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倆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第二日的早食桌上,其餘幾人看著繃著臉的魏嬰和一旁心虛氣短的李相夷,眼裡塞滿了好奇。
“哼~”
魏嬰抱手冷哼了一聲,彆過臉去不願意搭理幾人。
李相夷訕訕的摸了摸鼻尖,垂下眼簾默不作聲。
笛飛聲一臉老神在在,似乎對此毫不意外。
魏嬈眸光澄澈乾淨,仿若一無所察。
曉星塵有些發懵,旁邊的宋嵐若有所思。
被捆成粽子,大喇喇癱在椅子上的薛洋翻了個白眼,看向魏嬈。
“我不要吃這些!”
“那你要吃什麼?”
“山珍海味,龍肝鳳髓...唔...”
他話還沒說完,嘴巴已經被一個紅糖餅給堵上了。
“差不多得了。”
“有得吃還挑。”
等薛洋咬下一口後,她才將手裡的餅子移開,等著他嚼咽。
許是已經接受了自己的結局,薛洋現在空閒的嘴也不再忙著咒罵彆人了。
這死丫頭一心隻盼著他死,但是看向他的眼神卻又意外的柔和。
沒有輕蔑,沒有嫌惡,沒有鄙夷。
許是可憐他即將赴死,所以不吝施舍她的善心。
畢竟他們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最喜歡用這些美好的品質來裝點自己的名聲了。
嗤,真是偽善。
薛洋嚼著甜膩的紅糖餅,眼裡全是譏諷。
從昨晚吃下她第一顆糖開始,她對他便多了幾分縱容。
比如今天早上的紅糖餅和甜豆漿。
薛洋慣來是會登鼻子上臉的,因此對她給出的好臉色,也坦然受之。
甚至還能十分自得的指揮魏嬈喂他喝豆漿,一點不在意自己的俘虜身份。
旁邊一直注意魏嬈動作的李相夷臉上的五官都快要皺在一起了。
幾乎沒怎麼猶豫,他挪過去一把按住了魏嬈的手。
“我來。”
他從她手裡接過了那半塊餅子,黑著臉舉到薛洋跟前。
“我不要你喂。”
薛洋冷嗤一聲偏過頭去。
“讓她來。”
“我真是給你好臉了。”
李相夷麵色微冷,直接將餅子塞進薛洋嘴裡,也不管他能不能一口吞下那麼大塊。
薛洋臉色一變,張嘴就想吐出來。
李相夷直接用靈力封住了他的嘴,同時一巴掌將他的腦袋推開。
“唔...唔...”
薛洋氣的雙目發紅,嘴裡被塞得鼓鼓囊囊,吐不出來更咽不下去。
“愛吃不吃,不吃就餓死!”
“帶具屍體過去不比帶著你這個麻煩精更方便!”
“還吃紅糖餅,我都沒吃上呢。”
“就你愛吃甜的是吧!”
“愛吃你就多吃點...”
旁邊一直關注這邊情況的幾人看得歎為觀止。
這位前幾日還一副君子端方,成熟穩重的模樣呢,今日怎的這般...額,活潑。
嗯,看得出來他今天的心情屬實不太好了。
曉星塵和宋嵐麵麵相覷。
笛飛聲頗為無奈的轉過臉去,眼不見為淨。
魏嬰翻了個白眼,自顧自的抄起一個肉包塞進嘴裡。
魏嬈壓下眼睫,唇角不自覺的揚起。
這人,有些可愛。
察覺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條件反射的抬起頭。
對麵的魏嬰正直勾勾的盯著她,眼帶審視。
嘴上撕咬著那個肉包,像是在啃食什麼獵物似的。
唇角的笑意陡然凝滯,她有些心虛的整理好表情,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哼!”
魏嬰又哼哼了一聲,心情實在不太美麗。
想拱白菜的豬和蠢蠢欲動的白菜。
大事不妙!
不能把他倆放在一起了!
“你這把刀...它有點...自卑。”
“什麼?”
笛飛聲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似的。
什麼叫刀有點自卑?
旁邊仔細檢查過刀的曉星塵和魏嬰齊齊點頭。
這是他們倆推斷出來的,最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