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最後一絲黑氣被金光淨化,邪靈徹底消散。
林寒身體一軟,差點摔倒在地。蘇玄機眼疾手快,衝過去扶住了他。
“你沒事吧?”她的聲音帶著顫抖。
林寒搖搖頭,虛弱地笑了笑。“死不了。不過這次真是險象環生。”
陳文博長出一口氣:“太驚險了!剛才我還以為你真的被那邪靈奪舍了。”
“差一點。”林寒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好在我的精神力比較強,才勉強壓製住了它。”
他沒有說的是,在與邪靈搏鬥的過程中,他感覺到玄瞳似乎產生了某種變化。那種感覺很奇妙,仿佛解鎖了什麼新的能力。
“現在這鼎怎麼處理?”一名隊員小心翼翼地問道。
林寒看向青銅鼎,發現鼎內的黑氣已經完全消散,符文也重新恢複了平靜。
“邪靈已經徹底消滅了。”他鬆了口氣,“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這鼎還是需要重新封印保管。”
陳文博點頭:“我會安排最嚴密的保護措施。這種危險的文物絕不能再出現意外。”
蘇玄機一直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看著林寒。她心中五味雜陳,既感激又愧疚。
如果不是因為她的任性和衝動,林寒根本不會遇到這種危險。
“蘇小姐。”陳文博忽然開口,“關於天機閣的事,我們需要了解更多細節。你作為受害者,能配合我們的調查嗎?”
蘇玄機咬咬嘴唇,看了林寒一眼。後者對她點了點頭。
“我...我會配合的。”她低聲說道。
林寒知道,接下來蘇玄機將麵臨組織的全麵調查。雖然他為她隱瞞了真實身份,但紙包不住火,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希望她能坦誠麵對,承擔起應有的責任。
“那我們先回去吧。”陳文博吩咐隊員們開始收拾現場,“這裡的事就先告一段落。”
林寒再次看了看青銅鼎,心中總覺得事情沒有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
天機閣的目的真的隻是為了釋放邪靈嗎?還是說,這一切都是某個更大陰謀的一部分?
而且,剛才與邪靈搏鬥時,他分明感覺到對方提到了什麼“千年等待”。這說明這個邪靈的來曆絕不簡單,可能與某段遺失的曆史有關。
最重要的是,他發現自己的玄瞳在吸收了邪靈的部分能量後,似乎產生了某種進化。
現在他能更清晰地感知到周圍的能量波動,甚至能隱約察覺到其他人的情緒變化。
這種能力的增強讓他既興奮又憂慮。力量越大,麵臨的危險也會越大。
而且他總覺得,自己的玄瞳能力與這些古老的封印和邪靈有著某種神秘的聯係。
也許,他的身世真的沒有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
一行人沿著甬道往外走,林寒落在最後,心思沉重。
他隱約預感到,今天的事件隻是一個開始。
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而他將無可避免地被卷入其中。
走出地下甬道時,天色已經蒙蒙亮了。
林寒扶著牆壁,腿有些發軟。
剛才與邪靈的搏鬥雖然表麵上他占了上風,但精神力的消耗遠比想象中大。更要命的是,玄瞳的異常變化讓他心中忐忑不安。
蘇玄機跟在他身邊,一直沒說話。
她偷偷瞥了林寒好幾次,想開口道歉,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林師傅,您真沒事?”陳文博走過來,臉上滿是關切,“要不先去醫院檢查一下?”
“不用。”林寒擺擺手,“回去休息一晚就好了。”
他可不敢去醫院。玄瞳的能力一旦被醫療設備檢測出異常,後果不堪設想。
陳文博點點頭,沒有強求。他知道這些有特殊能力的人,往往都有自己的顧慮。
“那這位蘇小姐...”
“我安排她住酒店。”林寒搶先說道,“明天再配合你們調查。她今晚受驚不輕。”
蘇玄機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她確實需要時間整理思路,想清楚該如何麵對即將到來的盤問。
陳文博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同意了。畢竟林寒這次幫了大忙,這點要求他不好拒絕。
“行,不過明天上午九點,希望蘇小姐能準時到局裡。”
“會的。”蘇玄機小聲回答。
送走考古隊,林寒叫了輛出租車。
車上,兩人沉默無言。
司機師傅從後視鏡瞄了幾眼,忍不住八卦:“你們這是去哪了?怎麼一身土?”
“工地。”林寒隨口敷衍。
“哦,乾建築的啊。”司機師傅恍然大悟,不再追問。
蘇玄機坐在副駕駛位置,緊緊攥著雙手。她幾次想轉頭看林寒,但都忍住了。
到了市中心的五星級酒店,林寒幫蘇玄機開了房間。
電梯裡,蘇玄機終於忍不住了。
“對不起。”她聲音很小,“今天的事都是因為我...”
“道歉留到明天吧。”林寒靠著電梯壁,閉著眼睛,“現在我隻想睡覺。”
蘇玄機咬咬嘴唇,不敢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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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電梯到了她的樓層。
蘇玄機走出電梯,回頭看著林寒:“你...你真的不怪我嗎?”
林寒睜開眼,看著她:“我救你不是為了讓你內疚。”
電梯門緩緩關上,隔斷了兩人的視線。
蘇玄機呆呆站在走廊裡,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
這個男人,為什麼總是這樣?明明自己差點害死他,他卻連一句重話都不說。
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林寒直接躺倒在床上。
疲憊如潮水般湧來,但他睡不著。
玄瞳在與邪靈搏鬥後,確實發生了某種變化。現在即使閉著眼睛,他也能清晰感知到樓上樓下鄰居的情緒波動。
隔壁的王大爺正在為高血壓發愁,樓上的小夫妻在為孩子教育問題爭吵,樓下的大學生在為明天的考試緊張...
這種感知能力太強了,強到讓他頭疼欲裂。
更詭異的是,當他集中注意力時,甚至能“看到”一些奇怪的畫麵。
那是一座古老的宮殿,金碧輝煌卻透著陰森。宮殿深處,有個身穿龍袍的男子背對著他,似乎在等待什麼。
“你終於來了...”
那個聲音在腦海中回響,讓林寒猛然睜開眼睛。
冷汗濕透了後背。
他坐起身,摸出手機給陳文博發了條信息:“那個邪靈的來曆,查到什麼線索了嗎?”
很快,陳文博回複了:“初步推測是唐代某位皇子的怨靈。具體身份還在考證。怎麼了?”
唐代皇子?
林寒皺起眉頭。難道剛才看到的畫麵,就是那個邪靈的記憶片段?
可是邪靈不是已經被消滅了嗎?為什麼他還能感知到這些?
手機又響了,是魏詩雨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