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伸手摸索這堵‘看不見的牆壁’的人麵色一緊,還想多問一點,卻見李蓮花已經移開視線。
“四顧門已經解散,李相夷也已經死了。”
“我,是李蓮花。”
劉如京臉色陡然一變,剛要說話,又被李蓮花抬手打斷。
“不必多說。”
“這話我不想提醒你們第二遍。”
劉如京囁嚅兩下,最後還是咽下了想說的話。
石水垂在身側的手掐得死緊,一張臉白的不像活人。
“我不攔著你們待在這裡,但有兩件事,還望你們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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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與我的居所保持五丈遠。”
“第二,除了采買物資以外,不要去打擾此地的村民。”
“不遵守規定的下場,你們應該不會想知道。”
“我現在身體雖然不太好,但殺幾個人還是可以的。”
他的語氣平淡得很,一點也不嚇人。
但即便已經知道他身體不好,卻也沒人敢去挑釁天下第一的權威。
“是!”
劉如京立刻應聲。
“門...公子,放心吧,我會交代下去的。”
天幕已經開始了,李蓮花也不打算再和他們拉家常,揣著手回了門口。
石水看著他的背影,心裡又是酸澀又是愧疚。
【碧茶毒發時鬨出的動靜引起了在二樓打坐修煉的魏嬈的注意。
雖然早知他重疾纏身,但眼前的場景還是超出了她的預料。
毒入肺腑,奄奄一息。
這樣既要人命又磨人心性的毒藥的狠辣程度超出了她的想象。
他這肉體凡胎到底是怎麼挨過一次又一次毒發的?
塞了一大堆藥都沒有奇效,猶豫再三的魏嬈還是從乾坤袋裡掏出了那個珍貴的玉瓶...】
小破樓前荒地上的人越聚越多,眾人一邊觀看天幕,一邊探頭打量著那個坐在小破樓門口的男子。
“門主的身體...”
“也不知遭遇了什麼,這情況很嚴重啊。”
“之前發病都是李門主自己熬過去的,這姑娘是仙女的話,應該有法子幫幫李門主吧!”
“彆叫李門主,你剛剛沒聽劉如京說嗎。”
“哦哦哦,習慣了。”
“不,不對,這不像是重病,反而...”
“您是大夫?”
“反而什麼啊,彆說話說一半啊!”
“反而像是中毒。”
“張大夫?你也來了?”
“哼!還不是這群莽夫!”
“嘿嘿,張大夫,彆生氣嘛,我們錯了,這不是著急...”
“你們著急有什麼用,病人不配合,你們抓我來有什麼用?”
“張大夫,這怎麼能是抓呢,我們這明明是請。”
“哎喲我說,你們就彆糾結是請還是抓了,這李門主,不對,這李公子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莫不是與笛飛聲大戰受了重傷?”
“狗屁不通,這明明就是中毒!”
“什麼?中毒?”
剛剛趕到這裡的百川院車隊聽到眾人議論的話也紛紛變了臉色。
坐在車架上的雲彼丘臉色依舊蒼白,後背上的冷汗已經將衣衫完全浸濕。
他抬眼望向那小樓的方向,目光落到那灰色的身影上時,沒忍住打了個冷顫。
蓮花樓世界,雲隱山。
一家三口坐在院子裡的石桌旁,李相夷怔怔的望著天幕上那個被劇毒折磨,仿佛下一瞬就會命喪黃泉的李蓮花。
未來的自己,到底是怎麼淪落到那樣的地步的?
他的性子變了許多。
至少與現在涉世未深的他相比,李蓮花的形象實在有點陌生。
所以,這就是他一個人蝸居在偏僻的東海的原因嗎?
漆木山和芩婆雙雙伸出手握住李相夷,眼裡滿是疼惜。
“怪我,隻知道教你武藝,卻忘了告訴你人心險惡。”
“功夫再高,也難防他人陰毒手段。”
芩婆也點頭。
“是我們的失職。你這孩子從小在山上長大,見過的人太少了。”
“闖蕩江湖,最要緊的其實是學會看懂人心。”
這些年老是強嘴吵架慪氣鬥勇甚至是已經分屋彆居的夫妻倆難得有觀點相同的時候。
他們也是頭一回養孩子,很多事情都考慮的不周到。
“還以為有你師兄帶著,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沒想到...”
“師娘,沒事的。”
李相夷揚起笑臉。
“不管怎麼說,現在的我不是沒事嗎?”
“或許我是不懂人心,但現在,這不就是最好的先生嗎?”
他指了指頭頂的天幕。
“說的也是。”
漆木山也緩過神來。
“這天幕在你下山之前出現,難保不是你的機緣。”
“好好看,好好學。”
“雛鷹總是要高飛的,為師隻盼著你日後能少吃些苦。”
“我知道的,師父。”
旁邊的芩婆麵有憂色。
“也不知道你師兄到哪了,算算時間,我們給他的信他應該也收到了。”
“也不知道你師兄日後如何了,但凡他...也不會叫你一個人吃那麼多苦頭。”
畢竟是自己親手養大的孩子,芩婆雖知曉單孤刀性子上有些缺陷,卻也還是疼愛他的。
未來的李相夷淪落至此,單孤刀不可能無動於衷。
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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