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授點頭。
他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如果這兩件文物同時失控,造成的後果不堪設想。
“我現在就去加固封印。”林寒走到青銅鼎前,深吸一口氣。
他取出隨身攜帶的朱砂和符紙,開始按照玄瞳中看到的古籍記載,在鼎身周圍布置新的符文。朱砂在指尖緩緩流淌,林寒手腕翻轉間,赤紅的粉末在空中勾勒出玄妙的軌跡。
符紙自動懸浮,貼向鼎身。
每貼上一張,青銅鼎就微微震顫一下,仿佛內部有什麼東西在掙紮。
林寒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這次布陣比上回困難得多。
原本的封印被人破壞後,鼎內的邪物已經察覺到機會,正瘋狂衝擊殘餘的符文。
“林寒,你還好吧?”李教授擔憂地問。
“彆說話!”林寒咬著牙,手上動作不停。
他玄瞳運轉到極致,能清晰看到鼎內黑氣化成無數細小的觸手,正在侵蝕符文的薄弱處。
必須在黑氣徹底泄露前完成加固。
否則整個展廳的人都要遭殃。
最後一張符紙貼上去的瞬間,青銅鼎猛地震了一下。
鼎口噴出一股黑霧,直奔林寒麵門而來。
該死!
林寒來不及躲避,隻能倉促間催動體內靈氣,在身前凝出一道屏障。
黑霧撞上屏障,發出滋滋的腐蝕聲。
空氣中彌漫起刺鼻的焦臭味。
“退後!都退後!”陳方正大喊,拉著李教授往後退。
警察們也紛紛拔槍,但麵對這種超自然現象,手槍顯然毫無作用。
林寒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符紙上。
血光大盛。
符文被激活,迸發出耀眼的紅光,瞬間將黑霧壓了回去。
青銅鼎劇烈顫動幾下,終於安靜下來。
林寒整個人脫力般跌坐在地,臉色蒼白如紙。
這一下消耗太大了。
不僅耗儘了他大半靈氣,還損失了不少精血。
“林寒!”李教授衝過來扶住他。
“我沒事。”林寒擺擺手,勉強站起身,“封印暫時穩固了,但隻能維持一個月。”
陳方正臉色難看:“一個月?然後呢?”
“然後必須找到永久性的解決方案。”林寒擦掉嘴角的血跡,“這東西封印不住了,要麼徹底消滅,要麼......”
他沒有說下去。
所有人都明白另一個選擇是什麼——讓它出來。
但那樣的後果誰也承擔不起。
“我立刻向上級彙報,申請將文物轉移到更安全的地方。”陳方正掏出手機。
林寒卻搖頭:“沒用的,那個破壞封印的人既然能找到這裡,就能找到任何地方。”
“那怎麼辦?”
林寒沉默片刻,目光落在青銅鼎上:“除非我們主動出擊,找出幕後的人。”
他轉向李教授:“李老,你對程千秋了解多少?”
李教授一愣:“程千秋?你懷疑是他?”
“這件事處處透著蹊蹺。”林寒分析道,“破壞封印的人不偷文物,隻搞破壞,說明他的目的不是錢。而且對方對青銅鼎的封印構造了如指掌,這種專業知識不是一般人能掌握的。”
“可程千秋已經被警方調查了。”陳方正插話道。
“表麵上是。”林寒冷笑,“但你查查他最近的行蹤,我敢打賭他絕對有問題。”
就在這時,展廳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一個年輕警察跑進來,氣喘籲籲地說:“陳館長,不好了!剛才接到報案,程千秋的古玩店著火了!”
林寒瞳孔一縮。
著火?
這麼巧?
“人呢?”他追問。
“程千秋失蹤了,店裡沒有發現屍體。”年輕警察說,“但消防隊在地下室發現了大量古玩碎片,還有......還有一些奇怪的符號。”
林寒和李教授對視一眼。
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
地下室、古玩碎片、符號......
這些關鍵詞串聯起來,指向一個可怕的可能。
程千秋在研究某種禁忌之術。
而那些古玩很可能都是他的實驗材料。
“走,去看看!”林寒顧不上虛弱的身體,大步往外走。
李教授緊跟其後。
陳方正猶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半小時後,三人站在程千秋古玩店廢墟前。
濃煙尚未完全散去,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焦味。
消防員正在收拾現場,警察拉起了警戒線。
林寒出示文物顧問的證件,獲準進入現場勘查。
地下室的入口在店鋪後方,一道厚重的鐵門已經被燒得焦黑。
踏進地下室的瞬間,林寒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裡的氣息太詭異了。
地麵、牆壁、天花板,到處都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
正中央擺著一個石質祭壇,上麵堆滿了破碎的古玩殘片。
瓷片、青銅碎塊、玉石粉末......
每一件都透著不祥的氣息。
林寒催動玄瞳,仔細觀察那些符文。
突然,他臉色大變。
這些符文,和青銅鼎上的封印符文同出一源!
也就是說,程千秋不僅懂得如何破壞封印,甚至在嘗試複製上古的禁忌之術。
他到底想乾什麼?
就在這時,祭壇下方傳來細微的響動。
林寒猛地低頭。
石質祭壇底部,有一行血紅色的字跡正緩緩浮現——“林寒,遊戲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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