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新的條款送到。江淮接過文件,快速翻閱著,目光銳利如鷹,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可以。”他放下文件,語氣平淡無波,“就按這個條款來。明天上午十點,讓你的律師團隊來我公司簽合同。”
說完,他沒有多餘的寒暄,轉身就往門外走,步履沉穩,沒有一絲留戀。
走到門口時,他忽然停下腳步,沒有回頭,聲音低沉而冰冷:“司總,好好待雪顏。你若是再讓她受一點委屈,下次我們再見麵,就不是談合作這麼簡單了。”
司泠夜渾身一震,看著他決絕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心頭翻湧著複雜的情緒。
這場合作,看似是利益的交換,實則是一場無聲的較量。江淮用三年時間,從一個需要依靠輪椅的失意者,變成了能與他分庭抗禮的商業大佬,這份毅力與狠勁,讓他不得不忌憚。
但他更清楚,江淮心裡,從未真正放下過林雪顏。
司泠夜拿出手機,撥通了林雪顏的電話,語氣溫柔得與剛才判若兩人:“雪顏,中午有空嗎?我帶你和開心果去吃你愛吃的那家私房菜。”
電話那頭傳來林雪顏溫柔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好啊,開心果早上還念叨著想吃那裡的糖醋排骨呢。”
聽著她的聲音,司泠夜心頭的壓抑漸漸消散。不管江淮回來帶著怎樣的目的,他都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林雪顏和開心果。
江淮走出司氏集團大廈,坐進等候在外的黑色轎車裡,臉上的冷漠瞬間被一抹深沉的陰鷙取代。助理遞上一杯溫水,低聲問道:“江總,條款談妥了,接下來按原計劃進行?”
“嗯。”江淮抿了口溫水,指尖在杯壁上劃出冰冷的弧度,“司泠夜以為我隻是來談合作,未免太天真了。”
他從西裝內袋裡掏出一張照片,照片上是年少時的林雪顏,眉眼彎彎,笑得清甜。指尖摩挲著照片上的輪廓,他眼底的寒意中翻湧著複雜的執念:“林氏的冤屈雖已昭雪,但雪顏受的苦、我錯失的時光,從來不是一句‘翻案’就能抹平的。司泠夜當年的步步緊逼,我記了三年。”
助理會意,繼續彙報:“我們安插在司氏的人已經就位,核心部門的技術資料正在逐步獲取。另外,司氏近年幾個重要項目的漏洞,我們也已掌握,隻等您一聲令下。”
“不急。”江淮將照片收好,眼神冷得像淬了冰,“司泠夜現在有林雪顏和那個孩子做軟肋,我要的不是簡單的報複,是讓他從雲端跌落,讓他嘗嘗失去一切的滋味。”
他要的從來不是與司氏共贏,這場合作不過是他布下的陷阱。借著技術共享的名義,一步步滲透司氏的核心業務,暗中篡改關鍵數據、泄露非核心但影響重大的項目信息,再聯合那些被司泠夜踩在腳下的商業對手,等到時機成熟,便一舉將司氏推入經營危機。
林氏的舊案早已翻篇,他沒必要再糾纏過往的真相,但司泠夜當年的冷漠與狠絕,他從未忘記。而林雪顏……江淮眼底閃過一絲偏執的溫柔。他知道她現在過得安穩,但他不信司泠夜能護她一輩子。等司氏崩塌,等司泠夜一敗塗地,他會以救世主的姿態出現,告訴她,隻有他才能給她真正的安穩,不會讓她再經曆一次顛沛流離。
“明天簽約時,讓技術部的人再加點‘料’。”江淮淡淡吩咐,“確保我們能實時掌握司氏的項目動態,另外,查清楚那個叫開心果的孩子的底細,我要知道她所有的情況。”
“是。”助理恭敬應下。
轎車緩緩駛離cbd,江淮望著窗外飛逝的街景,嘴角勾起一抹算計的笑。司泠夜,你以為林氏翻案了,過往就能一筆勾銷?你以為守住合作就能高枕無憂?這場遊戲,才剛剛開始。
而司氏集團的賓客廳裡,司泠夜掛斷與林雪顏的電話,心頭的不安卻並未完全消散。江淮那句冰冷的警告,還有他眼底藏不住的敵意,都讓“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直覺越來越強烈,他總覺得這場合作背後,藏著不為人知的陰謀。
他撥通特助的電話,語氣凝重:“立刻去查江淮這三年在海外的所有動向,包括他的公司背景、合作對象,還有……他近期接觸過的所有商業對手。另外,密切關注公司內部的異動,尤其是技術部和核心業務部門,不能放過任何可疑的人。”
掛了電話,司泠夜走到窗邊,看著遠處江淮轎車消失的方向,眼神銳利如鷹。
不管江淮的心思藏得多深,他都不會讓對方得逞。為了林雪顏,為了開心果,為了這份失而複得的幸福,他會守住司氏,更會粉碎任何想要傷害他家人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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