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蘇清寒倒是難得地安分了下來,沒再出門。
她白天在院中演練幾門未入門的功法。
體會著那種不靠係統,單憑自身悟性將一門武學從無到有練成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奇妙,像是親手栽下一顆種子,看著它發芽破土。
遠比係統直接贈予一片森林,來得更有成就感。
入門雖易,可想要將一門武技練到小有所成,卻非一日之功。
她也不急,每日隻是反複練習。
感受著身法與內力的流轉,樂在其中。
期間,她也差人去打聽了一下周通的消息。
果不其然,那劉博在尋上門來之前,先去找了周通的麻煩。
好在那劉博終究還是忌憚著靖安司這塊招牌,下手雖重,卻沒敢要了周通的性命,隻是打斷了幾根骨頭,如今正在家中養傷。
蘇清寒聽完,也隻是點了點頭。
江湖事,江湖了。
她殺了黑爺父子,這因果,自然也由她來擔著,不至於牽連旁人,便好。
林府的日子,也漸漸恢複了平靜。
黑爺一死,揚州府的地下勢力亂作一團,自顧不暇,一時間,也沒人來招惹她。
蘇守財又重新拿起了算盤,整日埋首於賬本之中,盤算著如何將蘇家的生意在揚州府重新鋪開,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
至於那樁婚事,林家上下,再無人提起。
這日午後,蘇清寒練完一套腿法,隻覺得周身氣血通暢,神清氣爽。
在府裡待了幾天,也有些悶了。
正好所有功法皆已入門,小成花的時間太多,不劃算。
她換上係統爆出來的天天朧明,將斷虹刀佩在腰間。
準備出門去靖安司的懸賞榜上看看,有沒有什麼合適的活計。
剛一出門,便有丫鬟迎了上來。
瞧見她這一身裝扮,不由得眼前一亮。
新換上的長袍通體雪白,袖口與衣擺處用淡青色的絲線繡著幾枝桃花。
腰間束著一根同色的腰帶,更襯得她身段窈窕,腰肢不盈一握。
再配上那柄造型流暢的斷虹刀。
少了幾分閨中女子的柔弱,多了幾分江湖兒女的颯爽。
蘇清寒沒理會丫鬟那驚豔的目光,隻是隨口問了一句,便徑直朝著府門外走去。
...
靖安司衙門。
還未等跨過門檻,裡麵一陣高談闊論的聲音,便已經傳了出來。
“......區區一頭通脈境的畜生,也敢在揚州府地界上作祟,簡直是不知死活!”
“李兄說的是!我輩江湖中人,修的一身武藝,自當為這天下蒼生,斬妖除魔!”
“哈哈哈,說得好!此次有李兄牽頭,我等定要讓那妖物知道,我揚州府,也不是任由它撒野的地方!”
蘇清寒的腳步微微一頓。
嗯?
又有妖物?
她抬腳跨過門檻,朝著衙門大堂裡看去。
隻見那張平日裡用來張貼懸賞通告的木榜前,此刻正圍著一群人。
這群人,瞧著都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一個個衣著華貴,腰佩長劍.
神態之間,滿是掩不住的倨傲。
為首的,是一個穿著白色錦袍的年輕人.
麵容俊朗,氣度不凡,正被眾人簇擁在中央,聽著身旁人的吹捧,臉上帶著幾分笑意。
蘇清寒的目光,從那群人身上掃過,落在了懸賞榜最上方的那張新告示上。
那為首的錦袍年輕人,正是飛雲山莊的少莊主,李天逸。
飛雲山莊在揚州境內,也算是一等一的大勢力。
莊主李雲飛一手飛雲劍法,名動江湖。
李天逸作為其獨子,自小便被寄予厚望,年少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