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陽光剛透過窗簾縫隙照進出租屋,夏眠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她揉著惺忪的睡眼,頭發亂糟糟地搭在肩上,嘴裡嘟囔著“誰啊這麼早,快遞也不能這麼趕吧”,慢吞吞地趿拉著拖鞋走到門邊。
透過貓眼一看,門外的人影熟悉又陌生,手裡還抱著一大束嬌豔的紅玫瑰,花瓣上沾著的水珠在晨光裡閃著光。夏眠的心臟猛地一跳,以為是自己沒睡醒看錯了,又揉了揉眼睛仔細看,沒錯,就是柯源!
她幾乎是手忙腳亂地拉開門,聲音裡還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卻難掩驚喜:“寶寶?你怎麼來了!不是說後天的高鐵嗎?”
柯源看著她亂糟糟的頭發和瞪大的眼睛,忍不住笑了,把懷裡的玫瑰往前遞了遞:“想給你個驚喜,就提前改簽了票,一下京都就特意去花店挑的花趕過來。”
夏眠接過花束,入手沉甸甸的,花香瞬間漫進小小的玄關。她低頭看著花瓣上的水珠,又抬頭看向柯源,眼眶突然有點發熱:“你怎麼不提前說一聲,我都沒收拾屋子……”
柯源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語氣溫柔:“沒事,我又不嫌棄。再說,收拾屋子這種事,我們可以一起做。”他側身走進屋,目光掃過小小的客廳,雖然簡陋,卻處處透著生活的氣息——牆上貼著他們的合照,窗台擺著幾盆多肉,都是他在視頻裡見過的樣子。
“快進來。”夏眠反應過來,連忙拉著他往屋裡走,又轉身去給他倒水,“你坐會兒,我去給你拿拖鞋。對了,你還沒吃早飯吧?樓下有一家豆漿油條特彆好吃,我們等會兒一起去吃?”
柯源坐在沙發上,看著她忙前忙後的身影,嘴角一直揚著笑意。他拿出手機,把提前訂好的酒店退房信息刪掉,心裡滿是踏實。比起冷冰冰的酒店,和她待在這個小小的出租屋裡,才更像回家。
夏眠端著水回來,看到他盯著牆上的合照笑,忍不住問:“笑什麼呢?”
“沒什麼,”柯源接過水杯,握住她的手,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的掌心,“就是覺得,能早點見到你,真好。”
陽光透過窗簾,在兩人交握的手上投下淡淡的光影,小小的出租屋裡滿是久彆重逢的暖意。夏眠心裡甜絲絲的,想起陽台還晾著昨天洗的毛巾,便笑著抽回手:“寶寶你先坐會兒,我去把陽台的毛巾收進來,順便給你找雙乾淨拖鞋。”
說著就要轉身,手腕卻突然被柯源拉住。他稍一用力,夏眠就重心不穩,直直跌進他懷裡。柯源順勢收緊手臂,將她圈在身前,下巴抵著她的發頂,聲音裡帶著剛見麵的黏膩:“不急。”
夏眠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到他的氣息漸漸靠近,溫熱的呼吸掃過她的耳垂。她心裡一慌,下意識地偏頭,卻正好對上他垂下來的目光——柯源的眼神裡滿是溫柔,還帶著幾分久彆重逢的急切,下一秒,他的唇就朝著她的嘴角湊了過來。
“等等!”夏眠連忙抬手抵住他的胸口,臉頰瞬間漲紅,聲音帶著點羞赧,“我還沒洗漱呢,臉都沒洗……”
柯源卻搖了搖頭,握著她手腕的力道沒鬆,反而俯身更近了些,鼻尖輕輕蹭過她的臉頰,語氣帶著笑意:“沒事,我不嫌棄。”他的聲音低沉又蠱惑,“分開這麼久,我隻想早點抱抱你。”
話音剛落,他就繞開她的手,輕輕吻在了她的嘴角。夏眠的身體瞬間僵住,隨即又軟了下來——柯源的吻很輕,帶著玫瑰的淡香,還有他身上熟悉的皂角味,是她想念了很久的味道。
她慢慢閉上眼,抬手輕輕環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他的頸窩。柯源感受到她的回應,吻得更溫柔了些,指尖輕輕撫過她亂糟糟的頭發,像是在安撫一隻受驚的小貓。
窗外的陽光越發明媚,透過窗簾縫隙灑在兩人身上,連空氣中都飄著甜甜的氣息。過了好一會兒,柯源才慢慢鬆開她,指尖捏了捏她泛紅的耳垂,笑著調侃:“現在可以去洗漱了嗎?洗完我們去吃你說的豆漿油條。”
夏眠臉頰發燙,連忙從他懷裡退出來,轉身往衛生間跑,聲音帶著點慌亂:“知道啦!你等著!”看著她匆匆的背影,柯源靠在沙發上,嘴角的笑意怎麼也藏不住。
夏眠洗漱完出來,頭發用皮筋隨意紮在腦後,露出白皙的脖頸。她走到臥室的落地鏡前,打開衣櫃翻找裙子——昨天剛整理好的衣物疊得整齊,幾條淺色連衣裙掛在顯眼位置。她拿起一條淡藍色碎花裙在身上比了比,又覺得顏色太淺容易臟,轉而拿起一條米白色針織裙,對著鏡子輕輕轉了個圈,琢磨著要不要換雙搭配的鞋子。
身後傳來輕輕的腳步聲,她還沒回頭,就感覺到一雙溫暖的手從身後環住了她的腰,熟悉的皂角味裹著溫熱的氣息貼了上來。柯源的下巴抵在她的肩窩,聲音帶著剛睡醒般的慵懶:“寶寶我臨時改變主意了。”
夏眠側過臉,鼻尖蹭到他的臉頰,笑著問:“改變什麼主意呐?”
柯源沒回答,隻是低頭,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啄了一下,軟乎乎的觸感讓夏眠的心跳漏了一拍。接著,他的唇湊到她的耳邊,聲音壓得很低,帶著幾分沙啞的蠱惑:“不想吃油條了。”
夏眠心裡咯噔一下,隱約猜到了什麼,臉頰慢慢發燙。她轉過身,想推開他,卻被柯源收緊手臂圈得更緊。“那你想吃啥?”她抬頭看著他,眼神裡帶著點羞赧,聲音也輕了些。
柯源的目光落在她泛紅的唇上,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然後貼著她的耳朵,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道:“吃你~”
話音剛落,夏眠的臉瞬間紅透,像熟透的蘋果。她伸手捂住臉,想躲開他的目光,卻被柯源輕輕拉開手。他低頭看著她,眼神裡滿是溫柔的笑意,還有藏不住的思念:“分開這麼久,我隻想好好抱著你,哪兒也不想去。”
陽光透過落地鏡,把兩人的影子疊在一起,小小的臥室裡,滿是濃得化不開的親昵。夏眠看著他眼底的認真,慢慢放下手,伸手環住他的脖子,輕輕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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