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眉頭微皺。
他倒不怕胡建華，但不想惹麻煩。
“沒關係。”林寒淡然道，“兵來將擋。”
齊國強在一旁搖頭：“小夥子，你還是太年輕。胡建華在古玩界根深蒂固，手段陰險。他要整一個人，有的是辦法。”
“那怎麼辦？”魏詩雨擔心地看著林寒。
魏爺思考片刻，做了個決定：“這樣吧，小林你先到我那裡避避風頭。正好我也想和你談談合作的事情。”
林寒正要回答，懷裡的靈息石突然發熱。
玄瞳自動開啟，一股信息湧入腦海。
不對！有人在跟蹤！
林寒迅速掃視周圍，發現後方確實有幾輛車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魏爺，我們被跟蹤了。”
魏爺立刻警覺起來，通過後視鏡觀察。他經驗豐富，很快發現了異常。
“媽的！”魏爺咒罵一聲，“這些王八蛋動作夠快的。”
魏詩雨緊張得握住林寒的手：“怎麼辦啊？”
林寒感受著少女掌心的溫度，心中湧起一絲保護欲。他輕拍魏詩雨的手背，聲音平靜：“彆怕，有我在。”
魏爺踩下油門，車子加速駛向郊區。後方的幾輛車也立即跟上。
這時候，林寒手機響了。
是個陌生號碼。
“接。”林寒按下接聽鍵。
電話裡傳來胡建華陰冷的聲音：“小子，今天玩得很開心吧？”
“有話直說。”林寒語氣冷淡。
“哈哈，有種！”胡建華獰笑，“我最欣賞有種的年輕人。這樣吧，咱們找個地方聊聊，把今天的誤會解開。”
“什麼地方？”
“城南廢棄工廠，就咱們兩個。你敢來嗎？”
林寒看了看車上的其他人，心中已有決定。
“我去。”
魏爺猛打方向盤，大聲喊道：“小林！彆上當！那個地方我知道，去了就出不來了！”
齊國強也急了：“胡建華心狠手辣，你千萬彆去！”
但林寒已經下定決心。他不想連累這些人。
“魏爺，找個地方停車。”林寒聲音堅定，“這是我和胡建華的恩怨，不應該牽扯到你們。”
“說什麼呢！”魏詩雨眼眶泛紅，“我們是朋友！”
看著女孩急得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林寒心中一軟。但為了她的安全，他必須獨自麵對。
“相信我。”林寒柔聲安慰，“我會回來的。”
魏爺深深看了林寒一眼，最終在路邊停車。
林寒下車前，齊國強拉住他：“小夥子，胡建華那裡不會隻有他一個人。你確定要去？”
“確定。”
林寒拍拍懷裡的包裹。靈息石還在發熱，玄瞳裡不斷湧現各種信息。
他隱約感覺到，今晚的遭遇或許是某種考驗。而那些跟蹤的車輛，目標也不僅僅是報複這麼簡單。
有更大的勢力在暗中觀察自己。
林寒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城南廢棄工廠。
後排座位上，魏詩雨趴在窗戶上看著出租車遠去的尾燈，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
“爸，我們就這樣看著他去送死嗎？”
魏爺沉默良久，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老三，帶你的人去城南廢棄工廠。記住，不要露麵，暗中保護一個叫林寒的年輕人。”
掛斷電話，魏爺對女兒說：“丫頭，你爸我也不是白混的。”
與此同時，在城市另一端的豪華彆墅裡。
一個中年男人正端著紅酒，饒有興致地看著巨大的顯示屏。屏幕上播放的正是今天古玩街的監控錄像。
當看到林寒一眼識彆出靈息石時，男人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有意思。”他放下酒杯，對身邊的助手說，“查一下這個林寒的底細。”
“老板，已經查過了。”助手恭敬地遞上一份檔案，“林寒，二十三歲，古玩修複師學徒。父親欠債三千萬，目前在魏強手下還債。”
“就這些？”
“就這些。這人之前完全是個小透明，沒有任何特殊背景。”
中年男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一個毫無背景的小人物，卻能一眼識破連專家都看不出的寶物。
這絕不是運氣。
“繼續盯著。”中年男人嘴角微微上揚，“我有預感，這個林寒會給我們很多驚喜。”
夜色漸深，城南廢棄工廠籠罩在昏暗的路燈下。
林寒走下出租車，看著眼前這座荒涼的建築。玄瞳自動開啟，瞬間將整個工廠的情況儘收眼底。
果然，胡建華帶了不少人。除此之外，還有其他勢力的人隱藏在暗處。
今晚注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
林寒深吸一口氣，大步走向工廠大門。
身後，幾道身影悄然跟上。廢棄工廠的鐵門已經鏽跡斑斑，推開時發出刺耳的嘎吱聲。林寒步伐穩健地走進去，玄瞳中清晰映出暗處人影的位置。
胡建華果然在這裡等他。
“林寒！你還真敢來啊！”胡建華從陰影中走出，身後跟著七八個壯漢，“我還以為你要當縮頭烏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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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沒有接話，目光掃視四周。玄瞳顯示的信息讓他心驚——除了胡建華的人，還有至少三波不同的勢力隱藏在工廠各處。
今晚這場戲，比想象中複雜得多。
“把東西交出來。”胡建華伸出手，“那塊石頭，還有你在古玩街賺的錢。”
“什麼石頭？”林寒故作不知。
“彆裝蒜！”胡建華眼中閃過凶光，“靈息石！你以為我不知道那玩意兒的價值？”
林寒心中一沉。胡建華竟然知道靈息石的名字？
看來今晚的局，遠比表麵看起來危險。
就在這時，工廠另一側傳來腳步聲。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走了出來，為首的是個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人。
“胡建華，你的動作太慢了。”眼鏡男人語氣淡然，“讓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