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短短幾息之間。
足以讓諸天萬界無數修士為之瘋狂的一品金丹,轟然碎裂!
可預想中的修為儘廢,並未發生。
那破碎的金丹,並未消散,而是化作了最本源、最純粹的靈氣,而後,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重新凝聚。
一個與蘇清寒容貌一般無二的迷你小人,在那片金色的氣海中央,緩緩成型。
其周身,大道符文環繞,神光湛湛,寶相莊嚴。
元嬰,成!
也就在這一瞬。
九天之上,本是暗紅如血的天穹,驟然被無儘的烏雲籠罩。
雷蛇狂舞,天威浩蕩。
是雷劫!
天穹之上,雲海深處。
玄塵子三人,早已是駭然起身。
“這......這是......臨陣破境?!”巨魁那張方正的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瘋了!她當真是瘋了!竟敢在與元嬰修士交戰之時,強行破境?她不要命了?!”
唯有玄塵子,死死地盯著下方那片彙聚的劫雲,那雙渾濁的老眼中,滿是驚疑不定。
“不對......這雷劫,不對勁!”
尋常修士突破元嬰,雷劫雖是凶險,卻也有跡可循。
可眼下這雷劫,其威勢之強,已是遠遠超出了元嬰劫的範疇。
更詭異的是,那劫雲彙聚得快,散得,更快!
還不等三人反應過來。
那片足以讓任何渡劫修士為之絕望的雷雲,竟是毫無征兆地,自行消散了。
仿佛......
仿佛是這方天道,根本不敢劈下這一道雷。
“......”
三位來自小玉虛宮的大人物,徹底失語。
而這一切,不過是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
元嬰!
在場幸存的數千修士,有一個算一個,腦海之中,隻剩下這兩個字。
那股自白衣女子身上沛然生發,繼而席卷全場的氣機,再無半分遮掩。
不是金丹境的氣息。
那是淩駕於金丹之上,生命層次已然發生躍遷的,屬於元嬰真君的威壓!
可...這是什麼情況?
怎麼一瞬間,就變成元嬰的氣息了!?
眾人腦子裡一片空白,徹底宕機。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那女子,從金丹後境,到金丹圓滿,再到一步邁入元嬰。
這整個過程,甚至沒有超過十個呼吸。
尤其是那雷劫,來得快,去得更快。
這算什麼?
要知道,雷劫乃是天道所生,代表著這方天地的意誌!
除非,她的實力,足以讓這方天地都臣服!
可這...可能嗎?!
這百花界的遺界,雖說已經淪為試煉之地,可說到底,還是個三階世界!
區區元嬰,也不可能拿三階的世界的天地如何!
“難不成......”
“這女子......是在扮豬吃老虎?”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醒悟。
“對!一定是這樣!”
“她根本就不是什麼金丹!她從一開始,就是一位元嬰真君!”
“她用了某種我們無法看穿的遮掩法門,將自己偽裝成了金丹境!”
一時間,這種說法,竟是得到了絕大多數人的認同。
沒辦法。
比起臨陣破境,而且還能驅散雷劫這種匪夷所思,完全超出了他們修行常識的事情,他們寧願相信,是對方從一開始就在演。
這樣一來,他們心中那份源於未知的恐懼,至少能稍稍減輕幾分。
莫無傷亦是眉頭皺起。
元嬰!
竟是與自己一樣的元嬰境!
他身後的那條黑色蛟龍虛影,發出一聲低吼,其上的劍痕,正在緩緩愈合。
“好,很好。”
莫無傷忽然笑了,隻是那笑意,冰冷刺骨。
“本少主倒是小瞧了你,竟能將我,將此地數萬修士,都玩弄於股掌之間。”
他顯然也信了扮豬吃老虎的說法。
在他看來,也唯有此等解釋,才能說得通。
否則,對方區區金丹,方才的攻勢,憑什麼能讓自己如此狼狽?!
“能以元嬰之尊,偽裝成金丹,想來你身上的遮掩秘寶,品階不低,而你背後的勢力,想必也不是什麼無名之輩。”
他頓了頓,話鋒一轉,那份屬於元嬰真君的威壓,混雜著上位者的倨傲,朝著蘇清寒碾壓而去。
“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殺我魔龍海的人。”
“你太狂妄了,或許你在你的世界,是說一不二的天之驕女,可你根本不知道,魔龍海這三個字,意味著什麼!”
“我魔龍海,乃是一方四階世界的霸主,宗內化神老祖坐鎮,麾下統禦疆域何止億萬裡?如你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下界元嬰,我魔龍海鎮殺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與我魔龍海為敵,便是與一整個世界為敵!這等後果,你,承受不起!”
那些本就心神失守的修士,聽聞此言,更是臉色煞白,連連後退,生怕被殃及池魚。
魔龍海的威名,在這方星域,確實是如雷貫耳。
一時間,無數道目光,彙聚到了那道白衣身影之上。
“魔龍海,四階世界,化神老祖坐鎮,麾下疆域億萬裡......”
她輕聲複述了一遍,像是在品味這幾個詞,而後點了點頭,煞有介事地說道:“嗯,聽起來,是挺嚇人的。”
她話鋒一轉,語氣裡帶上了一絲懶散的倦意。
“隻可惜,你說的這些,於我而言,與山野村夫在田埂上,炫耀自家有幾畝薄田,並無二致。”
此言一出,莫無傷的臉色,瞬間陰沉如水。
蘇清寒卻不以為意,自顧自地繼續說道:“世人道我狂悖,我便以此為歌,高唱入雲霄。世人說我頑劣,我便以此為甲,披之而行。”
她掂了掂手中的宵練劍,那雙清冷的眸子,終於落定在莫無傷的臉上。
“我蘇清寒生來,便是要教這方天地,何為桀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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