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敬畏與忠心是兩回事。
這一路行來，尤其是麵對嗜血妖樹的絕望時刻，以及目睹自己化龍、碾壓一切的神威之後，他們眼中產生的，已不僅僅是敬畏，而是一種摻雜著狂熱、崇拜、以及徹底信服的忠誠。那是源於對超越凡俗力量的震撼，以及對追隨強者本能的渴望。
他們或許有紈絝的一麵，但本質不壞，且足夠聰明，懂得審時度勢，更關鍵的是，他們的家族在京城擁有不小的能量。自己未來若要在世俗間行走，或處理一些瑣事，需要這樣的耳目和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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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十名特種兵退役的護衛，素質極高，令行禁止，心誌堅韌，是可造之材。他們見識了超凡力量，並未崩潰，反而激發了更強的追隨意願。剛才遞湯的那個細微動作，表明他們已經開始真正將自己視作唯一效忠的對象。
“是時候開始培養自己的班底了。”
陳墨心中定計。獨木難成林，即便他身為龍神，未來若想快速恢複，並應對可能出現的麻煩，也需要一些可靠的人手來處理方方麵麵的事務。
恩威並施，之前已經施過“威”顯聖），也給過小恩惠一絲生命能量和強身法門的承諾）。接下來，需要給予更實在的東西，將他們更緊密地捆綁在自己的戰車上。
想到這裡，陳墨放下湯碗，聲音平穩地開口：“塵羽，海峰。”
“墨哥，我們在！”
兩人立刻放下手中的東西，挺直腰板，如同聽到點名的新兵。
“你二人此番表現，還不錯。”陳墨的語氣聽不出太多褒獎，但“還不錯”三個字從他口中說出，已讓趙塵羽和劉海峰心中一陣激動。
“回去之後，我會抽空煉製一些丹藥。雖不及賜予老爺子們的那般神效，但固本培元、強健體魄、甚至小幅提升你們的精神力，應該不難。”
此言一出，趙塵羽和劉海峰呼吸瞬間急促起來，臉上湧起狂喜！
固本培元！強健體魄！提升精神力！這哪是“一些丹藥”？這分明是仙丹啊！他們可是親眼見過自家老爺子服下延壽丹後的神奇變化！延壽三十年，那是多少財富和權力都換不來的壽命！墨哥竟然願意為他們煉製？！
“多謝墨哥！！”
兩人激動得聲音發顫，差點又要站起來行禮，被陳墨用眼神製止了。
陳墨又看向那十名眼巴巴望著、努力克製著羨慕的護衛：“至於你們，之前說過的強身法門，回京後便會傳授你們第一部分。好生修煉，日後未必不能超越凡俗極限。”
“謝陳先生恩賜！誓死效忠陳先生！”
十名護衛猛地齊聲低吼，聲音洪亮，充滿了難以抑製的興奮和堅定。超越凡俗極限！這簡短的幾個字，點燃了他們心中所有的熱血和渴望！
篝火劈啪作響，映照著每一張激動而虔誠的臉龐。
陳墨知道，利益的紐帶才是最牢固的。先給予他們甜頭，無法從彆處獲得的、切實關乎自身強大的好處，才能真正收服這些人。
他又簡單交代了幾句明日行進需要注意的事項，便讓他們輪流休息。
後半夜，雨勢漸漸小了些，但並未停歇。洞內眾人卻睡得格外香甜，不僅因為疲憊得到緩解，更因為心中充滿了希望和踏實感。
趙塵羽和劉海峰靠在岩壁上，閉著眼，嘴角卻忍不住上揚，腦海裡已經開始幻想自己服下丹藥後變得精力無限、身手敏捷、腦清目明的未來景象。
護衛們則精神百倍地執行著守夜任務，眼神銳利地掃視著洞外，隻覺得前途一片光明，能追隨這樣一位神仙般的東家，是他們此生最大的機遇。
陳墨依舊盤膝而坐，看似入定，實則神識內斂，一部分心神沉入丹田，引導著龍珠緩緩吸收煉化那枚赤紅妖核的能量，另一部分心神則開始規劃回京後的安排，以及為這些人量身打造丹藥和功法的粗略方案。
洞外的風雨聲漸漸化作遙遠的背景音，洞內，一個以陳墨為核心的、初具雛形的團體，在這神農架的雨夜中，悄然凝聚。未來的波瀾壯闊，似乎已能從那跳躍的篝火火焰中，窺見一絲端倪。
天，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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