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收拾妥當走出浴室時,客廳的暖光已經調得柔和了些。林雪顏剛拿起沙發上的外套,指尖還沒碰到拉鏈,門口就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室內的靜謐。
司泠夜眉頭瞬間蹙起,顯然沒料到這個時間會有人來,他下意識擋在林雪顏身前,沉聲道:“你在這等會兒。”說罷便邁步走向玄關,開門時身上還帶著未散的水汽,語氣裡滿是不耐:“你怎麼又來了?”
門外站著的正是寧希言,她穿著一身粉色連衣裙,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絲毫沒在意司泠夜的冷淡:“奶奶說你是外冷內熱的人,讓我多主動點,所以我就來啦。”
話音剛落,寧希言的目光就越過司泠夜,直直掃進客廳,當看到沙發旁站著的林雪顏時,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手裡的保溫桶差點沒拿穩。她猛地睜大眼睛,指著林雪顏,語氣瞬間尖銳起來:“她誰啊?!你家裡怎麼會有彆的女人?”
司泠夜臉色更沉,側身擋住她的視線,語氣冷得像冰:“無可奉告。”
寧希言卻沒動,反而往前湊了湊,眼神裡滿是不甘和敵意,死死盯著林雪顏:“司泠夜,你說清楚!她到底是誰?你們是什麼關係?”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主動示好,竟會撞見這樣的場景,之前在司家老宅聽到的那些“傳聞”,瞬間湧上心頭,讓她心口一陣發緊。
林雪顏站在原地沒說話,隻是握著外套的手指緊了緊,看著門口劍拔弩張的場景,心裡莫名泛起一絲煩躁——她本就想早點離開,卻偏偏在這個時候撞見司泠夜的未婚妻,她有種知三當三被抓住的感覺,場麵瞬間變得尷尬起來。
寧希言深吸一口氣,指尖攥緊了保溫桶的提手,指節泛白,剛才的慌亂和尖銳漸漸壓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帶著委屈的強勢。她皺著眉,眼神直直盯著司泠夜,語氣裡帶著不容置喙的認真:“司泠夜,以前你玩過多少女人,我不管,也沒資格管。”
她頓了頓,聲音又沉了幾分,特意加重了“訂婚”兩個字:“但現在不一樣,我們馬上就要訂婚了,這是奶奶和你爸媽都認可的事!你要是還想好好完成婚約,就把身邊這些鶯鶯燕燕都處理乾淨,彆讓我再看到這種場麵!”
這話像帶著刺,既點明了兩人的“婚約”關係,又暗指林雪顏是“無關緊要的人”,語氣裡的警告和不滿毫不掩飾。說完,她沒再看司泠夜的臉色,也沒再瞟客廳裡的林雪顏,轉身就走,粉色的裙擺掃過玄關的地磚,留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司泠夜隨手關上門,轉身看向客廳,林雪顏正彎腰換鞋,臉上沒什麼表情。他走過去,語氣依舊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仿佛剛才的爭執從未發生:“彆理她,婚約的事我會處理,跟你沒關係。”
林雪顏換好鞋,直起身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徑直走向門口。司泠夜卻上前一步,攥住她的手腕,語氣沒了之前的無所謂,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緊張:“雨還沒停,我讓司機送你。”
司泠夜攥著她手腕的力道還沒鬆,就聽見林雪顏的聲音輕輕傳來,帶著幾分疏離的平靜:“司泠夜,我們以後還是不要聯係了吧。”
他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識收緊手指,語氣裡多了幾分自己都沒察覺的慌亂:“你說什麼?”
林雪顏緩緩轉過頭,眼神清亮地看著他,沒有之前的羞惱,也沒有委屈,隻有一種格外清醒的坦然:“寧希言是你的未婚妻,不管你認不認可,她是你家裡承認的人。我不想知三當三,也不想再卷入這些麻煩裡。”
她頓了頓,輕輕掙開他的手,指尖在空氣中頓了頓,最終還是垂落下去:“以後我們彆再見麵了,對你我她都好。”
司泠夜看著她決絕的眼神,心裡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一樣發悶,他想解釋婚約隻是長輩的一廂情願,想告訴她自己從來沒認過寧希言,可話到嘴邊,卻發現所有的辯解都顯得蒼白——剛才寧希言的話就像一根刺,紮在兩人之間,而林雪顏的態度,已經表明了她的選擇。
“不是你想的那樣,婚約的事我會解決,我……”
“不用了。”林雪顏打斷他,語氣依舊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司泠夜,我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今天的事怪我,是我糊塗,以後不會了。”
說完,她沒再看他,轉身拉開門,快步走進了外麵的雨夜。晚風裹挾著雨絲吹起她的衣角,她卻沒回頭,腳步堅定地消失在樓道的拐角處。
司泠夜站在門口,看著她消失的方向,指尖還殘留著她手腕的溫度,心裡卻一片冰涼。他想追上去,腳卻像灌了鉛一樣沉重,隻能眼睜睜看著她離開,任由冰冷的雨絲吹進玄關,打濕他的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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