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耳邊突然響起陰惻惻的笑聲,角麗譙渾身一顫,警惕的目光掃過四麵八方,同時將手裡的人扣得更緊了。
她其實並不覺得拿喬婉娩當人質能威脅到那個女人。
畢竟她們倆算是情敵。
而且李相夷不在,如果喬婉娩死在自己手裡,那個女人估計會更高興。
但她眼下沒有什麼辦法,隻能以此為倚仗。
她雖自信於自己的實力,但對上那等手段...
“嘻嘻嘻~”
詭譎的笑聲又繞到了右邊,她猛地轉身,抓著喬婉娩推過去擋在前麵,同時五指握爪,猛地襲向聲源處。
但一陣陰風拂過,她撲了個空。
“你想抓我嗎?”
飄渺輕靈的女聲在頭頂炸響,她甚至清晰的感受到了有人在她耳邊吹氣。
涼颼颼,冷冰冰。
後背幾乎是瞬間就爬滿了雞皮疙瘩,她急急後退幾步,身體瞬間繃緊。
“誰!”
“嘻嘻嘻~”
“你已經猜到了不是嗎?”
“大美人~”
一隻冰冷的手撫上她的臉頰,右肩變重,一張慘白的臉貼上了她的另一邊臉。
冰涼,濡濕。
湖水的腥臭味和粘膩感瞬間包裹了她全身上下。
她動不了了。
甚至抓著喬婉娩脖子的那隻手都無法動彈分毫。
“啊~~~”
尖叫聲刺耳,被春花母子倆以及新來的紅拂紅招纏住的十來號人略一分心就被抓住了破綻。
鬼嬰爬上脖頸,一口咬到肩胛骨的位置。
若非魏嬈不讓它殺生,這一口必然會落在動脈上。
春花鋒利的指甲劃過敵方的胸膛,絲絲縷縷的陰氣順著傷口瞬間侵入人體。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地上已經倒了一地的人。
角麗譙被冬雪壓著跪在地上,濃烈的屈辱感讓她整個人止不住地顫抖。
恨意洶湧,眼神凶惡,恨不得下一秒就撲上來咬死她。
魏嬈將嬰鬼收進了鎖靈囊,看著剩下幾個還能喘氣呻吟的人,微微歎氣。
春花不願讓這小崽子當鬼修,想讓它重新投胎。
可它自己卻不願,非要跟著它娘。
可是對於這樣一個父不詳的產物,春花又怎麼可能心無芥蒂。
二人雖同體而生,可不過是因為曾經有共同的仇敵孽債。
如今春花已踏入鬼修之列,地道規則的束縛也越來越重。
造了殺孽,去到地府必然要入那十八層地獄苦熬。
她談不上恨這崽子,卻也無法放下心中芥蒂。
於是便求著魏嬈,送它再入輪回。
隻是二人暫未達成統一意見,所以魏嬈隻好約束好這小鬼,不讓它沾其他殺孽。
當初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現在再弄死其他人可就不好解釋了。
她從躺椅上坐起身,單手撐在膝蓋上,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眼前這個狼狽的美人。
“角大美女,久仰大名~”
“你居然敢這麼對我!尊上不會放過你的!”
她惡狠狠地開口。
“尊上?”
“你說阿飛?”
魏嬈笑吟吟地盯著她:“你確定...阿飛見到你,不會第一時間殺了嗎?”
“我對尊上癡心一片,忠心耿耿,他絕不會不管我!”
“這樣啊?”
她站起身,往前走了兩步,俯身看向角麗譙。
唇角微彎,她伸手摘下了臉上的麵具。
角麗譙的表情瞬間凝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