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家舉行清談會,藍啟仁親赴清河。
老虎不在家,猴子們更是無法無天。
剛剛定好‘作戰計劃’的魏嬰幾人剛到雅室門口,便瞧見了一大一小兩張極其相似的精致麵孔和抱著劍的李相夷在說些什麼。
這麼多天了,這還是魏嬰頭回看見李相夷佩劍。
他眼珠子一轉,幾步上前見禮。
“澤蕪君。”
身後的江澄和聶懷桑也立即跟上。
“澤蕪君。”
“曦臣哥哥。”
兄弟倆麵容長得極其相似,可性子卻是天差地彆。
藍忘機整日板著臉,周身永遠纏繞著寒氣。
藍曦臣卻是一副溫文儒雅的模樣,笑容和煦。
互相見禮過後,魏嬰率先開口。
“澤蕪君,你們這是要做什麼去?”
說完,他又把視線轉向李相夷。
“李兄,配劍都帶上了?”
李相夷淡笑不語,旁邊的藍曦臣笑眯眯的解釋。
“去除水祟,人手不足,回來叫忘機和李公子。”
魏嬰挑眉:“原來是這樣。”
說完幾步挪到李相夷身邊,壓低聲音咬牙切齒:“有這種活動,你居然不告訴我?”
李相夷同樣壓低聲音:“我也是才收到通知。”
二人表麵上竊竊私語,實則這聲音大到所有人都能聽得見。
“澤蕪君,捉水鬼這種事我家擅長啊,不如也帶上我們?”
“不必!”
藍忘機語氣冷硬。
“兄長,事不宜遲,我們出發吧!”
江澄有些無奈,但也有心想在藍氏兄弟麵前掙回幾分被魏無羨丟完的麵子,便也開口道:“雲夢多湖,水鬼我們江家也捉過不少,我們肯定能幫上忙的。”
魏嬰給了李相夷一個肘擊,後者麵容扭曲了一瞬,而後忍痛開口。
“澤蕪君,人多好辦事,何況魏兄和江兄確實實力不俗。”
旁邊被冷落的聶懷桑心口一滯,頗為受傷的看向李相夷。
雖然...我確實實力不濟,但李兄你這麼不避諱的把我排除在外,真的好嗎?
這些時日的真心,終究是錯付了...
還沒傷心兩息,便見著李相夷背手在身後衝他打了個手勢。
聶懷桑不動聲色的攤開手掌晃了晃。
李相夷單手握拳。
交易達成,聶懷桑瞬間就被哄好了。
藍忘機還欲拒絕,藍曦臣卻先一步開口應了下來。
魏江二人回房準備,聶懷桑也行禮告退。
”曦臣哥哥,我先回去溫書了。”
現場隻剩下他們三個人,藍忘機神情還有些鬱鬱。
“兄長為何要帶他們?”
“我看你神色,好像有點想讓江宗主的大弟子一起去,所以我才答應的。”
這話一出口,不僅藍忘機愕然,旁邊的李相夷和那幾位藍氏門生也同樣驚訝。
半晌,藍忘機艱難開口。
“絕無可能。”
李相夷盯著藍忘機那張麵無表情的臉看了又看,把藍忘機看得渾身不自在,下頜都繃緊了也沒瞧出一點信息。
藍曦臣到底是從哪裡看出藍忘機想讓魏嬰去的?
這張臉上有絲毫的表情變化嗎?
他怎麼看著除了厭惡就是厭惡呢?
嘖~
魏嬰出事,阿嬈隔著一個世界都能感受得到,藍曦臣也能從藍忘機毫無波瀾的臉上看到密語信息。
這就是血脈的力量嗎?
但是天幕上的李蓮花又是怎麼看出藍忘機喜歡魏無羨的呢?
他也就比自己多吃了幾年飯...幾年的苦啊?
好吧。
也不止幾年苦。
還比他多喝了一盞碧茶呢。
看來豐富的人生閱曆確實能提高智商,他還需要多多學習。
少師橫掃而出,劍氣裹挾著靈力撞向湖麵上烏篷船。
小船瞬間碎裂,木屑齊飛,連帶著扒在船底的水鬼也直接被震得煙消雲散。
足尖輕點水麵,借力躍起避開水花,輕飄飄的落在一隻浮在水麵上的竹篙之上。
眾人眼中異彩連連。
“好俊的身法!”
魏嬰拊掌喝彩。
江澄也讚歎道:“我算是知道他聽學的名額是怎麼來的了。”
另一艘船上的藍曦臣輕笑:“我與李公子初次結識,就是祈雲山夜獵。”
“祈雲山?”
“他就是那個斬殺了山魈的年輕修士?”
”不錯。”
旁邊的藍氏門生俱是一愣,再看向李相夷的目光有了明顯的變化。
”難怪~”
“真是年少有為...”
魏嬰和江澄皆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些許難以言表的驚愕。
同樣的年紀,人家在仙門第一次揚名,就是除了這等大妖,他們卻還在雲夢和水鬼小打小鬨。
這等落差,實在有些巨大。
不過魏嬰心大,很快就將這些想法拋諸腦後了。
他自認不比李相夷差,日後有的是機會揚名。
彩衣鎮碧靈湖裡的不是水鬼,是水行淵。
而且,還是一隻被岐山溫氏趕至此地的水行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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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服水行淵的難度自然是要比水鬼高出千百倍,因為這玩意兒既沒辦法根除,他們也不能像溫家一樣將這東西趕到彆處。
一番合力之下,他們也隻能重傷這隻水行淵。
之後的事,就不是他們能解決的了,得靠藍家那些德高望重的老頭子們去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