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天幕上的修士一個接一個倒下,各個時空的仙門修士們隻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被一場厚重的大雪壓塌。
沉重的,冰冷的,令人窒息的。
一千多名修士,對上她一個人竟然毫無反抗的能力!
元嬰與金丹之間的差距,宛如天塹!
一聲聲斥罵清晰又響亮,像火辣辣的耳光,狠狠扇在他們臉上。
魏嬈出現過的兩個時空,所有人更是連反駁都不敢。
他們是親眼見過那殺神從天幕裡爬出來殺了一大堆人的。
誰知道她還會不會突然出現,為了自己的小命,還是不要留下把柄的好。
畢竟,魏無憂這個人是真的是又較真又記仇。
沉默的人越來越多,叫囂的聲音越來越小。
在同樣實力的水平線上,人會產生嫉妒,不甘,憂憤...等情緒。
可在不對等的,幾乎是遙不可及的對比之下,所有人隻會望而生畏。
至少,現在所有將魏嬈視作妖邪,將鬼道視作邪法的人都不敢輕易開口評價了。
包括那些在她死亡名單上的人。
打不過,罵不過。
若是再像個跳梁小醜一樣叫囂,隻會自取其辱。
夷陵老祖時期,金麟台。
原本熱鬨的清談會上此時鴉雀無聲,還留在這裡的家主們全都被魏嬈顯露出來的真正實力打擊得體無完膚。
寒意遍布全身,連呼吸都變得微不可聞。
心裡僅存的那一點點希望也儘數湮滅,甚至生出越來越多的恐懼和不安。
再依附於金家,亂葬崗上那位怕是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有天幕上那煞神的示範在前,說不得魏無羨也會有樣學樣。
不能用另一個時空的自己犯下錯來給現在的自己定罪!
他們還沒做出那些事!
現在還沒把人得罪死,之前那些人說得對!及時低頭才是正確的選擇。
這麼想著,雙腳就有些蠢蠢欲動。
“各位?想去哪裡?”
金光善似笑非笑的眼神一一掃過眾人。
“金宗主,這清談會開得也差不多了,我等要不就先告辭...”
“誒,這是哪裡的話,各位都是我金氏的貴客,我金家還沒好好招待各位,諸位也不想金某背上一個失禮的罪名吧?”
眾人心頭一緊。
這老賊什麼意思?他該不會是想?
“金宗主,我等叨擾多日...”
無妨,我不嫌你們叨擾,反而怕你們不來呢。”
“在下等離家已久,族中事務繁忙...”
“不用擔心,我早就想到了。”
金光善臉上揚起詭譎的笑容。
“諸位的家眷,族中出息的小輩,我全都命人接來蘭陵照顧了,諸位不必擔心!”
眾人齊齊色變。
“金光善!!!”
“你是想當第二個溫若寒嗎?”
“你竟然威脅我們!”
“呸!溫若寒至少是憑實力爬上百家之首的,他金光善憑什麼?憑他卑鄙無恥嗎?”
“姓金的,我們給你幾分麵子,你就真以為自己是仙督了是吧?”
“我告訴你!要是沒了我們的支持,你什麼也不是!”
“就是,我警告你,要是敢對我們的親眷做什麼,我們必定不會放過你!”
“沒錯!識相的就早點把人放了!”
“放人!”
“嗬嗬~”
金光善麵色陰寒。
“那妖女罵你們蠢還真是沒有罵錯。”
“爾為魚肉,我為刀俎。你們居然還敢與我叫囂!”
“金光善!你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