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男走到車窗前，敲了敲玻璃：“三十秒，如果你們不下車，我們就動手了。”
車內陷入死寂。林寒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也能感受到古老和陳先生的緊張。
“怎麼辦？”陳先生顫聲問道。
古老看了看周圍，十幾個異能者，而且還有武器。就算他們有三頭六臂也打不過。
“下車吧。”古老無奈地說道，“反抗隻會死得更慘。”
“等等。”林寒突然開口，“我有個主意。”
他的玄瞳開始發光，不過這次他刻意控製著，讓光芒很微弱。通過透視能力，他看到了這些車子的內部結構，還有遠處樹林裡隱藏的狙擊手。
“他們以為我剛才力竭了，現在正是反擊的好時機。”林寒小聲說道。
古老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你有把握嗎？”
“試試吧，總比束手就擒強。”
麵具男的聲音再次響起：“時間到。”
就在那些黑衣人準備強行開車門的瞬間，林寒的玄瞳突然爆發出耀眼的金光。這次的光芒比在古墓裡還要強烈，瞬間將整個路段照得如同白晝。
那些異能者措不及防，紛紛用手遮住眼睛。
林寒趁機推開車門，衝了出去。
“走！”他大喊。
古老和陳先生也跟著衝出車子，向路邊的樹林跑去。身後傳來憤怒的喊聲和混亂的腳步聲。
“追！彆讓他們跑了！”麵具男的聲音充滿了怒意。
林寒的玄瞳持續發光，為他們照亮前進的道路。但他能感覺到這種強度的使用正在消耗他的體力，頭痛越來越劇烈。
“堅持住！”古老在他身邊說道，“前麵有條河，我們遊過去就安全了。”
三人在樹林中狂奔，身後的追兵越來越近。偶爾有子彈從耳邊呼嘯而過，打在樹乾上濺起木屑。
終於，他們來到了河邊。河水在月光下波光粼粼，看起來並不寬，但水流很急。
“會遊泳嗎？”古老問林寒。
“會一點。”林寒喘著粗氣回答。
“那就跳！”
三人同時跳入河中，冰冷的河水瞬間包圍了他們。林寒感到玄瞳的光芒開始減弱，體力已經接近極限。
岸邊傳來麵具男憤怒的吼聲：“給我搜！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他們！”冰冷的河水衝擊著林寒的身體，他感覺玄瞳的光芒在急劇消退。頭痛如潮水般湧來，幾乎要將他的意識擊垮。
“該死！”古老在水中掙紮著，“水流太急了！”
陳先生本就年紀不小，在湍急的河水中更是力不從心。他拚命劃水，卻被水流衝得越來越遠。
“救命！我不行了！”陳先生的聲音在夜風中顯得格外淒厲。
林寒咬緊牙關，強忍著頭痛遊向陳先生。他的玄瞳已經完全黯淡下來，隻能憑借月光辨認方向。
就在他即將抓住陳先生的手時，身後傳來撲通撲通的落水聲。
“媽的，他們也下水了！”古老怒罵道。
林寒回頭一看，幾個黑衣人已經跳入河中，正朝他們這邊遊來。麵具男站在岸邊，舉著一支手槍對準河麵。
“給我瞄準那個小子！”麵具男的聲音在河麵上回蕩。
子彈在水麵上激起一道道水花，林寒連忙拉著陳先生潛入水底。河水灌入口鼻，嗆得他差點鬆手。
三人在水中拚命遊動，但那些黑衣異能者明顯訓練有素，遊泳速度比他們快得多。
“這樣下去會被追上的！”古老在水中大喊。
林寒看了看四周，忽然注意到河中央有一棵倒塌的枯樹。樹乾很粗，足夠他們三人躲藏。
“遊到那棵樹後麵！”
三人拚儘全力遊向枯樹，剛剛躲到樹乾後麵，幾發子彈就擦著他們的頭皮飛過。
“呼哧呼哧...”陳先生喘得像拉風箱，臉色煞白。
古老緊貼著樹乾，小心翼翼地探出頭觀察敵情。河對岸燈火通明，顯然麵具男已經派人包抄過去了。
“完了，兩邊都有人。”古老的聲音透著絕望。
林寒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玄瞳雖然黯淡了，但他還能感受到微弱的能量流動。
等等，不對！
他忽然想起在古墓中吸收青銅鼎靈氣時的感覺。當時玄瞳不僅能透視，還能感知古物中蘊含的能量。
河底會不會也有什麼古物？
林寒深吸一口氣，潛入水底。月光透過水麵灑下朦朧的光輝，他睜大眼睛搜尋著河床。
就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一塊青色的石頭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那不是普通的石頭！
林寒奮力遊向那塊青石，手剛一接觸，玄瞳便開始微微發熱。一股清涼的能量從青石中湧入他的體內，頭痛瞬間減輕了不少。
這是一塊古代的靈石！
林寒心中狂喜，連忙將靈石緊握在手中。
玄瞳重新亮起，雖然不如之前那般耀眼，但也足夠使用了。
他浮出水麵，對古老和陳先生做了個手勢。
“跟我走，我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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