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裡水汽氤氳,鎏金浴缸裡的熱水漫過司泠夜的胸膛,他指尖夾著一支煙,煙霧嫋嫋升起,模糊了他冷硬的眉眼。手機放在浴缸旁的大理石台麵上,突然震動起來,屏幕上跳躍著“陸韓深”的名字,他皺了皺眉,還是伸手劃開了接聽鍵。
“喂,泠夜,跟你說個事兒。”陸韓深的聲音帶著幾分看熱鬨的戲謔,混著酒吧嘈雜的音樂傳過來,“我剛在‘迷霧’酒吧,好像看著你家那位寧小姐了,身邊圍了一圈男的,玩得挺瘋。”
司泠夜指尖的煙頓了頓,語氣沒什麼波瀾:“看錯了吧,她不是說今晚在家?”他對寧希言的私生活本就沒興趣,不過是家裡長輩定下的婚約,麵上過得去就行。
“絕對沒看錯!”陸韓深連忙說,“我怕你不信,還偷偷拍了段視頻,你等著,我發你微信。”掛了電話沒幾秒,微信提示音就響了,司泠夜拿起手機點開視頻,畫麵裡燈光昏暗,寧希言穿著性感的吊帶裙,坐在一群男人中間,手裡拿著酒杯,笑得張揚。
下一秒,鏡頭裡的寧希言輸了遊戲,在周圍人的起哄聲中,她毫不扭捏地站起身,徑直走向旁邊一個染著黃毛的男人,跨坐在對方腿上,雙手勾住男人的脖子,直接吻了上去。舌吻的畫麵直白又刺眼,旁邊的歡呼聲、口哨聲幾乎要衝破屏幕。
司泠夜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手指攥緊手機,骨節泛白。他不在乎寧希言跟多少男人玩,可她頂著“司家未婚妻”的名頭,在酒吧裡做這種不知檢點的事,丟的是司家的臉麵。這五年,他隻知道寧希言是國外回來的名媛,家裡跟司家有舊交,卻從沒真正了解過她的底細——看來,是他太省心了。
他隨手將手機丟回台麵,掐滅煙頭扔進煙灰缸,水花濺起,打亂了浴缸裡的平靜。拿起手機,他撥通了助理的電話,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冷厲:“給我查個人,寧希言。把她這五年所有的信息都挖出來,在國內的社交圈、工作記錄,還有在國外留學時的行蹤、交往過的人,一點都不能漏,明天早上我要看到完整的報告。”
“是,司總。”助理不敢多問,連忙應下。
掛了電話,司泠夜靠在浴缸邊緣,閉上眼睛。浴室的水汽漸漸散去,他眼底的寒意卻越來越濃。寧希言要是隻想玩,他可以成全,但想踩著司家的名聲肆意妄為,那就要看看她有沒有這個資格。他倒要看看,這位看似端莊的寧小姐,過去五年裡,到底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事。
司泠夜起身裹上浴袍,走到落地窗前。窗外是城市的霓虹燈火,映在他冷沉的眼眸裡,卻沒泛起半點暖意。他拿起台麵上的手機,重新點開陸韓深發來的視頻,指尖劃過屏幕裡寧希言張揚的笑臉,眼神越來越冷。
他一直知道寧希言對自己的心思,也清楚她在社交圈裡愛裝出端莊得體的模樣,可沒想到她私下裡會如此毫無顧忌——頂著司家未婚妻的身份在酒吧廝混,還做出這般輕浮的舉動,這已經不是私生活混亂,而是在公然挑釁司家的底線。
正想著,手機又震動了一下,是助理發來的消息,說已經聯係了海外的私家偵探,連夜調取寧希言在國外的記錄。司泠夜回了個“儘快”,便將手機扔在沙發上,走到酒櫃前倒了杯威士忌。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晃動,他卻沒喝,隻是盯著酒杯裡自己的倒影出神。
第二天早上八點,司泠夜剛踏入辦公室,手機就收到了助理發來的加密壓縮包,附帶一條備注:“核心文件已單獨標注,涉及隱私內容,建議單獨查看。”他坐在真皮座椅上,指尖劃過屏幕解鎖,先點開了基礎文件——裡麵沒有任何與他相關的信息,隻有寧希言近五年的行蹤軌跡:國外留學時的派對簽到記錄、回國後出入高端會所的消費憑證,以及用多個假名在不同酒店的入住登記,每一項都精準到時間點。
而當他點開標注“私密”的子文件夾時,臉色瞬間冷了下來。裡麵除了幾張赤裸的自拍照片,還躺著十幾段命名為“時間+地點”的視頻。
他隨手點開第一段,畫麵裡是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鏡頭對著臥室大床,寧希言與一個陌生男人赤身裸體糾纏,男人的手在她身上肆意遊走,她則仰頭發出刻意的喘息,畫麵露骨到讓司泠夜生理性不適,他指尖微動,立刻切到下一段。
第二段視頻的場景換成了私人遊艇的包廂,光線昏暗,寧希言穿著蕾絲吊帶,跨坐在一個戴金絲眼鏡的男人身上,雙手勾著對方脖頸,動作親昵又放蕩。中途又有兩個男人走進畫麵,她不僅沒有躲閃,反而主動伸手拉過其中一人,將對方的手按在自己腰上,嘴角掛著輕浮的笑,三人的肢體接觸毫無邊界,甚至出現了互相投喂酒水、親吻脖頸的不堪畫麵。
往後的十幾段視頻裡,場景從公寓、溫泉彆墅到私人會所的隱蔽包廂,對象換了近十五個不同的男人——有染著黃毛的富二代,有西裝革履的中年商人,甚至還有一個穿著運動服的年輕教練。其中一段在彆墅泳池邊的視頻裡,寧希言全身隻裹著一條浴巾,與兩個赤裸上身的男人在水中嬉鬨,浴巾被扯落的瞬間,她也毫不在意,反而主動摟住其中一人的脖子,吻向對方的嘴唇,水麵上漂浮的香檳杯與兩人的親密動作形成刺眼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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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段視頻時長最長,畫麵裡寧希言穿著qq內衣躺在酒店大床上,身邊躺著兩個男人,她一手摸著左邊男人的胸膛,一手拿著手機自拍,對著鏡頭挑眉輕笑:“他們都說我玩得瘋,可那又怎麼樣?隻要我還是司家的未婚妻,誰敢說半個不字?”話音剛落,她就側過身,主動吻上右邊男人的嘴唇,畫麵裡的動作越發不堪。
司泠夜的手指猛地攥緊手機,指節泛白,連呼吸都冷了幾分。他原以為寧希言隻是私生活混亂,卻沒想到已經到了這般毫無底線的地步——更可笑的是,她還一直對外營造“端莊名媛”的形象,頂著司家未婚妻的名頭招搖過市。
他將手機扔在桌上,按下內線電話,聲音裡沒有一絲溫度:“讓法務部立刻擬解除婚約的律師函,把這些視頻和文件整理成證據附件,直接發給寧家老爺子。另外,通知公關部準備預案,要是寧家敢對外造謠,就把這些東西原樣放出去。”
“是,司總。”助理的聲音帶著一絲緊張,連忙應聲。
掛了電話,司泠夜靠在椅背上,閉上眼。腦海裡卻突然閃過林雪顏的模樣——三年前她走投無路時,哪怕簽了合約,也始終保持著最後的體麵,從不在私下做越界的事。對比之下,寧希言的所作所為更顯廉價。
他拿起私人手機,翻到助理的聊天框,敲下一行字:“之前安排的轉院事宜加快進度,另外,查一下寧希言有沒有私下接觸過林雪顏或她身邊的人,有消息立刻彙報。”發送後,他收起手機,目光重新落回桌上的文件,眼底隻剩下決絕——寧希言的爛攤子必須儘快清理,絕不能讓她再牽扯到林雪顏身上。
辦公室裡靜得隻剩下空調出風口的微弱聲響,司泠夜靠在椅背上,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每一次起落都帶著壓抑的怒火。他睜開眼,目光落在桌角那部屏幕開裂的手機上,腦海裡卻不受控製地回放著視頻裡寧希言輕佻的嘴臉——她篤定自己能靠著“司家未婚妻”的身份為所欲為,卻忘了司家最容不得的就是這種踐踏體麵的事。
沒過多久,內線電話再次響起,是法務部負責人的聲音:“司總,解除婚約的律師函已經擬好,證據附件也已加密,您要不要先過目?另外,寧家那邊剛才來電詢問,說想約您下午麵談,您看……”
“麵談不必了。”司泠夜打斷他,語氣沒有絲毫轉圜的餘地,“直接把律師函和證據發過去,告訴寧老爺子,要麼24小時內同意解除婚約,公開聲明此事與司家無關;要麼,這些視頻就會出現在明天的財經頭條上。”
掛了電話,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著樓下川流不息的車流,眉頭依舊緊鎖。他不怕寧家鬨,卻怕寧希言狗急跳牆——那個女人既然能毫無底線地玩鬨,就有可能在被揭穿後,反過來用這些齷齪事牽連林雪顏。畢竟,寧希言一直把林雪顏當成眼中釘,之前就明裡暗裡地挑釁過,如今沒了婚約的束縛,指不定會做出什麼更出格的事。
正想著,私人手機收到了助理的消息:“司總,已加派兩組人手盯著寧希言,目前她還在酒店房間沒出門,昨晚跟她在一起的兩個男人剛離開。另外,技術部排查到她的雲端存儲裡有備份的視頻片段,已經全部銷毀,私人手機也遠程檢查過,沒有留存。”
看到消息,司泠夜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些,回複了一個“知道了”,便將手機揣回口袋。他走到辦公桌前,拿起那份基礎文件,翻到寧希言回國後的社交記錄——上麵記錄著她曾多次以“司家未婚妻”的名義參加商業活動,甚至還為自家公司拉過幾個合作。
“看來這婚約,倒是讓寧家占了不少便宜。”司泠夜冷笑一聲,隨手將文件扔回桌上。他拿起辦公電話,撥通了公關部的號碼:“準備一份聲明,一旦寧家同意解除婚約,立刻對外發布,強調婚約解除是因寧希言個人原因,與司家無關,同時澄清她此前以司家名義進行的所有商業活動均未獲授權。”
“好的司總,我們已經準備好了模板,隨時可以修改發布。”
掛了電話,辦公室再次恢複安靜。他拿出私人手機,翻到林雪顏的聯係方式,指尖懸在屏幕上很久,終究還是沒撥通。他知道,自己之前的糾纏給林雪顏帶來了不少困擾,現在貿然聯係,隻會讓她更加警惕。與其如此,不如先徹底解決寧希言的麻煩,再慢慢尋找彌補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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