢!】鄭觀棋冷笑。
金閃閃說:【強扭的瓜不甜。】
【不嘗嘗怎麼知道,再給他幾天時間,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他陰惻惻地念叨,【準備受死吧!——嘴臭野牛哥!】
“怎麼了?我剛剛有哪句話說錯了嗎?”1號不解地問。
【她剛剛說到哪了?】鄭觀棋及時收斂自己酷似反派的笑,裝作思索的樣子,實際上在瘋狂地ca金閃閃。
【林嵐山他們問:“難道沒有人記錄災變時的事嗎?哪怕是日記。”
1號說:“之前是一個叫聞銳的人在記錄,她記下每一個做出貢獻的人——用紙和筆,然後在第二次大災變的時候把那本筆記交給了曾經的人類領袖關野。”
“後來那本筆記在0號的手上出現過,可是當0號消失之後那本筆記也消失了,不知所蹤。”
林嵐山:“關野?野火首領關野?”
1號:“野火?你說的是第一次大災變初期的人類組織野火?”
……】
“柴薪和火種,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少年終於開口,“或許你們本來就是一家的,柴薪和火種組合起來就是野火。”
“我想……”
廣場中心的樹、靠近她辦公室的樹還在保持呼吸一樣的燈的明滅,有一片葉子的光更加璀璨,它掙紮著急促閃爍。
話還沒說完,1號的屏幕上竄過許多亂碼,血紅的文字爬滿顯示屏,像悲痛欲絕的淚一樣滑動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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