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的人還在對峙,人群後的方多病看著狼狽跪坐在地上的石水,抿了抿唇,招來一個管事打扮的人,叫他給石水搬了把椅子。
“她到底是誰?”
石水渾身都被汗水粘濕了,雙臂被卸無法用力,隻能任由方多病將她扶到了椅子上。
“魏姐姐出手從來都事出有因,所以石院主...”
方多病眼神裡滿是複雜。
“定然是你做了什麼惹到她,她才會如此。”
“而且...”
他看著魏嬈一步步走向紀漢佛的背影,幽幽歎了口氣。
“她對你已經手下留情了,接下來的事,你最好就不要再管了。”
石水頹然地靠著椅背,捂著胸口,譏諷的扯了扯嘴角。
她是真不知道自己何時招惹過這尊‘大佛’。
而且。
她強忍著身體的疼痛,努力不讓自己顫抖恐懼。
這也算手下留情?
不過很快,她便知道方多病口中的手下留情是真的手下留情了。
因為紀漢佛和白江鶉身上斷的骨頭比她可多多了。
啪~”
魏嬈不過揮了揮手,一聲清脆的巴掌便響徹整間院子。
巨大的羞恥感籠罩全身,耳朵裡嗡嗡作響,眼前景物都開始模糊。
被隔空甩了一巴掌的紀漢佛沒站住腳,身體重重地砸在地上。
還不待眾人反應,又一響亮的巴掌掀翻了白江鶉。
方多病心有餘悸地伸手捂住眼睛,偷偷從縫隙裡偷看。
他就知道,一個都跑不掉!
紀漢佛和白江鶉倒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心裡不斷咒罵著這個瘋子,腳下卻不自覺地往人群邊挪著。
後麵的人見勢不妙,立即後撤,給他們讓出空間。
魏嬈撿起了石水的鞭子,陰氣自掌心噴湧而出。
鞭梢破空聲與肉體撞擊聲交替,每一下抽打都令二人痙攣顫抖。
往日石水手中虎虎生風的鞭子,在魏嬈手裡威力更是成倍增長。
而且,伴隨著二人毫無儀態的慘叫和求饒,那女子也沒有絲毫動容,毫不猶豫出手廢掉了二人的丹田。
眼見著百川院四位院主都落得如此下場,在場眾人早已從之前的滿腔怒火轉變為身心憂懼。
現場無一人敢言。
丹田碎裂的反應其實並不明顯,魏嬈對此有些不滿。
她搓了搓自己的掌心,腦子裡蹦出些奇異的念頭。
若是沿著這個方向練下去,自己是不是也能修出溫逐流那樣狠辣陰絕無人不懼的手段?
雖然她對這個讓自己兄長沒了金丹的人恨之入骨,可那樣令仙門百家人人自危的手段若是能修成...
想到這裡,她臉上不禁露出幾分愉悅。
讓人畏懼的感覺可真好啊。
危機感油然而生,在場眾人齊齊打了個寒顫。
魏嬈雙手背在後麵,一步一步邁向縮在一角的雲彼丘。
抬手一揮,他身後的人群自動退開三尺。
“知道我為什麼要對你動手嗎?”
她唇角微揚,聲音輕快。
可雲彼丘卻覺無儘寒意籠罩己身。
“你到底是誰?”
他強忍著驚懼顫聲問道。
身體上的疼痛已經不足以引起他的注意,死亡的威脅才更讓他倍感絕望。
“我?”
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魏嬈臉上笑容的弧度更大了。
“我,是李相夷的討債人。”
在場所有人都被這個答案驚到。
雲彼丘瞳孔緊縮,身體終於還是控製不住,強烈顫抖起來。
一雙眼睛越過魏嬈,直勾勾盯著站在廊簷下麵無表情看著他們的李蓮花。
“你...你...”
“他...他是不是...是他...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