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雅萍接過玉佩,手還在微微顫抖,“謝謝林醫生。”
刀疤在手下攙扶下站起,對林寒深深鞠了一躬,“救命之恩,血鴉會記住了。”
他看向魏詩雨,又看看林寒,“今晚的事...”
“一筆勾銷。”林寒淡淡道,“這是約定。”
刀疤點點頭,揮手示意手下撤退。
臨走前,他回頭看了林寒一眼,“林先生,你很不簡單。”
等血鴉會的人走後,魏詩雨這才開口,“你是怎麼知道我會來的?”
“不知道。”林寒如實回答,“隻是賭你會來。”
“賭?”魏詩雨眼中閃過一絲好奇。
“你說過診所在你的保護範圍內。”林寒整理著被打亂的診療用品,“而且我覺得你不是那種說話不算數的人。”
魏詩雨聽了這話,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這個男人總是能說出讓她意外的話。
“你就這麼信任我?”
“信任談不上,但至少比血鴉會靠譜。”
李雅萍看著兩人的互動,若有所思。她發現魏詩雨看林寒的眼神很特彆,不像普通的合作關係。
“魏小姐,今天多虧了你。”李雅萍主動開口感謝。
“不用客氣,李夫人。”魏詩雨客套地回應,但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林寒。
林寒檢查完診所的損失,發現除了幾把椅子被撞壞,其他都還好。
“血鴉會不會善罷甘休的。”魏詩雨提醒道,“他們老大欠了高利貸,急需用錢。”
“我知道。”林寒歎了口氣,“三千萬不是小數目。”
聽到這個數字,李雅萍驚訝地看向他。她沒想到林寒背負著這麼大的債務。
“要不我幫你想想辦法?”魏詩雨試探性地說。
“不用。”林寒搖頭,“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
魏詩雨有些失落。她想幫助林寒,但這個男人的自尊心太強,總是拒絕彆人的好意。
“那個玉佩裡封印的到底是什麼?”李雅萍好奇地問。
林寒想了想,“應該是古代某個邪修的殘魂。這種東西很危險,一旦被釋放出來,輕則讓人神誌不清,重則...”
“重則什麼?”魏詩雨追問。
“重則完全奪舍,讓死人複活。”
這話讓在場的人都感到一陣寒意。
李雅萍緊緊握著玉佩,“那我要怎麼處理它?”
“找個道觀或者寺廟,請法師超度。”林寒建議,“或者徹底銷毀。”
“我認識幾個得道高僧。”魏詩雨主動提出,“可以介紹給李夫人。”
李雅萍感激地點頭,“那就麻煩魏小姐了。”
就在這時,診所的電話響了起來。
林寒接起電話,對方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林醫生,我是省博物館的王館長。聽說你在古物鑒定方麵很有能力?”
林寒皺了皺眉。今天怎麼這麼多人找上門?
“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我們博物館剛收到一批文物,但其中有幾件真偽難辨。希望能請你過來看看。”
“什麼時候?”
“越快越好。這批文物價值很高,如果有贗品混入,會造成很大損失。”
林寒看了看時間,已經下午五點了。
“明天上午可以嗎?”
“當然可以。報酬方麵你不用擔心,我們會按照行業最高標準支付。”
掛斷電話後,魏詩雨好奇地問,“省博物館找你?”
“鑒定文物。”林寒簡單解釋。
“看來你的名氣傳播得很快。”魏詩雨意味深長地說,“不過要小心,樹大招風。”
林寒明白她的意思。隨著能力暴露,必然會引來更多關注,有好的也有壞的。
李雅萍看時間不早了,起身告辭,“林醫生,今天真是多虧了你。這是診費。”
她拿出一張支票,數額讓林寒眼前一亮——五十萬!
“李夫人,這太多了。”
“不多。”李雅萍認真地說,“你救了我的命,也救了那個叫刀疤的人。這是你應得的。”
林寒收下支票,心中稍微鬆了口氣。這樣一來,三千萬的債務又少了一些。
送走李雅萍後,診所裡隻剩下林寒和魏詩雨兩人。
“你打算什麼時候還清債務?”魏詩雨突然問。
“儘快吧。”林寒苦笑,“不過以目前的收入速度,還需要很長時間。”
魏詩雨沉默了一會,“如果我說可以幫你一次性解決,你會答應嗎?”
林寒看向她,“條件是什麼?”
“沒有條件。”魏詩雨的聲音很輕,“就當是朋友之間的幫助。”
“我們是朋友嗎?”林寒反問。
這個問題讓魏詩雨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和林寒的關係確實很難定義,說是普通的醫患關係,但她對他的感情明顯超出了那個範圍。
“至少...我希望是。”魏詩雨低聲說。
林寒看著她的表情,忽然意識到這個刁蠻千金對自己可能有些不一樣的感情。
“魏小姐...”
“叫我詩雨。”她打斷他,“我們都經曆過生死,還這麼客套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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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詩雨。”林寒的語氣軟化了一些,“我理解你的好意,但這筆債我必須自己還。”
“為什麼這麼固執?”魏詩雨有些著急,“三千萬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但對你...”
“正因為對你不算什麼,所以我更不能要。”林寒認真地看著她,“我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尤其是你。”
“什麼意思?”
林寒沒有回答,而是轉身整理診療器械。
他不想讓魏詩雨知道,自己對她也有些特殊的感情。一個背負巨債的普通醫生和黑道大佬的千金,這樣的差距讓他不敢奢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