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樓世界。
“那...那紙人...活...活了?”
“你沒看錯,是活了。”
“完了完了,我這輩子都不敢再進紙紮鋪子了。”
“嗬嗬,你看那兒。”
“啊,那位不是紙紮鋪子的何掌櫃嗎?他怎麼在那裡。”
“估計也是被自家鋪子裡的紙紮嚇到了吧,所以才往人堆裡湊。”
“不是,魏姑娘她...她到底還有多少手段啊?”
“嗬嗬,你們還管她叫神女,看看,有這樣的神女嗎?”
“那咋了?她又沒命令紙人作惡,隻是解決那些怪物而已。”
“就是就是,沒聽見她說活人以外,全滅不留嗎,那就說明紙人殺掉的那些都不是活人啊!”
“用得著你在這裡顯擺你那份荒唐的善心,要是那些怪物逃竄出來了,還不知道會有多少百姓死於非命,魏姑娘這是為民除害,替天行道!”
“說的沒錯,顯著你了,滾!”
“你們這些無知婦人...”
“你也滾!”
【紙人一加入戰場,局勢瞬間一邊倒。
怪物被逼退的同時,魏嬈用一根鮮紅的發帶遮住了李蓮花的眼睛,將人帶回廊下。
裂帛不絕,鮮血飛濺。
紙人的手段絲毫不弱於那些女鬼,殘肢很快鋪了一地。
拿著劍站在一邊無所適從的方多病臉色由青轉白,最後實在沒忍住,扶著柱子乾嘔起來...】
“嘔~”
“yue~”
“啊啊啊啊!”
“艸!”
“彆看了彆看了!”
“阿娘,天幕又看不清了。”
“看不清好,看不清好啊~”
“彆看了,明天再看。”
“天爺啊,這實在是,嘔~”
“怎麼了怎麼了,很可怕嗎?”
“我不敢看,有沒有人描述一下?”
“不可怕,一點都不可怕。”
“真的?”
“真的,不信你睜開眼睛瞧瞧。”
“行,我....我艸!”
“你爹的!你敢耍老子,我...啊啊啊啊啊~”
“信我,彆睜眼,不然今天晚上彆想睡覺了。”
天幕下乾嘔的聲音此起彼伏,有蒼閔山的經驗教訓在前,大家都在察覺到不對勁的第一時間閉上了眼睛。
但到底還是有很多好奇心重的,偷偷從指縫裡撐開眼皮看。
天幕也沒有辜負他們,那血淋淋的畫麵直戳眼球,胃裡叫囂翻湧,紅紅白白摻和在一起的糊狀物刺激得雙腿雙手酸軟無力。
果然他們就不該小瞧魏姑娘的手段。
沒看見她都不願讓李神醫瞧見這一幕嗎?
今天晚上不知有多少人要做噩夢,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失眠了。
蓮花樓世界,金鴛盟分壇。
“太區彆對待了吧!”
方多病一拍桌子站起來,另一隻手還緊緊握著爾雅劍。
“就算我輪不上李蓮花的待遇,魏姐姐也不能提醒我一下嗎!”
笛飛聲翻白眼:“少做夢。”
“我...”
方多病五官皺起,不想看天幕上血腥殘暴的一幕,卻又控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這些紙人...嘔~”
到底還是沒忍住乾嘔了一陣,而後撲到桌上拎起茶壺狂灌冷茶。
活生生的大卸八塊,果然還是太具衝擊性了。
李蓮花也有點不適應,這些紙人的殺傷力比女鬼還可怕,力道大得驚人,一腳下去就能將那些怪物殘肢踩的稀爛。
他垂下眼睫,沒再抬頭看一眼。
就連笛飛聲都屏住了呼吸,臉色凝重。
這場景,比先前蒼閔山上的屍山血海還要血腥。
四顧門。
“我,這麼猛?”
“這等手段,簡直是非人哉。”
“我...嘔~...覺得...嘔~...魏姑娘她...嘔~”
“行了行了,你彆說話了。”
所有人都是剛看了個開頭就默默低下了腦袋,不敢再繼續看下去。
心裡為天幕上置身現場的方少俠默默祈禱了一番,然後豎起耳朵,認真聽著動靜。
漆木山和芩婆對視一眼,默契的沒有開口。
說真的,這個徒弟媳婦兒,實在讓他們大開眼界。
他們倆這個年紀了,自認為見過的世麵不算少,卻也經不起這樣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