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薄紗窗簾,在床鋪上灑下細碎的光斑。林雪顏緩緩睜開眼睛,意識還帶著剛睡醒的混沌,直到鼻尖縈繞的雪鬆氣息鑽入腦海,她才猛地清醒——這不是夏眠家!
她的眼珠飛快地轉了一圈,視線剛掃到身側,心臟就“咯噔”一下——身邊竟然躺著一個人!深色的發絲散在枕頭上,側臉線條清晰,正是司泠夜。
“啊!”林雪顏下意識地尖叫出聲,聲音在安靜的臥室裡格外響亮。
身側的司泠夜被瞬間吵醒,眉頭緊緊皺起,緩緩睜開眼睛,眼底還帶著未散的睡意,語氣帶著幾分沙啞的慵懶:“醒了?吵什麼。”
“司泠夜?!”林雪顏的聲音還在發顫,她往床沿縮了縮,手不自覺地往身側一摸,指尖觸到的不是熟悉的衣料,而是光滑溫熱的皮膚。她猛地低頭,被子下的自己竟然什麼都沒穿,肩膀上還殘留著幾道淺淡的紅痕,昨晚零碎卻灼熱的記憶瞬間湧上腦海。
“啊——!”林雪顏的臉瞬間紅得能滴出血來,慌忙扯過被子裹緊自己,整個人縮成一團,聲音都帶上了哭腔,“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昨晚我們……”後麵的話她實在說不出口,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又羞又慌。
司泠夜看著她驚慌失措、像隻受驚小鹿的樣子,眼底的睡意瞬間消散,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卻還是撐起身子,往她身邊挪了挪,語氣放得溫柔:“彆怕,昨晚是你主動的。”
“我?”林雪顏猛地抬頭,眼睛瞪得圓圓的,滿臉不可置信,“我怎麼會……”她明明隻記得在酒吧親了他,後麵的事怎麼會變成這樣?
司泠夜挑了挑眉,故意放慢語速,指尖輕輕碰了碰她裹得嚴嚴實實的被子邊緣:“你不記得了?在客廳沙發上,你抓著我的襯衫……”
“停!彆說了!”林雪顏立刻捂住耳朵,臉頰燙得能煎雞蛋,心裡又羞又亂——雖然不敢相信,但身體的觸感和殘留的痕跡不會騙人。她現在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再也不敢看司泠夜的眼睛。
林雪顏的臉瞬間紅得能滴出血來,慌忙扯過被子裹緊自己,整個人縮成一團,手忙腳亂地摸向床頭櫃的手機。屏幕亮起的瞬間,一連串消息彈了出來,全是夏眠發來的:“雪顏你在哪?!”“司泠夜那混蛋沒對你做什麼吧?”“看到消息速回!”“你今天還上班呢,彆遲到了!”
她掃了眼時間,瞳孔猛地一縮——距離上班打卡隻剩四十分鐘了!
“完了完了!要遲到了!”林雪顏急得直跺腳,伸手就要找衣服,卻發現床邊空空如也,“我的衣服呢?!”
司泠夜看著她慌得像熱鍋上螞蟻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慢悠悠地起身:“彆急,你的衣服我讓傭人洗乾淨烘乾了,現在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他頓了頓,又補充道,“我讓司機在門口等你,二十分鐘就能到公司,早餐也打包好了,放車上了。”
林雪顏動作一頓,臉上的窘迫還沒散去,又添了幾分無措——他竟然連衣服都幫她處理好了?可現在根本沒時間想這些,她抓過旁邊司泠夜的襯衫胡亂套在身上,遮住關鍵部位,就往樓下衝:“那我先走了,回頭再跟你算賬!”
司泠夜看著她穿著自己襯衫、下擺晃到大腿根的慌張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對著樓下喊了句:“路上小心,晚上我接你下班。”
林雪顏的腳步在樓梯口頓了頓,耳根瞬間發燙,卻沒回頭,隻是加快速度衝進客廳,抓起自己的衣服就往門外跑——現在最重要的是趕去公司,至於昨晚的事和司泠夜的話,隻能等下班後再慢慢捋了。
司泠夜轉身走到二樓的落地窗前,指尖隨意搭在冰涼的玻璃上。看著林雪顏慌慌張張鑽進門口的邁巴赫,看著車子緩緩駛離庭院,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邪笑,拿出手機點開與司機的對話框,快速敲下一行字:“把她公司的具體地址發我。”
發送成功後,他收回目光,指尖摩挲著手機屏幕,眼底閃過一絲勢在必得的光。
司泠夜收起手機,伸了個懶腰,昨晚的疲憊還未完全散去,他打了個慵懶的哈欠,轉身回到臥室,隻想補個回籠覺。剛掀開被子躺下,還沒等睡意襲來,樓下就傳來一陣急促的門鈴聲。
“這丫頭,肯定是落下什麼東西了。”他低聲嘟囔著,眼底不自覺地染上幾分笑意,起身趿拉著拖鞋就往樓下走——他猜想著林雪顏可能忘了手機,已經想好要怎麼調侃她的冒失。
可當他走到客廳,看到沙發上坐著的人時,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周身的溫度也仿佛降了下來。寧希言穿著一身精致的連衣裙,正優雅地端著傭人剛遞來的茶杯,見他下來,立刻放下杯子站起身,委笑道:“泠夜,你醒啦?”
司泠夜皺緊眉頭,語氣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你來乾嘛?”
寧希言像是沒聽出他的不悅,上前一步想挽他的胳膊,卻被他側身避開。她眼底的委屈更甚,聲音也帶上了幾分哽咽:“泠夜,我是你的未婚妻啊,未婚妻來未婚夫家裡看看,難道有錯嗎?我有點想你,特意燉了湯過來的。對了,我們下周去挑訂婚宴場地的事,你還記得吧?我選了幾個不錯的地方,想跟你商量下……”
她說著,就想拿出手機展示備選的場地照片,司泠夜卻沒給她繼續說下去的機會。他靠在玄關處的門框上,雙手環在胸前,眼神裡滿是疏離,打斷她的話:“湯你帶走,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現在就離開。”
寧希言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手裡的手機也停在半空,眼眶瞬間紅了:“泠夜,你怎麼回事?我們不是好好的嗎?你為什麼突然這麼對我?是我哪裡做得不好嗎?你說出來,我改還不行嗎?”她想不通,前段時間還對她保持著禮貌距離的司泠夜,怎麼突然變得如此冷漠,連跟她多說一句話都不願意。
司泠夜的耐心已經耗儘,語氣裡多了幾分不容置疑的強硬:“我再說最後一遍,離開。”他的眼神冷得像冰,看得寧希言心裡發怵,再也不敢多說什麼。
她攥緊了手裡的包,不甘心地瞪了他一眼,最終還是轉身往門口走,保溫桶也忘了帶。走到玄關時,她忍不住回頭,聲音帶著哭腔:“司泠夜,你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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