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觸及到底線的時候,魏無羨其實是個很溫和的人。
麵對這些義憤填膺,正義凜然,欲將自己除之而後快的修士們,他其實並沒有生出太多殺意,更多的,其實是無奈。
他已經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了代價,可過往卻依舊無休止的糾纏著他。
他甚至不敢動怒,竭力壓製著自己的情緒。
他怕自己失控,怕十三年前的悲劇再次重演。
可魏嬈與他不同。
伏魔殿中這些人說的每一句話都戳在她的心口上,每一句話都在揭她的逆鱗。
戰鬥來得猝不及防。
眾人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先前叫囂得最狠的那個年輕修士便已經被魏嬈捅了個對穿。
尖叫聲,斥罵聲,金戈交擊聲...
大殿內亂成一片,刀光劍影,管弦齊鳴。
魏嬈以一己之力鎮壓一千多名修士,死傷無數,流血成溪。
最後,一手化丹手直接控住整片戰場。】
魔道,第十年。
整個仙門鴉雀無聲,所有修士畏不敢言。
就算是親眼見證自己死於她的劍下,也再說不出一句話。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他們甚至連辱罵和叫囂的勇氣都沒了。
已經不能用強悍來形容她了。
這就是大能,這就是天地間唯一一個元嬰。
就算是麵對曾經的溫若寒,曾經如日中天的溫王盛世,他們也沒有感到這麼絕望過。
他們已經不用去考慮這場仗要怎麼打了,因為他們看不到一點贏的可能性。
天幕上那個數越來越小了。
三年。
除非他們中有人也能在這三年內突破至元嬰,否則的話,等待他們的下場,便隻有死路一條。
可是,這種可能性同樣微乎其微。
現在的仙門之中,實力能稱得上頂尖的,怕是也隻有藍氏雙璧和雲夢江晚吟。
便是斂芳尊,單論實力也不敢說拔尖。
偏偏,藍忘機又對那夷陵老祖抱有那樣的心思,他巴不得魏無羨能早點回來,更不可能會去對付他的妹妹。
而江晚吟...
他們現在還摸不準他是什麼心思,可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那簡直是蠢到家了。
與魏氏兄妹結下過仇怨的家族,一顆心冷的像是淬過了寒冰,拔涼拔涼的。
而那些沒有參與過十年前過往的家族,心裡隻有慶幸。
還好,他們沒有招惹過這兄妹倆,還好魏無憂還沒有瘋得那麼徹底。
想來他們隻要不摻和這些事,三年後也能保住小命。
蘭陵。
“仙督!求見仙督!”
“汝南周家求見仙督!”
“新鄭餘家求見仙督!”
“安定伍家求見仙督!”
“斂芳尊,救命啊!”
金麟台大門口人聲嘈雜,沸反盈天。
烏泱泱的人群包圍了金麟台,將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金光瑤身上。
而此時,被他們寄予厚望的金光瑤,臉色也再不複先前淡然。
魏嬈突破到了元嬰,這件事屬實震驚到了在場的眾人。
金光瑤雖自信她不會對自己出手,可也覺察到了局勢的不對勁。
好像...有人故意將他引到台前,故意和魏嬈他們對上。
自己這救命之恩可以保一時,卻不能保一世。
什麼救命之恩都抵不過她視之如命的兄長。
金光瑤臉上的笑意淡去,捏著茶杯的手越收越緊。
趕往金麟台的修士源源不斷,自己想逃跑的機會更小了。
嗬~
他冷笑一聲,目光一一掃過眾人。
臉色煞白的各個家主,神情複雜的藍曦臣,麵色鐵青的江晚吟,表情驚愕的聶懷桑...
他的視線在聶懷桑身上多停留了一陣。
有動機,但能力...
看著縮頭縮腦滿頭大汗的聶懷桑,他突然又覺得自己先前的懷疑有些荒誕。
收回視線,抬手招來心腹,貼耳交代了一番。
想來便來吧,我這金麟台可不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魔道,少年時期。
“你是如何練出化丹手的?”
溫逐流有些驚訝。
她居然無師自通練會了化丹手。
還以為她會對這技能厭惡至極呢。
魏嬰將妹妹擋在自己身後。
“關你什麼事?”
他看溫逐流非常不順眼。
即便現在的蓮花塢沒有出事,他還是對溫逐流滅了江家滿門這件事情耿耿於懷。
要不是這一路以來溫逐流都非常自覺,沒有湊到兄妹兩人跟前,魏嬰都不知道會跟他吵多少次架。
打架是不會的,魏嬰還沒那麼蠢,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魏嬈拍拍兄長的胳膊,以示安撫。
“未來的事,我現在怎麼知道?”
“不過,究其根本,不過對靈力的精準把控而已,應該不難?”
“你修靈力,對付金丹用的應該是暴力摧毀的方法吧?”
“我主怨氣,大概是...吞噬侵蝕?”
溫逐流名聲雖不好,可實力和天賦卻都是一等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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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整個溫家,除了溫若寒以外,威脅最大的應該就是他了。
魏嬈對他的化丹手還是很感興趣的。
能讓所有人畏之如虎,又不傷人性命的手段,真的很適合現在的她。
確實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