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隱藏的線索_404異度案件調查科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88章 隱藏的線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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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羽推開三中舊器材室那扇鏽跡斑斑的鐵門時,午後的陽光正斜斜地從地下室入口的冬青叢間隙漏進來,在地麵投下細碎的光斑。室內的黴味比上午更濃了些,混雜著舊木頭受潮後的腐朽氣息,可他沒有像林陽和羅飛那樣去看桌椅或櫃子——他隻是緩緩閉上眼,雙手從外套內袋裡抽出,指尖微微懸在半空,像是在觸摸一團看不見的霧氣。

他的意識感知如同水波般緩緩擴散開,先是覆蓋了整個器材室,接著一點點滲入牆壁的縫隙、桌椅的木紋、甚至地麵的灰塵裡。起初感知到的隻有雜亂的能量——多年來學生留下的喧鬨氣息、後勤人員整理器材時的疲憊波動,這些都像褪色的舊紙,輕輕一碰就散了。可當感知觸碰到牆角那排器材櫃時,一絲極淡卻尖銳的惡意突然竄了進來,像是暗黑色的藤蔓,緊緊纏在櫃身內側。

“找到了。”洛羽的指尖輕輕顫了顫,唇角抿成一條淺線。

在他的感知裡,那團暗黑色的能量正逐漸凝聚成畫麵——是張誠。畫麵裡的張誠比現在瘦些,沒留胡子,穿著保安製服,正蹲在器材櫃最深處,手裡攥著一個巴掌大的金屬盒子。他的臉繃得很緊,眼神裡滿是焦躁,時不時回頭看一眼門口,然後快速把盒子塞進櫃子角落的縫隙裡,還用幾塊舊抹布蓋住。接著畫麵跳轉,是幾天前的場景:留著胡子的張誠推開門,徑直走到器材櫃前,動作熟練地掏出那個盒子,打開看了一眼後,又用抹布反複擦拭櫃子內側,連縫隙裡的灰塵都沒放過——正是林陽和羅飛看到的“刻意擦拭痕跡”。

更清晰的是張誠的情緒。十年前藏盒子時,他的能量裡帶著恐懼和僥幸,嘴裡似乎在嘟囔著“先放這兒,等風頭過了再說”;幾天前清理時,那恐懼變成了狠厲,惡意像墨汁滴進水裡,染黑了周圍的能量場,洛羽甚至能“聽”到他咬牙的聲音:“不能留下任何東西,那些人查得太近了。”

洛羽慢慢睜開眼,走到器材櫃前,手指撫過被擦拭過的櫃壁。感知告訴他,那個金屬盒子已經被張誠拿走了,但櫃壁深處還殘留著盒子的能量印記——是鐵製的,裡麵裝過紙質的東西,還有一點微弱的、屬於林曉月的氣息。“是《星空觀測指南》的碎片?還是張誠和她的聊天記錄?”他輕聲自語,掏出隨身攜帶的小本子,用盲筆在紙上記下:“三中舊器材室,張誠曾藏金屬盒,內有紙質物品及林曉月氣息,現盒已被轉移,殘留惡意能量指向張誠。”

記完後,他拿起對講機,按下通話鍵,聲音平靜無波:“林陽,三中器材室有發現,張誠曾在此藏過東西,現物品已被他取走,但感知到殘留能量,能確認是他的痕跡,且與林曉月有關。十分鐘報平安,目前安全。”

對講機那頭傳來林陽的聲音,帶著一絲鬆快:“好,注意安全,我們在變電站附近等你,有情況立刻說。”

洛羽收起對講機,轉身走出器材室。陽光落在他臉上,他抬手遮了遮——雖然眼睛看不清,但強光還是會讓他覺得有些不適。走出三中校門時,他攔了輛出租車,報了西郊變電站的地址。車窗外的風景快速倒退,青羽市的街道越來越熱鬨,可他的思緒還停留在器材室那團暗黑色的能量上:張誠拿走的盒子裡到底是什麼?如果是關鍵證據,他會藏在哪裡?是現在開的超市,還是彆的地方?

二十分鐘後,出租車停在變電站門口。洛羽付了錢,剛推開車門,就聽到一陣帶著愧疚的聲音傳來:“李工,真對不住,上午那事是我們太衝動了,您這胳膊上的傷,我們帶您去醫院再看看吧?醫藥費我們全出,晚上再請您吃頓飯賠罪。”

他循著聲音望去,隻見變電站門口的樹蔭下站著五個人——四個穿著深藍色工裝,袖口彆著“青羽電力維修”的徽章,還有一個穿白襯衫的男人,左胳膊上貼著創可貼,嘴角還有點淤青,顯然是之前肖煥處理過的那夥人。此刻四個工裝男人圍著白襯衫男人,臉上滿是歉意,白襯衫男人則擺了擺手,語氣帶著點無奈:“算了算了,都是同事,也沒多大事,我這傷不礙事,不用去醫院。”

洛羽慢慢走過去,腳步放得很輕。那四個工裝男人中的一個——看起來像是領頭的,留著寸頭,皮膚黝黑——最先看到他,見他雙眼混沌,走路時微微低頭,以為是盲人,立刻快步上前,伸手想扶他:“同誌,你是不是要找變電站?這邊台階有點高,我扶你吧。”

“謝謝,不用。”洛羽輕輕避開他的手,指尖微動,感知掃過五個人的能量場——都是平和的,沒有絲毫惡意,隻有愧疚和無奈,“我能感知周圍,不礙事。你們是變電站的維修人員?”

寸頭男人愣了一下,隨即點頭:“是啊,我們是電力維修隊的,這是我們的李工,負責變電站的設備檢修。”他指了指穿白襯衫的男人,又撓了撓頭,“上午我們有點誤會,鬨了點矛盾,現在已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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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工看著洛羽,眼神裡帶著關切:“同誌,你找變電站有什麼事嗎?是家裡停電了?還是有其他問題?”

洛羽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從口袋裡掏出之前林陽給他的臨時證件,打開後向大家展示了一下。“我是協助警方調查的,想了解一下十年前,也就是2014年10月17日變電站故障的情況,”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聽說,十年前這裡發生過一次大規模的電力故障,導致很多地方停電,甚至引發了其他事故?”

這話一出,五個人的表情都變了。寸頭男人歎了口氣,蹲在路邊,從口袋裡掏出煙盒,抽出一根卻沒點燃:“十年前那事,我們都知道——當時我還沒進維修隊,但隊裡的老員工都聊過,說是變壓器過載引發的連鎖故障,可……”他頓了頓,看了眼李工,“可李工的師傅,就是當年負責維修那台變壓器的王建國師傅,辭職前跟李工說過,那故障不是意外,是人為的。”

李工聽到“王建國”三個字,臉色沉了沉,點了點頭:“我師傅當年是維修隊的隊長,十年前故障發生後,他帶著我們去修變壓器,拆開後發現變壓器的線圈被人動過手腳——有一根線被故意接錯了,還加了個劣質的電阻,這樣運行時間一長,肯定會過載。我師傅當時就想上報,可第二天他就收到了匿名威脅,說要是敢說出去,就讓他家人出事。我師傅沒辦法,隻能按‘過載’上報,沒過多久就辭職了,去了鄰市開五金店,現在偶爾還會跟我聯係。”

洛羽的指尖微微收緊,王建國——正是林陽之前在變電站公告欄上看到的維修隊隊長,也是他記在筆記本上的名字。“你們最近,有沒有看到可疑的人來變電站附近?比如一個大概一米八左右,留著胡子,肚子有點大的男人,可能會問起十年前的故障或者維修記錄。”

“有!”另一個瘦高個的工裝男人立刻接話,“大概三天前,我值早班,就遇到過這麼個人。他說他是‘電力公司調研的’,問我十年前那台變壓器還在不在,維修記錄能不能給他看看。我覺得不對勁,我們電力公司調研都會提前發通知,而且他問的都是十年前的舊賬,我就沒理他,說記錄歸檔了,找不到,他就臉色不好地走了。”

寸頭男人補充道:“我也見過他!就在昨天下午,他在變電站對麵的小賣部買水,一直盯著變電站的方向看,還跟小賣部老板打聽,說‘十年前這裡是不是燒過變壓器’,老板沒敢跟他多聊,他就走了。”

洛羽的感知快速運轉,將他們的話和之前的線索串聯起來——三天前、昨天下午,留胡子、胖肚子,問十年前的故障和記錄,這分明就是張誠。“那你們最近檢修設備時,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比如舊設備上有被人為破壞的痕跡,或者不屬於設備的零件?”

李工想了想,轉身指向變電站院內:“上個月我們檢修十年前那台舊變壓器——現在已經不用了,放在後院當備用——發現變壓器外殼內側有個很小的凹槽,像是被什麼東西砸過,凹槽裡還殘留著一點黑色的油漆,不是我們變壓器用的油漆。當時我還覺得奇怪,以為是搬運時碰的,現在想想,說不定跟當年的人為破壞有關。”

瘦高個男人也說:“還有!我們上周清理舊維修記錄櫃時,發現少了一本2014年10月的維修日誌,就是十年前故障那個月的,問了隊裡的人,都說沒拿過,當時還以為是丟了,現在看來,說不定是被那個可疑男人拿走了!”

洛羽閉上眼,將這些信息在腦海裡梳理一遍:王建國當年發現人為破壞卻被威脅,張誠最近兩次來變電站附近打探,舊變壓器上的異常凹槽和陌生油漆,丟失的10月維修日誌——這些線索像散落的珠子,終於被串了起來。他再次拿起對講機,按下通話鍵,聲音比之前多了幾分篤定:“林陽,變電站有重要發現。找到當年維修隊隊長王建國的下落,他知道十年前故障是人為的,且被威脅;張誠最近兩天曾來變電站打探,還可能拿走了2014年10月的維修日誌;舊變壓器上有異常破壞痕跡,殘留陌生油漆。”

對講機那頭的林陽立刻回應:“收到!我們現在就去查王建國的下落,你在變電站等我們,彆單獨行動,我們馬上過去接你。”

“好。”洛羽收起對講機,看向麵前的五個人,語氣裡帶著一絲感謝,“謝謝你們告訴我這些,對我們很重要。”

李工擺了擺手:“不用謝,十年前那事本來就蹊蹺,要是能幫上忙,查清真相,也算是給我師傅一個交代。”寸頭男人也說:“要是以後還需要我們提供什麼信息,隨時找我們,我們知道的肯定都告訴你。”

洛羽點了點頭,走到變電站門口的樹蔭下站定。午後的風輕輕吹過,帶著樹葉的沙沙聲,他的感知再次擴散開,覆蓋了變電站的後院——那裡停著那台舊變壓器,外殼上的凹槽處,殘留著一絲與張誠能量場相似的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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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這些隱藏的線索,終於讓他們離十年前的真相,又近了一步。而張誠,也已經快要藏不住了。

對講機裡洛羽的聲音剛落,林陽指尖便在褲袋裡摸到了那本磨邊的記事本——上午在變電站公告欄前抄錄維修隊名單時,“王建國”三個字他特意畫了圈,當時還跟肖煥說“等找到黎叔,再順這條線查”,沒想到現在倒成了最緊急的線索。他翻開本子,指腹劃過紙麵:“羅飛,去鄰市平橋鎮,李工說王建國辭職後在那兒開了五金店;肖煥,把張誠近三天的行蹤再理一遍,看看他有沒有去過平橋。”

羅飛一腳油門踩下去,警車穩穩地彙入主乾道。副駕的肖煥快速翻著打印紙,指尖停在某一行:“張誠三天前下午去過平橋鎮長途汽車站,買了張去臨省的票,又當場退了——像是去踩點,又怕被盯梢。”林陽靠在後座,指尖輕輕敲著膝蓋:“他肯定在找王建國。王建國知道變壓器被動手腳的真相,張誠現在怕我們先找到人,想滅口或者逼他閉嘴。”

車窗外的建築漸漸從高樓變成矮房,四十分鐘後,平橋鎮的入口出現在視野裡。鎮口的“平橋五金建材街”招牌褪了色,肖煥拿著李工給的模糊地址,挨家問了三家店,才從一個修自行車的老師傅嘴裡問到線索:“王建國啊?之前在街尾開‘建國五金’,去年年底建材街拆遷,搬去惠民小區了——那老頭倔得很,十年前從青羽市過來,從不提以前的事,誰問跟誰急。”

惠民小區是個沒有電梯的老小區,牆麵上爬滿爬山虎。物業辦公室裡,值班大媽正嗑著瓜子看劇,聽到“王建國”的名字,手頓了頓:“5號樓3單元401,天天早上六點去公園打太極,中午在家做飯,晚上就出去遛彎,規律得很。不過你們找他乾啥?前陣子有個留胡子的胖男人也來問過,眼神凶得很,王建國見了他,當天就沒敢出門。”

“留胡子的胖男人?”林陽心裡一緊——正是張誠。他謝過大媽,快步往5號樓走,剛上到四樓,就聽見401的門後傳來輕微的響動。他敲了敲門,裡麵沉默了幾秒,才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誰?”

“王師傅,我們是協助青羽市警方調查的,想了解2014年變電站故障的事。”林陽放緩語氣,亮出臨時證件。門縫裡的眼睛打量了幾秒,才緩緩打開——王建國穿著洗得發白的藍布衫,背有點駝,手裡還攥著個生鏽的扳手,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屋裡很暗,窗簾拉得嚴嚴實實,隻有客廳的小台燈亮著。王建國把他們讓進來,沒倒水,直接坐在沙發上,盯著地麵:“十年了,還是有人來問了……”他抬起頭,眼眶發紅,“當年我是維修隊隊長,10月17號那天,變壓器燒了,我帶著隊裡的人拆開來修,一眼就看出不對勁——線圈有根線被故意接反,還加了個劣質電阻,那電阻不是我們變電站的型號,一看就是臨時塞進去的。”

“你看到是誰做的了?”肖煥追問。王建國搖了搖頭,雙手攥得更緊:“沒看到,但我後來在變電站門口見過一個穿保安製服的男人,留著胡子,肚子有點大,一直盯著我看——第二天早上,我家門口就放了個信封,裡麵是我孫子在幼兒園門口的照片,背麵寫著‘再多嘴,讓你孫子消失’。”他聲音發顫,“我沒辦法,隻能按‘過載’上報,沒過多久就辭職了——我不敢留在青羽市,怕他對我家人下手。”

林陽拿出筆記本,筆尖頓了頓:“那本2014年10月的維修日誌,您知道下落嗎?我們聽說少了一本。”王建國歎了口氣:“日誌是我管的,故障後我想藏起來留證據,結果第二天就不見了。我懷疑是那個男人拿走的——日誌裡記了變壓器的檢修記錄,還有我發現線圈被改的筆記。”他突然想起什麼,起身從櫃子裡翻出個鐵盒,拿出一張泛黃的紙:“這是我當時畫的電阻草圖,你們看——這種電阻電流不穩定,運行超過兩小時就會過載,明顯是故意選的。”

肖煥接過草圖,和變電站舊變壓器的檢測記錄對比:“和李工說的一致!舊變壓器凹槽裡的黑色油漆,您有印象嗎?”王建國點頭:“有!當時拆變壓器時,外殼內側有個小凹槽,沾著黑色油漆,亮得很,像汽車漆——我當時沒在意,現在想想,肯定是那個男人留下的。”

林陽拍了張草圖的照片,發給洛羽,剛要開口,對講機突然響了——是洛羽的聲音,比平時低沉:“林陽,你們儘快回來,黎叔來了,變電站的五個維修師傅見了他,反應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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