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眠風酒館”門口,夏眠推開車門時,特意理了理身上的淡藍色連衣裙——這是她前段時間和林雪顏去試婚紗時順便買的,領口綴著細碎的珍珠,襯得她本就清秀的五官愈發靈動。她對著車窗玻璃快速整理了下發型,才笑著跟父母道彆:“爸,媽,你們先回去吧,我忙完了給你們打電話。”
走進酒館,熱鬨的人聲撲麵而來。傍晚正是客流高峰,幾張桌子都坐滿了人,服務員們端著托盤穿梭其間,腳步不停。夏眠挽起裙擺,快步走到吧台後,剛係上圍裙,就拿起點單本往最裡麵的卡座走。
“您好,請問需要加點什麼嗎?”她笑著看向卡座裡的客人,卻沒注意到對麵男人醉醺醺的眼神。那男人約莫三十多歲,麵前擺著三四個空啤酒瓶,見夏眠過來,眼神瞬間黏在她身上,語氣輕佻:“喲,這服務員長得這麼漂亮,以前怎麼沒見過?陪哥哥喝一杯唄。”
夏眠皺了皺眉,語氣保持禮貌:“抱歉先生,我是來幫您點單的,不提供陪酒服務。”說完,她轉身想走,男人卻突然伸手拽住她的手腕,力氣大得讓她疼得蹙眉:“裝什麼清高?不就是個服務員嗎?喝杯酒怎麼了?”
“請您放手!”夏眠用力想甩開他的手,男人卻越拽越緊,還借著酒勁往她身邊湊。夏眠強忍著不適,正想喊人,男人突然惱羞成怒,抓起桌上的啤酒瓶就往她身上揮:“給臉不要臉是吧!”
夏眠嚇得閉上眼,預想中的疼痛卻沒傳來。她猛地回頭,隻見一個穿著黑色皮衣的男人擋在她身前,啤酒瓶碎在地上,淡金色的液體混著玻璃渣濺了一地——男人的額角正不斷冒出血珠,順著他線條利落的下頜線往下淌,染紅了黑色的衣領。
“你沒事吧?”男人側過臉,聲音低沉冷靜,絲毫沒在意自己流血的額頭。他的五官極為好看,眉骨高挺,眼尾微微上挑,卻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感,唯獨看向夏眠的眼神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
夏眠愣在原地,看著他額角的血跡,才反應過來是他替自己擋了一下,趕緊掏出紙巾遞過去:“您、您沒事吧?我馬上叫救護車!”
“不用。”男人接過紙巾,隨意按在額角,目光掃過那個還在發愣的醉漢,眼神瞬間冷了下來。旁邊的服務員已經趕過來,將醉漢架了出去,酒館裡的騷動很快平息。
夏眠還是不放心,堅持要帶他去附近的診所處理傷口。男人沒再拒絕,跟著她走出酒館時,才淡淡開口:“我叫餘澤,你呢?”
夏眠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輕聲說:“我叫夏眠,謝謝您剛才救了我。”
附近的診所不大,暖黃色的燈光映著白色的牆麵,倒顯得格外溫馨。夏眠扶著餘澤走到診療台前,醫生看到他額角的傷口,趕緊放下手裡的病曆本:“怎麼傷成這樣?玻璃劃的?”
“嗯,被啤酒瓶碎渣劃到了。”餘澤語氣平淡,仿佛受傷的不是自己,他坐在椅子上,隨意地將皮衣外套脫下來搭在臂彎,露出裡麵黑色的修身t恤,隱約能看到手臂上的肌肉線條。
夏眠站在旁邊,看著醫生用生理鹽水清洗傷口,忍不住皺起眉:“醫生,傷口深不深?會不會留疤啊?”她心裡滿是愧疚,若不是為了幫自己擋一下,餘澤也不會受傷。
醫生一邊用碘伏消毒,一邊笑著說:“放心,傷口不算太深,就是劃得有點長,縫幾針應該就沒事了,好好護理的話,留疤也不會太明顯。”說完,他拿出針線,“可能會有點疼,你忍一下。”
餘澤點了點頭,全程沒皺一下眉,隻是偶爾側過頭,看向站在一旁手足無措的夏眠,眼神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安撫。夏眠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趕緊移開目光,假裝研究牆上的健康宣傳海報。
縫完針後,醫生給餘澤開了消炎藥和碘伏,叮囑道:“最近彆碰水,每天過來換一次藥,飲食清淡點,彆吃辛辣刺激的。”夏眠趕緊接過藥,小心翼翼地放進自己的包裡。
走出診所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街邊的路燈亮了起來,暖黃的光灑在兩人身上。夏眠從包裡拿出錢包,想給餘澤醫藥費,卻被他攔住了:“不用,一點小傷而已。”
“這怎麼行?”夏眠堅持要給,“是因為我你才受傷的,醫藥費理應由我來出。”她說著,就想從錢包裡拿錢,餘澤卻輕輕按住她的手,語氣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真不用,要是想謝我,下次來酒館給我調杯酒就行。”
夏眠愣了一下,看著他額角貼著的紗布,忍不住笑了:“好,下次你來,我給你調一杯我最拿手的。”她知道餘澤是在給她台階下,心裡對這個陌生男人的好感又多了幾分。
兩人站在診所門口,沉默了幾秒,餘澤率先開口:“你酒館還有事,先回去吧,我自己能走。”他說著,就拿起搭在臂彎的皮衣,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夏眠突然叫住他,從包裡拿出自己的手機,“能不能留個聯係方式?下次你換藥,我陪你過來,也好知道你的恢複情況。”她怕餘澤拒絕,趕緊補充道,“就當是我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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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澤看著她認真的眼神,猶豫了幾秒,還是報出了自己的手機號。夏眠趕緊存好,還特意備注了“餘澤救命恩人)”,才放心地說:“那你路上小心,有什麼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餘澤點了點頭,轉身走進了夜色裡。夏眠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才轉身往酒館走去。
夏眠回到租住的公寓時,已經快十一點了。她脫掉高跟鞋,揉著發酸的腳踝走到沙發邊,剛坐下,手機就響了起來,屏幕上跳動著“林雪顏”的名字。
她接起電話,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喂,顏顏。”
“怎麼樣?今天跟柯源媽媽談得順利嗎?”林雪顏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帶著關切。
夏眠歎了口氣,靠在沙發上,慢慢把彩禮的事說了一遍:“最後就按他媽媽說的,兩萬八……我爸媽都快氣壞了,可我實在不想讓柯源夾在中間為難。”她說著,聲音低了下去,“我總覺得,我好像又妥協了一次。”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林雪顏的聲音帶著心疼:“傻眠眠,你就是太懂事了,才總讓自己受委屈。那柯源呢?他就沒說什麼?”
“他說以後會補償我……”夏眠沒再多說,怕自己又忍不住掉眼淚,趕緊轉移話題,“對了,今天在酒館還發生了件事,差點就出事了。”
她把醉漢騷擾、餘澤替她擋啤酒瓶的事說了一遍,提到餘澤時,語氣裡多了幾分笑意:“你都不知道,那個男生長得特彆帥,有點像最近熱播古偶劇裡的陳鶴一,尤其是眉眼間的感覺,又酷又有點溫柔,還特意替我擋了一下,額角都縫針了。”
“陳鶴一那種級彆的帥?”林雪顏的聲音瞬間提高了幾分,“那你沒趁機多跟他聊幾句?”
夏眠被她逗得笑了出來,之前的委屈消散了不少:“你彆瞎想,人家就是好心幫忙,再說了,我都有柯源了,我就留了他的聯係方式,想著以後陪他換藥,再請他喝杯酒道謝。”
“行吧,那你可得好好謝謝人家。”林雪顏又叮囑了幾句,讓她彆太委屈自己,有事情隨時跟她說,才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後,夏眠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翻出餘澤的聯係方式,看著備注“餘澤救命恩人)”,忍不住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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