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可以,我們的車就在江邊碼頭等您。”
“好,我馬上過去。”
掛掉電話,林寒轉頭看向魏詩雨。她正用疑惑的眼神望著自己。
“有急事,我得先走了。”林寒站起身,掏出錢包想結賬。
魏詩雨按住他的手:“不用,我來付。”
“剛才的話題...”她咬了咬嘴唇,眼中有些失落。
“改天再聊吧。”林寒歉意地說,“真的很抱歉。”
看著林寒匆忙離去的背影,魏詩雨心中五味雜陳。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表白,卻被一通電話打斷。
她拿起啤酒瓶,仰頭灌了一大口。
江邊碼頭,一輛黑色奔馳靜靜停在路邊。
車窗搖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探出頭來:“林先生?”
“我是林寒。”
“上車吧,老爺在家中等您。”
坐進車內,林寒發現後座除了自己,還有一個年輕男子。二十五六歲的樣子,西裝革履,氣質不俗。
“您好,我是陳浩然,陳家的三少爺。”男子主動伸手。
“林寒。”
“久仰大名啊。”陳浩然笑道,“最近您在古玩圈可是風頭無兩。連省考古局的劉局長都對您讚不絕口。”
林寒心中暗驚。看來陳家對自己的情況了解得很清楚。
“您過獎了。”
“不是過獎。”陳浩然搖頭,“您救了考古隊長的命,還識破拍賣會上的假貨,這份本事可不簡單。”
車子穿過市區,駛向郊外的彆墅區。
半小時後,車子停在一座古色古香的大宅前。
這是一座仿古建築,飛簷翹角,雕梁畫棟,氣勢恢宏。門前兩隻石獅子威武雄壯,顯示著主人的不凡身份。
“請跟我來。”管家老李引路。
穿過前院,林寒看到正堂中坐著一個老者。
六十多歲的年紀,頭發花白但精神矍鑠,一雙眼睛銳利如鷹,正在把玩著一件青瓷茶杯。
“林先生來了。”老者抬頭,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請坐。”
“陳老爺好。”林寒規矩地行禮。
“不必客套。”陳守正放下茶杯,“我讓人接您來,是想跟您聊聊您父親的事。”
“我父親?”林寒心中疑竇叢生,“您認識我父親?”
“何止認識。”陳守正歎了口氣,“當年,我們還是很好的朋友。”
“可是...”林寒皺眉,“我父親隻是個普通的古玩修複師,怎麼會...”
“普通?”陳守正搖頭,“小夥子,你對你父親的了解太少了。”
他站起身,走到牆邊的一幅字畫前。
“林建國,那可是我們這一代人中最有天賦的古玩鑒定師。他的眼力,即使是我也自愧不如。”
林寒震驚地瞪大眼睛。
父親最有天賦?這怎麼可能?在他的印象中,父親隻是個小小的修複師學徒,連獨立修複一件古董都做不到。
“您是不是弄錯了?”
“不會錯的。”陳守正轉身,眼神複雜,“二十年前,你父親曾經是我們陳家的首席鑒定師。”
“什麼?”林寒感覺腦子裡一片混亂。
“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他離開了陳家,也離開了古玩界。”陳守正的聲音帶著遺憾,“從此銷聲匿跡,再也沒有碰過古董。”
“到底發生了什麼?”林寒急切地問。
陳守正沉默片刻,似乎在回憶往事。
“有些事情,涉及古玩界的秘密,不便多說。”他看向林寒,“但我可以告訴你,你父親是被人陷害的。”
“被人陷害?”
“沒錯。有人故意設局,讓他背上了偷盜文物的罪名。”陳守正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怒,“為了保護家人,他選擇了沉默。”
林寒的心臟狂跳。
原來父親還有這樣的過去?
“那個陷害我父親的人是誰?”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陳守正擺手,“我今天請你來,是想告訴你另一件事。”
“什麼事?”
“你繼承了你父親的天賦。”陳守正的眼神變得銳利,“而且,比他更強。”林寒心臟狂跳,眼前這個古玩界的泰鬥級人物說出如此驚人的話。
“比我父親更強?”他試圖保持冷靜,但聲音還是有些顫抖。
陳守正點頭,走回座位:“你在拍賣會上的表現,還有救治考古隊長的手段,都證明了這一點。”
“可是我隻是...”
“隻是什麼?運氣好?”陳守正笑了,“小夥子,你以為隨便什麼人都能一眼看出青銅鼎內的邪靈?都能用失傳千年的醫術救人?”
林寒沉默了。
確實,自從覺醒玄瞳後,他總能看到彆人看不見的東西。那些古物中蘊含的靈氣,那些隱藏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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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想說什麼?”
陳守正站起身,從書架上取下一個木盒。
“我想邀請你加入陳家。”他打開盒子,裡麵是一枚古樸的玉佩,“這是陳家首席鑒定師的身份象征。二十年前,這枚玉佩屬於你父親。”
林寒看著那枚玉佩,心情複雜。
父親從未跟他提起過這段經曆。一個小小的修複師學徒,竟然曾是陳家的首席鑒定師?
“我需要考慮一下。”
“當然。”陳守正合上盒子,“但有件事必須提醒你。既然你展現出這種能力,就已經進入了某些人的視線。”
“什麼意思?”
陳守正的臉色變得嚴肅:“古玩界水很深,不是所有人都希望看到新的天才崛起。當年你父親就是因為太過出色,才被人盯上。”
林寒心中一緊。
“您是說...有人會對我不利?”
“不是會,是一定會。”陳守正的眼神變得銳利,“尤其是那些靠造假發財的人,你就是他們的天敵。”
一旁的陳浩然忽然開口:“父親,要不要告訴他關於"血玉會"的事?”
陳守正瞪了兒子一眼:“浩然,有些事現在說還太早。”
血玉會?
林寒敏銳地捕捉到這個詞彙,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
“陳老爺,這個血玉會是...”
“沒什麼。”陳守正擺手,“都是些陳年舊事。”
但林寒從他閃躲的眼神中讀出了彆的信息。
這絕不是什麼簡單的“陳年舊事”。
“林先生,時間不早了。”管家老李走了進來,“要不要送您回去?”
林寒點頭起身:“謝謝陳老爺的招待。關於剛才的提議,我會認真考慮。”
“好。”陳守正將木盒遞給他,“這個你先拿著。不管你最終做什麼決定,這都是你應得的。”
林寨接過木盒,能感受到裡麵那枚玉佩傳來的溫潤感覺。
走出陳家大宅,夜風習習。
坐在車裡,林寒腦海中一片混亂。
父親的真實身份,血玉會,還有陳守正話裡的警告...
這一切都指向一個事實——自己已經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林先生。”陳浩然忽然開口,“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您說。”
“小心魏家。”陳浩然壓低聲音,“魏德高那個人,不是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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