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修煉了鬼道之後,魏嬈整個人的狀態明顯好了很多。
一直懸在心頭的大事有了解決的法子後,臉上也有了笑容,眼底的愁緒一點點淡去。
李蓮花雖不知道她修煉的功法是什麼,但見此情形,也隻覺歡喜。
原本打算去小書房找本醫書,卻無意翻開了那張夾在佛經裡的脈絡圖。
‘窮奇道劫殺’幾個大字鮮紅刺眼,力透紙背的筆鋒裡殺意凜然。】
李蓮花第一時間便意識到這張紙上寫得密密麻麻的內容涉及到了魏嬈的過去。
隻是那些詞都寫得太過簡略,他隻能猜測個大概。
腦子如他一般好使的人還是在少數,絕大部分都隻是看過一眼後便拋之腦後了。
有些對此感興趣的,討論了半天得出了十幾種猜測之後也就不再糾結,反而將注意力放在了早早開始準備酒水祭品的李蓮花身上。
魔道世界,少年時期。
看到這圖上的內容,各個家族的反應截然不同。
“這是...”
“拿紙筆!記下來!”
“雖暫不知這圖上的字句是何意,但背後肯定隱藏著很重要的信息。”
“居然提到了那麼多家族,這背後的風波定然不小。”
“居然有我們家?附庸,這是何意?”
“畫條線的意思是我家以後是金家的附庸?”
“窮奇道劫殺?窮奇道我倒是知道,但這劫殺是怎麼回事?劫殺的是誰啊?”
“這幾個字...殺意也太重了。此女心性,怕是已經走偏。”
“夷陵老祖是誰?鬼將軍又是誰?陰虎符是什麼東西?”
“這果然是未來吧,好多東西都看不懂。”
“四大家族都在上麵了,這金江姻親是怎麼回事?他們兩家的聯姻不是取消了嗎?”
“這滿月宴都出來了,看來還是成了啊。”
“這幾個被紅色蓋住的人名是什麼意思?這朱筆一劃,怎麼感覺血淋淋的?”
“這岐黃溫氏就是岐山溫氏嗎?她是寫錯字了?”
“彆扯了,黃字和山字還能寫錯嗎?”
“彆管是什麼了,先記下來再說吧。後麵肯定還會再提及的。”
“說的也是。”
蓮花塢。
那張紙上的內容很多很雜,但對於過目不忘的魏嬈來說,記下這些信息簡直輕而易舉。
江家其他人自然也是知道她記憶力好的,還不等她開口,筆墨紙硯就已經捧到了她麵前。
魏嬰和江澄展開紙張,江厭離拿起墨條研墨。
不過十幾息的功夫,天幕上的李蓮花已經合上了那張紙。
江楓眠和一眾長老也都有些著急,但顧及著身份,倒是沒有像那群弟子一樣湊上去。
魏嬈提筆蘸墨,將天幕上那張紙上的內容一字不落的拓了下來,還多寫了好幾份,遞到長輩手裡。
大的小的都在對著紙嘀嘀咕咕,都想著能從中分析出點有用的信息來。
魏嬈也捏著一張紙垂眸思索。
雖然那是未來的自己寫下的,但也實在太過簡略,太多信息她沒辦法立刻分析出來。
但有一件事讓她格外在意。
金江聯姻。
師姐最終還是嫁給了金子軒,並且還有了孩子。
但最後,他還會死在窮奇道。
而且,他的死,好像還與哥哥有關。
那圖還沒畫完,也不知道後麵還有多少內容。
但光是目前梳理出來的這個猜測就足夠讓她慌亂。
明明已經取消了的婚約,為什麼還是成了?
哥哥又為什麼要殺金子軒?
雖然他一直都很討厭金子軒,可若是師姐嫁給了他,哥哥又怎麼可能還會殺他?
還有,夷陵...先前她也哭著要李蓮花帶她去夷陵,所以夷陵老祖...
她的眉頭越蹙越緊。
那麼...在天幕已經提前預警的情況下,師姐還要嫁給金子軒嗎?
捏著紙張邊緣的指尖越收越緊,一團團褶皺在她手底下成型。
“阿嬈。”
江厭離柔柔的語調在耳畔響起。
魏嬈猛地抬起頭,黑沉沉的眸子對上那雙柔柔的眼睛。
江厭離被她眼裡的冷意嚇了一跳,但又很快回過神來,伸手蓋住她的手背。
“怎麼了?”
魏嬈打量了一圈,江楓眠和虞紫鳶也在看那張紙,魏嬰和江澄正和弟子們湊在長桌旁,拿著紙筆寫寫畫畫。
“師姐,你還喜歡金子軒嗎?”
江厭離愣在原地,不遠處的長桌旁,兩道身影也陡然僵住。
魏嬈直勾勾的盯著江厭離的眼睛,似是要看透她的內心。
“我...”
“阿嬈,你怎麼突然這麼問?”
她的直白讓江厭離有些無所適從。
“我...我們早就...”
“師姐,我不希望你和金子軒在一起。”
“他配不上你,金家環境也太複雜了,不適合你。”
“就算你以後沒辦法嫁給合心意的人,隻能聯姻,我也不希望那個人是金子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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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厭離瞪大了眼睛。
“阿嬈,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裡是我能做主的?”
魏嬈見她似是還沒明白過來,麵上有些苦澀。
“溫家勢大,藍家都落得那般下場,對仙門百家動手也不過遲早的事。”
“岐山教化一事,隻是個試探。”
“便是鬨出那麼大的亂子,他們也不肯將這些世家子弟的佩劍還回來。”
“再加上天幕的事...”
她停頓了片刻。
“溫家的下一個目標,十有八九就是雲夢。”
“殺雞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