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不可能是他!”
“我們三日前才在潭州與他和含光君分彆,可這裡最早被抓的人已經是五日前的事了!”
“無知!”
“你們又怎知他一定要親自出手?”
“他手底下的鬼將軍不也還活著嗎?”
“他那妹妹不是也沒死嗎?”
“還有含光君,他現在跟魏無羨可是一夥的,你以為你們藍氏這群小輩說的話有多少可信度嗎?”
“你...你們...”
“便是不提他抓你們這一遭,屠殺二十五個家族一事可是血淋淋的事實!你們怎麼還有臉為他辯白?”
對麵的人似乎啞了一瞬,再沒有聲音響起。
魏嬈譏諷的扯了扯嘴角。
“花兒。”
“我在。”
“如果...幫我攔著他。”
李蓮花微微垂首。
這個角度隻能看見她冷豔淩厲的側臉,看不清她的眼眸。
隻是,他太了解她了。
“好。”
他將人扒過來,在她額上珍重地落下一個不含情欲的吻。
“做你想做的就好。”
...
大殿內的氣氛一時有些凝滯。
剛剛藍思追被那人的話噎住,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反駁,下意識地去看那兩個站在所有人對麵的身影。
魏無羨心知怎麼爭辯都是徒勞,朝藍思追淺淺露出一個笑。
“行了,爭這些又有什麼用?”
“你們既如此大陣仗的來了,想必也不是為了來打嘴仗的。”
“說說吧,第二次圍剿如此大的盛事,怎的那仙門之首斂芳尊沒來呢?”
“咦,澤蕪君也不在。”
一淺色服飾,身背七弦古琴的男子冷笑一聲。
“你還有臉問!”
“你派人去屠殺穎川陳氏和江夏黃家,斂芳尊和澤蕪君各帶一批人手前去馳援,今日才傳回來的信件,二人均受了不輕的傷!”
他似是越說越恨。
“你先前屠殺那二十五個家族,還有借口說是要尋仇,可穎川陳氏和江夏黃家乃是近十年內後起之秀,與當年的事可沒有一點關係!”
“你竟已狠毒到如此地步,仙門百家你是打算一個不留是嗎!”
魏無羨聽了隻想笑。
這給自己拉仇恨的功夫,不可謂不小啊。
不管與當年的事有沒有牽扯的家族都會遭殃,那就沒辦法再作壁上觀。
仙門百家都會因為這件事紛紛下場,為了圍剿夷陵老祖出一份力。
隻有他死了,他們才能安全。
花費如此大的精力,隻為了構陷於他,可金光瑤本人卻不到場。
難保他之後不會有更大的陰謀。
他如今更加確信殺死赤鋒尊的人是金光瑤了。
他自認先前與金光瑤並未有過深仇大恨。
如果說他是想為金子軒報仇,那早已師出有名,又何苦耗費如此多的精力?
而且,觀這位斂芳尊的行事作風,實在不像是個兄友弟恭,兄弟情深的。
他還來不及開口說話,便有人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
一中年人走出人群,厲聲喝道。
“魏無羨,你可還記得我?”
魏無羨看了看他那張陌生的臉,誠實回答。
“不記得。”
那中年修士臉上的表情更惡。
“你不記得,我這條腿記得!”
他一下子掀開下擺,露出一條木製假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