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靈氣湧動,銀芒從空中掠過,瞬間閃至魏嬈身前。
且慢橫在頸前,輕薄的劍身擋住鋒利的劍尖。
魏嬈伸手往且慢劍身上一拍,那柄飛劍直接被震飛出去。
還不等她收劍,裹挾著靈力的掌風已經襲向麵門。
雙掌相對,狂暴的靈力在相觸的掌心炸開,如蕩開的漣漪一般,迅速向四周擴散開,掀翻一大群人。
二人雙雙後退幾丈遠,混亂的戰場瞬間安靜。
而後,以兩人為中心的戰場又清空了一大圈。
”厲害!”
早已經退得遠遠的平生門眾人雙眼發亮,攥緊拳頭從喉嚨裡爆發出響亮的喝彩聲。
“太強了太強了!”
“咱妹子才十四歲啊!”
“哈哈哈哈這就是咱們平生門的牌麵!”
“從此以後,仙門所有人看到咱們無憂長老都得低頭!”
其餘世家修士們也被震驚到失語。
這丫頭居然能和溫若寒對戰而不落下風!
這件事情的離譜程度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他們可是和溫若寒同期的修士啊!
在場還有很多人年紀輩分都比溫若寒大的多!
這後浪已經完全把他們這些前浪拍死在岸邊了。
“魏兄!加把勁啊!收拾個廢物還能浪費那麼長時間!看看咱妹多猛啊!”
“魏兄!咱妹可給咱們真長臉!”
魏嬰卸下溫晁的下巴,但是依舊壓不住他的鬼哭狼嚎。
他遠遠的回懟了一句:“你們要不要臉,那是我妹!”
“都一樣都一樣...”
“都兄弟,你妹妹不就是我妹妹!”
“我娘怎麼就沒給我生個親妹妹呢?”
“現在生也不遲。”
“你住嘴!”
“哈哈哈哈~”
平生門眾人的嬉笑聲在整個戰場上格外突兀,不少家族心思都開始活泛起來,在考慮要如何從這株剛剛冒頭的嫩芽上分一點果實。
避塵的劍尖抵在王靈嬌的喉嚨處,被禁言的她雙目含淚,楚楚可憐的跪伏在地,衝著幾人不斷磕頭求饒。
“不要浪費時間。”
藍湛道。
“這怎麼能叫浪費?”
薛洋抬手在溫晁肩膀上紮出一個窟窿,又麵不改色的切下他一根手指,眼裡閃爍著興奮的光。
“這叫感化,訓誡,教導,他乾過那麼多惡事兒,總得讓他也嘗嘗這滋味。”
藍湛皺了皺眉頭。
他不是可憐溫晁,隻是不喜虐殺這種事。
“遲則生變,功勞拿到手才是緊要的。”
見藍湛似是不喜,魏嬰立刻壓製薛洋。
“速戰速決,他那隻妖獸坐騎算作你的戰利品。”
“你說的!”
“我說的。”
“行吧。”
薛洋挑眉,眼神沒落在溫晁身上,手裡的忌災卻直接捅穿了他的喉嚨,鮮血濺了滿身。
“這裡交給我就行,你們去吧。”
他的視線掃過瑟瑟發抖的王靈嬌,咧嘴笑的時候露出兩顆尖尖的小虎牙。
魏嬰拉著藍湛走了。
他們都明白,薛洋才是最適合處理這些事的人。
那女人平時借著溫晁的勢可沒少害人,如今撞在薛洋手裡,也是她活該。
溫晁死了,沒有人扯著溫家人的脖子往前衝鋒,氣勢自然衰微。
而世家陣營這邊...
先前圍攻溫若寒的那十幾個家主可是死傷各半呢,誰敢輕視溫若寒的實力?
兩方人馬都很清楚,能決定戰局的,是溫若寒和魏嬈的勝負。
他們這些小魚小蝦,真打個你死我活又有什麼意義?
於是,原本混戰的雙方竟默契的開始劃水,悄摸後退,空出戰場,遠遠觀望著這兩尊大人物的交鋒。
李相夷和孟瑤押著金家的俘虜趕到戰場時,瞧見的便是這樣荒誕的場景。
“掌門!”
縮在最外圍的平生門眾人第一時間瞧見了歸來的人。
“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
“情況如何?有沒有受傷?”
“相夷!快來快來,無憂大發神威對戰溫若寒呢!我這棵樹位置絕佳,快來看!”
“喲,這是什麼情況?你們金家的新裝扮?”
“怎麼都被捆了手啊?這是...俘虜?”
“開什麼玩笑?兩個人俘虜了一個家族?”
“金光善呢?怎麼不見他的蹤影?”
“秦蒼業都被捆上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群人嘰嘰喳喳,一長串被捆著的金氏之人個個麵紅耳赤,羞於見人,默默垂下腦袋。
“金光善冥頑不靈,為虎作倀,已經被我們掌門斬於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