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放下手機,手心已經出了汗。
父親的死果然有問題!
他來到書房,從抽屜最底層翻出一個發黃的筆記本。
這是父親生前留下的工作記錄,上麵密密麻麻記載著各種古玩的修複過程。
林寒從未仔細看過,總覺得那些繁瑣的技術細節很枯燥。
但現在,他必須從中找出蛛絲馬跡。
翻到最後幾頁,字跡變得潦草起來。
“青銅爵杯,西周早期,內壁有異樣紋路...”
“漢代玉璧,中心鏤空,疑似藏有暗格...”
“唐三彩馬俑,馬腹中空,取出絲綢卷軸一卷...”
越看越奇怪。
父親記錄的不像是普通的古玩修複,更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而且這些古物都有一個共同點——內部都藏有神秘物品。
林寒心頭一震。
難道父親當年不是單純的古玩師,而是在替某些人尋找特殊的古物?
突然,筆記本最後一頁的內容讓他瞪大了眼睛:
“龍血玉佩已找到,但代價太大。兒子不能卷入這趟渾水,必須銷毀所有線索。如果有一天他覺醒了...希望他能明白父親的苦心。”
龍血玉佩?
林寒下意識摸向胸前,那裡正掛著父親留下的唯一遺物——一塊看似普通的黑色玉佩。
這玉佩他從小就戴著,從未取下過。
但現在仔細看去,在玄瞳的透視下,玉佩內部竟然遊走著絲絲血紅色的光線,如同活物一般!
“臥槽!”
林寒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這玉佩絕對有問題!
而且按照父親筆記的意思,自己覺醒玄瞳能力很可能就與這塊玉佩有關。
正想著,樓下傳來汽車引擎聲。
林寒走到窗邊一看,心臟險些跳出胸膛。
樓下停著三輛黑色轎車,車門同時打開,走下來十幾個身穿黑西裝的壯漢。
為首的是個戴墨鏡的中年男子,即使在夜裡也不摘下眼鏡,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
他們徑直朝樓上走來。
“媽的,這是要硬來?”
林寒額頭冒汗。
電話裡那人明明說的是明晚城南鋼廠見麵,怎麼現在就派人上門了?
腳步聲在樓道裡響起,沉重而有節奏。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林先生,開門談談。”門外傳來墨鏡男的聲音,語調平緩但透著不容拒絕的威嚴。
林寒看了眼陽台,十二樓的高度,跳下去就是個死。
躲是躲不掉了。
他深吸一口氣,走向大門。
“誰啊?這麼晚了。”
“林先生,彆裝了。我們知道你在家。”墨鏡男輕笑,“放心,我們隻是想聊聊。”
林寒透過貓眼看去,十幾個黑衣人將樓道堵得水泄不通。
聊聊?這陣仗像是來談判的嗎?
“抱歉,我已經睡了,有事明天再說。”
“林先生,我們的耐心有限。”墨鏡男的聲音冷了下來,“三秒鐘,要麼開門,要麼我們破門而入。”
“一。”
“二。”
“等等!”林寒連忙開口,“我開門!”
沒辦法,硬拚隻會吃虧。
林寒打開房門,墨鏡男帶著兩個手下走了進來,其餘人依然守在門外。
“不請我們坐下?”墨鏡男環視一圈,目光在父親的照片上停留了片刻。
“請。”
林寒指向沙發,心裡暗自盤算著脫身的辦法。
墨鏡男坐下後,摘下眼鏡露出一雙鷹隼般銳利的眼睛。
“自我介紹一下,我姓秦,你可以叫我秦隊長。”
“秦隊長好。”林寒勉強擠出笑容,“不知道各位深夜造訪所為何事?”
“直接點說吧。”秦隊長從西裝內袋掏出一張照片,“這個人你認識嗎?”
照片上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麵容清瘦,眼神深邃。
正是林寒的父親!
“這是我爸。”林寒如實回答,“他三年前就去世了。”
“我知道。”秦隊長收起照片,“但在他去世前,從我們手中拿走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現在,該物歸原主了。”
林寒心跳加速。
看來這些人就是衝著龍血玉佩來的!
“我不知道你們說的什麼東西。”他裝出茫然的表情,“我爸生前隻是個古玩修複師,能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林先生,裝傻可不是明智的選擇。”秦隊長身後的一個光頭壯漢往前走了一步,“我們的情報顯示,你今天在古玩街展現了某種特殊能力。”
“特殊能力?”林寒眉頭一皺,“你們在說什麼?”
“透視古物真偽的眼睛。”秦隊長直接點破,“這種能力,普通人可不會有。”
林寒暗罵一聲。
果然還是暴露了!
“我不明白你們的意思。”他繼續狡辯,“鑒彆古玩靠的是經驗和知識,不是什麼特殊能力。”
啪!
光頭壯漢一掌拍在茶幾上,玻璃桌麵頓時出現蛛網般的裂紋。
“小子,彆給臉不要臉!”他惡狠狠地瞪著林寒,“我們老大親自上門已經給足你麵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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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下意識後退半步。
這些人顯然不是善茬,而且手段殘忍。如果真的惹怒了他們...
“冷靜點。”秦隊長擺擺手,製止了手下的衝動,“林先生,我們不是來找麻煩的。隻要你把東西交出來,大家都好說話。”
“什麼東西?”林寒硬著頭皮問。
“你脖子上戴的那塊玉佩。”
秦隊長的目光如刀子般銳利,直接鎖定了林寒的胸前。
林寒心頭一震。
這些人果然是衝著龍血玉佩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